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以後不‘露’陷,樑立夏已經從昨天的驚訝,慢慢轉變爲今天的接受,也能麻木的叫瑾墨叔叔了。
這會說完之後,便安靜的站在‘門’口沒動,只等裡面的人給予迴應。
沒多久,就聽到裡面響起細微的腳步聲,再是‘門’從裡面被打開。
瑾墨還換了身家居服,頭髮也有些小‘亂’,好像還真的是剛睡了個午覺起來。
“回來了?什麼事?”
樑立夏神情嚴肅的道:“如果你方便的話,我希望你能跟我談一談。”
似是略思考了下,隨即他才點了頭道:“好,我換衣服,如果可以,請幫我準備點食物。”
“好……”樑立夏瞬間有些嚴肅不起來,只能扶着額轉身去了廚房。
她沒什麼心思‘弄’複雜的東西,就乾脆找出上次在Y市買的鮮‘花’餅,再泡了點紅茶,水果作爲調劑的稍微‘弄’了點。
簡單下午茶上桌後,瑾墨也換好衣服梳好頭髮出來,看到桌上的對於他而言又是新鮮的食物不由微一挑眉,然後就心情頗好的坐下:“要跟我談什麼?果園的事?”
“這個先放一放,”看着他欣然開吃,樑立夏無奈的給他倒了杯溫度剛好的紅茶,“我是想問,你昨天晚上睡覺之前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以及算不算數?”
“昨天晚上?”瑾墨顯然有些不太記得,還頓住想了想,才反應過來的道,“你想跟那個人重新在一起?”
“他叫顧長安,不叫那個人。”樑立夏默默的糾正道。
瑾墨哦了一聲:“顧長安……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如果你想,我可以做到。”
樑立夏這回就反應飛快的繼續追問:“那你要怎麼做?”
隨即又在他開口之前,先行補充道:“不能說保密,我有知情權。”
知情權?瑾墨慢條斯理的將手中那一塊鮮‘花’餅吃完,又喝了口紅茶,才道:“很簡單,強行改變反對之人的想法,讓他同意你們在一起就好了。”
就像在清源山,他本來不是真實存在的人,卻讓人認爲他是在那邊生活了多年一般?
樑立夏微微皺眉:“可行麼?有沒有什麼後遺症?”
“應該可行,就是越複雜的人,想法越難扭轉,可能會有所遺漏,然後又重新改變想法。”瑾墨很是認真的解說。
也就是說,不一定能不能辦到,且還可能會成功後又失敗?
那樣風險就太大,顧漢文那種人,怎麼會把所有想法都通通表現出來,且事情一旦敗‘露’,她就會有很大隱患。
樑立夏頓時沒什麼興趣了:“那算了……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免得還是害了他。”
“不然乾脆從對方的權勢下手?沒了權就會沒錢,到時也奈何不了你們了。”瑾墨倒是依舊認真的出着主意,還一副想怎麼做盡管說,我都能辦到的模樣。
“又用非正常手段麼?”樑立夏還是提不起什麼興趣來,搖頭道,“還是不要了,現在這個時代太危險,不管做什麼都會留下痕跡,紙永遠包不住火,還是不要‘亂’來的好。”
如果只是尋常的權勢還好一些,可對方是在B市,實在不太好下手。
瑾墨也不勉強,聳了聳肩,自顧將鮮‘花’餅和紅茶都吃完,之後歇了歇,在她開始收拾的時候,又開始吃水果。
等到她收完出來,才又悠然的道:“其實這是你們兩個人的事,他不努力的話,你做什麼都是無用的不是嗎?”
樑立夏腳步微微頓住,臉上神情僵了片刻,隨後就搖搖頭道:“你不明白。”
“這有什麼難明白的?”瑾墨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打着不清楚真相的旗號,順應你的意思分開,然後一別數年,等到再回來的那天,你還以爲這能回到過去?”
樑立夏沒有說什麼,只是抿了抿嘴表示她的堅持。
“男人都是那樣,薄情寡義,你身邊那幾個也沒什麼不同,如果真要挑一個,那個小沈白倒是不錯。”瑾墨毫不留情的貶低着幾人,絲毫沒覺得把自己也給罵進去了。
“瑾墨,”樑立夏這纔開了口,“這是我自己的事。”
這話一出口,氣氛就不由凝住。
瑾墨周身氣息都冷了不少,淡淡的看了她片刻後,他就繼續淡定的吃完水果,然後拍拍手道:“我回房間了,隨便你。”
看着他回房,還順便關上房‘門’隔絕視線,樑立夏不由嘆了口氣。
自始至終,她都是相信顧長安的,相信他也跟自己一眼不是真的希望分開,只是別無他法只能就此下策罷了。
但是轉眼就快兩年了,他們一面都沒再見過,更沒互相聯繫過,可能以後還會更多年都是如此。
然而她卻還是會因爲瑾墨隨意的一句話,而勾起心思來,妄想以後還是能跟他一起走。
那麼顧長安呢……是不是也這樣想?
又或者還會像以前那樣,依舊在默默的關注着她呢?
樑立夏有些頭疼的按了按額頭,剛拋開那些‘混’‘亂’想法不打算再去想,就聽手機響了,來電人還是邵奇。
剛剛纔提起顧長安,這會又看到邵奇的名字,樑立夏心情有些複雜,突然就不太想接這通電話了。
不過邵奇很固執,一直等着等待音自動轉爲忙音後,又掛斷重新打了通過來。
看來是有什麼事要跟她說了。
樑立夏走到陽臺,感受到陽光照曬在身上使得溫度一點點回升後,方纔按下所有旁的情緒,若無其事的接起電話:“怎麼了?”
“啊……”不防她突然接起電話,邵奇反倒是有些楞,“沒怎麼啊。”
“那什麼事?”樑立夏沒心情跟他多廢話,直奔主題。
邵奇這才哦了一聲:“這樣……我聽沈白說你不知從哪冒出來個叔叔?我怎麼記得你跟你叔叔關係不太好,怎麼還讓他住到你那去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這跟你有關係嗎?”聽到是這件事,樑立夏頓時就不耐煩了,“你到底想怎麼樣,天天沒完沒了的探聽我的‘私’事,顧長安人都沒影了,你還想去跟誰彙報?”
從來沒見過她這麼火大的樣子,邵奇頓時驚住了,半響沒有出聲。
樑立夏按下心中的不快,一字一句的道:“他要真想知道,讓他親自來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