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眉心微跳,神‘色’不變的從容道:“還早,下次再來也不遲。”
下次?下次多半要等個一兩年後了吧?畢竟那孩子明年就高三了,學業更重要些。
倒也希望他們能長久些,真心喜歡的一起走久一些,才能更加了解彼此,過得更加默契,而不用等到以後只爲着結婚而去。
白素素也沒多想什麼,那一段過往對於她而言已經是過往雲煙,現在的她更注重事業兒子還有這一大家子!
“下去吧,大家都是爲你這個壽星而來的,你不在像什麼話?”
時間不早,也差不多該開飯了,顧長安自是配合的起身跟着她一起下去。
因着是家宴,家裡沒留別人,就自家那幾個‘女’人窩在廚房齊心準備,白素素下來後,也立馬挽起袖子,不知從哪找到條圍裙繫上進了廚房。
廚房熱熱鬧鬧,倒是絲毫不比客廳差。
這大概也是他喜歡白家,在白家一待就是好幾年的緣由吧,白家雖然家大業大,但勝在人口關係簡單,各人的喜好也都分明,不曾在家產上面有過一點爭吵。
白氏這一代繼承人是白家長子,下一代則是白少容,幾乎都毫無爭議,更加沒人想要搶着這個位置。
其他人都各自去拼搏,有需求幫忙的地方也不會藏着掖着,有什麼好處也第一時間想到家裡。
這點對於白老爺子而言,不知是該慶幸還是無奈了。
但在顧長安看來,這大概就是他最想要的家庭了……只可惜,他依舊改不了姓顧的事實。
不過只要他們都仍舊當他是家人,那也足夠了。
熱鬧家宴過後,一屋子男人‘女’人小孩就各自拉幫結派的有了各自的娛樂活動,也好在白家這別墅夠大,想做什麼都可以。
一衆人的興致才起,顧長安說什麼都是要奉陪到底,‘抽’空去跟樑立夏通了個電話後,便安心的坐着陪玩。
而除了玩,他這個生日自然收到了不少禮物。
有房有車還有股份,再不濟還有現金大紅包,就連白少羣都頗爲大方的送了他一匹馬,放在了幽樓別苑的馬場雖然他可能去不了幾次。
下午玩得差不多的時候,衆人就相繼各自歸家,顧長安則是被白老爺子叫進了書房。
十五分鐘後,他才從書房出來,手裡多了張銀行卡,以及一份股份轉讓書白氏珠寶的2%股份。
原本是打算去年送他的‘成’人禮物,只是想着他纔剛親自接手自己的公司,怕他有錢‘亂’‘花’,便先觀察了一年。
股份是白老爺子名下的,拿2%出來無關輕重,但一年下來的分紅還是不少。
這是把他真正看做了白家人的表示。
顧長安收好合同,又看了看桌上的銀行卡,沉默片刻後,還是一併收起,換上大衣出‘門’。
依舊是‘陰’天,倒是不太冷,顧長安一路上都不停的在把玩着手機,卻始終沒有撥出電話發出短信,直等到了樓下,才一邊下車一邊撥出電話。
等到他上了樓,走到‘門’前,電話也就接通了。
“開‘門’吧。”
如他意料的一般,對面是有些慌‘亂’的聲音:“啊啊啊?你就到了?”
雖然如此,但還是飛奔着過來開了‘門’,看着‘門’外穿戴整齊頗爲有型的顧長安,再看看因着做飯方便而換上的家居服和圍裙,樑立夏頓時就不自在了:“進來吧,廚房裡鍋上還有菜,記得關‘門’!”
說完就又飛奔着回了廚房,多看他一眼都不曾。
顧長安當下就不由無奈失笑,搖了搖頭後,便換了鞋進去,想了想還是沒跟去廚房,而是轉去了她的房間。
在家裡吃是他提出來的,暑假過後他就沒吃過她親手做的菜了,這次回來就特別想念,也更希望能真真正正的跟她過個二人世界。
樑立夏亦樂意如此,一下午的時間就光顧着琢磨怎麼做,不知不覺的他就來了。
好在她也早早的就準備了,這會動作快一些便沒一會就搞定,擺好餐桌,放上蛋糕‘插’好蠟燭,樑立夏方纔發覺人竟然不在客廳。
她疑‘惑’的進了房間,才走進去就不由愣住了。
顧長安正安靜的躺在她的‘牀’上,被子蓋了一角,這個角度看過去,眼睛是微微閉上的,神情很是安穩應是睡着了的。
他這是熬了多久的夜,這麼一會都能睡着?
樑立夏輕嘆一聲,猶豫着還是上前,輕輕的在他身側的‘牀’邊坐下。
而幾乎是一坐下去,上一秒還安穩睡着的人就睜開眼來,看到她後,下意識的就伸了手過來握住她的手,低聲問道:“可以開飯了?”
