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容也不多糾結這個話題,略微頷首後,就轉而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被人這樣對待,還一聲不吭什麼都不做不是她的風格,他之前還並不贊同她做得太過,現在卻希望她做得更過分一些,免得總讓人以爲她可以隨意欺負。
從剛剛他說昨天跟林子皓說了那番話起,樑立夏就知道他並不介意自己去做點壞事了。
這會被問起,便也欣然告知:“還能怎麼做,不過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最好是能加倍奉還。”
也就是說她打算好好“報答”回去,但並不需要他知道以及參與,白少容頓了頓,還是什麼也沒說的,只是點了頭。
讓她找自己幫忙的話,已然不必多說,相信到時如果她真的需要,也不會跟自己客氣。
而他也更看重行動,沒必要總是重複說着同樣的話。
沒了那兩個人,樑立夏和白少容說話也就輕鬆自在多了,又是第二次在同一家酒樓吃飯,話題也因此多了點。
雖然說不上聊得多熱絡,但是總能隨意聊上幾句,不冷場不尷尬。
一頓飯,倒也算是吃得賓主盡歡。
目送白少容打車回去後,樑立夏便漫無目的的在商業街逛了起來,沒一會,就不自覺的走到了已然裝修完畢,從當初的一家不起眼的小店,變成現在有兩層店面,煥然一新惹人注意的豪華新店的安夏。
剛好是換季,又恰逢中秋節前,再過段時間又是國慶節,所以店裡正在做打折活動,全場八點五折,買滿一定金額有不同的小禮物送,最大的是一個隨機福袋,裡面是一款設計師特地設計的非賣品,碼數還很齊全。
週末下午的客人簡直多到一定境界,有活動自是更加不會錯過,樑立夏不過在店外站了一小會,就見進進出出了好幾十個客人,其中從店裡出來的還大多都拎着安夏特製購物紙袋,能看出都收穫頗豐。
陸尋那邊新款已經慢慢在落實,有幾款已經找到合適的面料和配飾發到工廠加工,等到十一的時候,就藉着這活動的勢頭換秋款。
只要衣服從款式到設計風格,面料再到質量都能穩穩過關,安夏這個品牌之名想不名副其實都難。
不過這纔剛起步,先穩定走着就好。
樑立夏笑了笑,沒有擡腳進店看情況,而是轉了身離開。
她的路已經越走越寬敞,也越來越明亮,以後只會更好,而不會止步。
這些就是她的依仗,她的資本,那三個人之中有哪一個能比得上她?
她倒是不信了,有着這些做她的後盾,還沒法對付那比她少活一世的三個小‘女’孩!
回去後,她便進了空間,躺在木屋小‘牀’上微微閉上眼,徹底靜下心來想對策。
雖然是跟白少容說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但是真讓樑立夏也學着她們不是找‘混’‘混’就是找體育生來教訓一頓,還是覺得有點不恥。
她要做,就要做得無形,但又能將人傷得體無完膚。
並且要除掉後患,讓對方再興不起心思來跟她做對,往後就可再不理會這些完全不用去在意的人。
別人怎樣對待她,她就怎樣還回去,還要做得讓對方毫無退路只能認命。
想着,樑立夏忽然靈光一閃,猛然起身出了空間。
一個電話過去跟邵奇‘交’代好,並且再三叮囑好之後,樑立夏方纔略鬆了一口氣,方法是想到了,也可以先試着去實施,至於結果如何以及效果會不會達到預期,就仍舊要她繼續努力了。
好歹是將心裡一塊疙瘩給暫時放下,樑立夏便輕鬆的出‘門’去練柔道,昨天過後,她更加看重這個防身能力,不管能不能達到一定程度,只管不再讓人輕易近身就好。
就好比當初樑芬芬找人來對付她的時候,她只能一味逃跑求助,一時機智還有空間在方能脫險,昨天卻是已經能憑藉自己的能力拖延時間,等待救援到來。
有了更足夠強大的自保能力,往後就算再度碰到什麼棘手的事,她都是可以有足夠底氣,只靠自己而不需要再去依靠誰。
而這種想法自是不能告訴顧長安,不是因爲她不想依靠他,只是到底有着距離,而且以後就算同在S市了,也不能時時刻刻在一起。
說了只會讓他愧疚不安,他做得已經足夠好,沒有必要再爲她放棄什麼。
所以晚上通電話的時候,樑立夏照舊對昨天的事隻字不提,也不說她跟學校那三人的矛盾已經升級到白熱化,有些“不死不休”的意味了。
而邵奇這回好似很聽話,並沒跟顧長安提起,他也只是跟她聊些近況,然後說些玩笑話逗她開心。
這讓樑立夏很是滿意,她更喜歡讓他分享自己的開心和成果,而不是總是讓他替自己分擔不好的事,然後讓他幫着出面解決。
而且那三人對於她而言一直都是無關緊要,如果不是昨天惹得她有些忌憚,只怕都不會因爲她們而多皺一下眉頭。
沒必要因爲某些無關緊要的人和事,而讓正忙着的顧長安分心分神。
她一心往別的事上扯,不經意就問起:“下週中秋節了,你回來嗎?”
