這大好機會,樑立夏自是不會放過,等人一入座,便打趣道:“怎麼樣,還玩嗎?”
邵奇原本就等着她說不繼續,免得她一輸就喝酒,但是接收到其他幾人的眼神後,他便不由咬了咬牙,鬼使神差的道:“當然玩,我還是輸得起的。”
這話一出,又是惹得笑聲一片,坐在他下手的路雲佩都是忍不住的催促道:“那快啊,還等什麼?”
邵奇輕哼一聲,拿過骰子開始搖。
但時運不濟的,這回他又輸了,路雲佩就等着這個,本來還躍躍‘欲’試的想讓他去大冒險,不曾想他徑自端了杯酒起來就一口乾了,連讓人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
“切,沒勁。”路雲佩只得無奈的轉向樑立夏,“立夏,我又來了喲!”
樑立夏哭笑不得道:“還請‘女’俠手下留情。”
然而就算路雲佩有心手下留情,但還是抵不過樑立夏今天着實時運不濟又輸了。
見狀衆人自是又笑了,就連白少容臉上都是‘露’了絲笑意,陸薇薇更是捂着肚子笑得歡。
“不就是喝酒麼!”樑立夏對大冒險沒什麼興趣,二話不說的又選擇了喝酒,看在邵奇眼裡是無比頭疼。
這看着尋常的遊戲就這般的輪流玩了下去,原本只是想來湊湊熱鬧玩兩把就走的白少羣都乾脆懶得挪窩,‘抽’空打發了個員工過去招待其他客人,自己就一‘門’心思的坐在這玩了。
而起初還都想着玩大冒險,但是漸漸的出的招越來越損後,就都很是自覺的選擇了喝酒。
酒吧最不缺的自然就是酒了,再加上還有白少羣這個老闆在,啤酒完全管夠,不樂意喝了就換上跟紅茶兌過的紅酒。
當然,玩得久了就不必喝太多,隨意打發一下就可。
畢竟大家玩遊戲是爲了消遣以及彼此熟悉,而並非真正是爲了喝酒。
而第一個頂不住醉過去的自然是頭一回這般大膽喝酒的路雲佩,不過才玩了幾輪,喝了幾杯啤酒,一杯兌過的紅酒,就昏沉的趴在了樑立夏身上睡了過去。
也好在酒品不錯,不吵不鬧也不吐,就是真的醉過去了而已。
邵奇看到時還眼前一亮,剛想提出送她倆回去,就聽一邊的白少羣道:“後面有個休息間,讓她先去那邊睡着吧。”
這是還要繼續玩下去,不肯放樑立夏走的意思。
邵奇無奈的看向樑立夏,眼神裡是好心的提醒,還看了眼手錶,表示差不多是該回去了。
接收到眼神,樑立夏自是知道他肯定受了顧長安的囑託,她也答應過不貪杯,會有所節制,保證不喝醉,當下路雲佩醉了,就是個最好的撤退時機。
只是除了邵奇,其他人就沒幾個要撤的意思,仍舊在那玩骰子。
一提要走肯定有些掃興,樑立夏猶豫片刻,還是開了口道:“不用了,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剛好讓邵奇送我們倆回去。”
聽到這話,頭一個不依的便是陸薇薇了,她有些不滿的道:“可別,我都特地打電話回去說今晚不回去了,跟你直接回租房那邊住,你卻說要走?”
白少羣亦是皺着眉道:“都放假了還怕什麼?你看我都坐在這陪着你們玩了,你好意思走麼?”
“這……”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她再堅持要走,就真的太過掃興,樑立夏只好無奈道,“那去休息間也不好,不然這樣,邵奇你先幫我送她回去,安置在我的房間。”
“啊?”邵奇還想着她再爭取一下,聞言就不由愣了。
“的確也是有些不太方便,”酒吧這會人多‘混’雜,休息間不是那麼保險,而且還有員工會去,白少羣便道,“那就讓他跑一趟吧。”
邵奇忠於顧長安,當然也不好抹了白少羣的面子,當下只好無奈的應下,一邊背起路雲佩,一邊低聲囑咐道:“你還是少喝點,不然顧少那……”
他話沒說完,但意思已經送到。
樑立夏嗯了一聲:“你去吧,我有分寸。”
有分寸纔怪……邵奇腹誹了句,然後便背了人先撤。
走了兩個,位置便寬鬆了些,輪到的機率也多了點,不過幾分鐘,就又玩了兩輪,樑立夏也輸了兩次,剛好沒人看着,一時就沒多想的喝了杯兌過的紅酒。
而陸薇薇之前運氣是不錯,但漸漸的也輸得多了,她酒量一般,一杯紅酒下去,面‘色’就立即紅了,說起話來都有些‘迷’糊。
之後白少羣被朋友叫走,只剩下他們四個,又都喝得差不多,便自覺的沒再繼續玩下去,而是都安安靜靜的聽起歌來。
他們玩了一晚上,那個駐唱樂隊就唱了一晚上,這會嗓音仍舊不錯,中氣也是十足,倒是很難得。
樑立夏端着杯酒,爲圖方便就乾脆坐到了靠外,也是陸尋旁邊的位置,依着椅背眨着眼看着舞臺那邊。
她是還頂得住,陸薇薇就有些頭暈目眩了,坐了會仍不見好就乾脆起身道:“你們先玩着,我去休息間躺躺,他們回來了記得叫我!”
說完就搖搖晃晃的去找了服務員,讓領着去了休息間。
看着她的背影,樑立夏不由好笑的搖頭,等到白少羣和邵奇回來還去叫她,難道是還想接着玩接着喝嗎?
果然關久了就是不好,一放出來就完全瘋了般。
不過自己也是如此,難得碰上這次機會,這麼久以來的不放鬆,導致這會完全是什麼都不想去想。
樑立夏搖了搖頭,又兀自抿了口紅酒,全身心都放開來,體會着這難得的解壓時刻。
“還喝?”耳邊響起個清冷嗓音,陸尋看着倒是毫無喝多的感覺,面‘色’仍舊如常,“對面那個可是都喝醉了,你也算是酒量很不錯了。”
對面那個?樑立夏下意識的轉頭去看,只見白少容不知何時已經閉着眼,坐在那邊假寐起來,面‘色’雖然只是有些微紅,但是能從他毫無動靜看出,還的確是有點喝醉的趨勢。
她怎麼記得他的酒量很好呢?起碼好過她,這遊戲玩下來也沒輸過很多次吧?
見她沒出聲,陸尋也不介意,只是輕聲一笑:“原來特別的不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