她本就在猶豫着要不要叫醒他,這會見他醒了,自是點頭道:“嗯,你真的累了的話,吃完再睡吧。”
“不用,”顧長安拉着她的手,一個用力坐起身來,然後幾乎是順勢就將她抱了個滿懷,滿足的嘆息道,“睡了一小會就足夠了。”
他的味道迎面撲來,樑立夏一時沉醉其中,也沒動,片刻過後纔想起來的掙脫道:“我身上有油煙……”
顧長安老實的退開一些,似是還嗅了嗅,一本正經道:“我怎麼只聞到了香味?”
“……”樑立夏瞥他一眼,站起身再順便將他也從‘牀’上拉起,“你先去外面等等,我換身衣服就出來。”
說完就將人給推出去,再把房‘門’給關上,還很是無情的反鎖上了,明顯是提防着他。
顧長安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走到客廳隔壁的餐桌一看,內心就不由得柔軟了許多。
看似簡單的四菜一湯,可卻道道菜都不簡單,就連湯都是‘花’了不少功夫的,不再是往常那些家常菜,而是都是頗爲‘精’致的菜‘色’,完全可與外面的餐廳媲美。
蛋糕就較爲普通,沒有過度的‘奶’油,而是多是草莓和櫻桃,鮮‘豔’的讓人看着就不由想嘗一嘗。
但就是如此,卻讓他有了比中午家宴時更溫馨的感覺像是他真正的家。
樑立夏換好衣服出來時,就看到顧長安正叉了個蛋糕上的草莓在吃。
“甜麼?”這是新品種,她拿了一些去賣了,反響如意料中的好,但越珍貴的東西就能賣得約好,所以她一週只給水果店提供兩到三箱爲止。
顧長安先點了頭,然後才轉頭去看她。
白‘色’‘毛’衣配黑‘色’小裙子,長髮慵懶的披着,自然柔順。
正是時下流行的裝扮,她穿起來,亦是粉粉嫩嫩的,有點不大像,卻又適合的很。
他定定的看着她走近,等到她想要坐下之時,卻是拉過她輕輕壓在了一旁牆上。
“要嚐嚐麼?”顧長安的嗓音依舊很低,還有些剛睡醒的啞。
熱氣輕輕撲在她的臉上,看着近在咫尺的臉,樑立夏一時有些懵,擡起的雙手被他擠在兩人之間,不知是該搭上去還是推開。
下一秒就感覺‘脣’被溫熱的輕觸着,然後曖昧的舌尖抵了進來。
草莓的香甜頓時充滿了口腔,樑立夏下意識的吞嚥,卻是引得他更深入了些。
頓時的,小火慢慢燒起來。
氣息是燙的,‘胸’前的溫度也是灼熱,那隻不老實鑽進她衣襬裡的手,更是如火燒一般引人發顫。
‘吻’是不同從前的熱烈,就連手上動作都較往日放肆了些。
感覺着他燙人的手不輕不重的捏着她腰,時而往後輕撫,時而又試探着往上,一點點的……
樑立夏好不容易躲過他有些強勢的‘吻’,手堅定的下移按在他的手上,氣喘吁吁的道:“菜要冷了!”
顧長安雖沒再動作,但依舊沒有動,而是目光幽深的看着她,那眼裡彷彿還有沒有熄滅的火焰,灼熱燙人。
不過對上兩眼,樑立夏就不由得別開視線,雙手輕輕推動他。
這回倒是一推就動了,顧長安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的拉着她到餐桌邊坐下,然後又叉了個草莓遞到她嘴邊,道:“再嚐嚐。”
樑立夏原本還沒全褪掉的紅暈又再度上來,好似又想起了剛剛那個‘吻’的味道香甜過草莓。
無其事,彷彿真心讓她嘗的顧長安,樑立夏便乾脆的一口咬下,然後自顧拿了筷子一邊夾菜,一邊點頭道:“真的‘挺’甜。”
他能裝,她還不能裝麼?哼!
顧長安無聲的勾起嘴角,沒有再繼續打趣調戲她,而是正正經經的跟着她一起開飯。
中午人多,所以他基本沒吃幾筷子,幾乎都在不停的被人問話或者找話題聊天,這會睡了一覺補足‘精’神,就發覺自己真的餓了。
吃完飯,還跟着她一起吃了塊蛋糕,那種十分飽,且又飽的很是愜意的感覺好像很久沒有過了。
他本來還想洗碗,卻被樑立夏給堅決阻止了,她將餐桌收拾好,把碗筷往洗碗池裡一放,便輕咳着道:“走吧出‘門’,回來我再洗!”
吃飯他定的,出‘門’看電影就是她定下的,顧長安自是沒有不依的理由,跟着她出了廚房,看她去穿了外套出來,便纔想起來的問道:“禮物呢?”
樑立夏拿鞋的動作一頓,彷彿也是纔想起的不自在道:“我這就去給你拿!”
說完又是一溜煙進了房間,再出來手上就多了個再尋常不過的紙袋。
饒是如此,顧長安仍是很期待的接過打開,往裡看了看後,先是一愣,再然後就有些瞭然又有些訝異的問道:“這是……你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