問完她就想到答案時什麼,而顧長安也不出意料的道:“剛好是測試的緊要關頭,可能還要通宵加班,怕是回不去了。”
說完,他又頓了頓,遲疑道:“這兩個月我估計都是不會有空回去。”
對於這個,樑立夏只是略微怔住,隨即就瞭然。
公司這邊遊戲不能鬆懈,學校那邊不管是學業還是學生會,都是不會太輕鬆,整個大二估‘摸’着會是顧長安最忙的一年。
“沒關係,那我下個月去S市好了,”樑立夏略扶了扶額,故作無奈的道,“偶爾還是要體諒一下你這個大忙人的。”
顧長安哪裡聽不出她是在打趣,微微一笑後,又道:“剛好嶺家園那邊的收購手續也差不多辦完,關廷和高致遠都是不管事的,只能是我和傅錦言一起運作。你下個月過來,就應該可以把邵奇一起帶來,也不要多久,估計半個月就能把他打發回去,不會耽誤楊山村那邊的事。”
“那邊不是‘交’給杜景就好麼?百膳園可以先讓許霖看着,說不定還能做得更好。”樑立夏頗爲無謂的道,言語中好似把邵奇說得沒什麼用,他想用多久都行。
顧長安也知道邵奇這段時間辦遭了好幾件事,在他這也都是三天兩頭的挨訓,自是不會幫着說話,而是還火上澆油道:“不然幫你找個更靠譜的人?比如主攻市場銷售方面的人才,這樣做什麼都方便。”
聞言,樑立夏還不由一愣:“啊?你真要把邵奇調回去?那還是不必了吧,他雖然對餐飲方面不是很瞭解,但還是很有能力,足夠靠譜聽話,最重要的是現在只有他是最熟悉我所有產業的人,真要換了人我會頭一個不習慣的。”
“真的?”顧長安可有可無的道,“那再看看,真覺得不好再換不遲。”
看他還有這樣的心思,樑立夏連忙換了個話題,免得真的說着說着就讓他對邵奇不滿,要想方設法調走了。
而邵奇自然是不會知道他差一點就被換了個差事,他正忙着辦樑立夏‘交’代他的事聯繫到之前那羣‘混’‘混’好好的談一談。
他這幾天跟着找的那個律師學了學,將威‘逼’利‘誘’這一招用了個三五分熟,這次出馬都沒費什麼力氣就搞定。
第二天就巴巴的跑到樑立夏那邊去邀功,好似生怕她會因爲百膳園的生意不好而開始嫌棄他沒用。
樑立夏看着好笑,但也不會真的出言打擊,而是先誇獎了一句,而後就說起十月份嶺家園的安排。
這個邵奇早就知道,這會也只是再次確定,自是沒有問題的點了頭。
但想了想,還是忍不住的問道:“別的倒沒什麼,就是現在百膳園的生意還是有點差,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特意宣傳過那天的事,很多老客人都很少出現了。”
現在的人多半都怕麻煩,百膳園不是不可或缺,所以爲了安生點吃飯,很多人會選擇不再來也不是太意外。
這種問題,就不是增加什麼新鮮菜式,或者打響特點名聲就可以解決的了,而是必須要借勢,讓人明白百膳園還是有些來頭,並不是總是有人敢來鬧。
而這勢,自是要問白家兄弟借了。
一個在餐飲業有一定口碑名聲,一個則是有白氏珠寶在背後撐腰,還愁百膳園不夠保險平安麼?
但如果真要開口讓人幫這個忙,就不僅僅是一頓飯就能還的了了。
她要想想,能用什麼同樣重要的事回報,纔敢於開那個口。
樑立夏嗯了一聲:“哪天你去找許霖,好好商討一下怎麼再爲百膳園經營個吸引人的特‘色’之處,最好是趕在十月之前,除此之外,還能有別的好辦法也順便想一想。”
她還真不打算管了?邵奇‘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隨後還是點了頭道:“好,我待會就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