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陸姨娘苦着個臉,深怕別人不知道她此刻的心情非常的不好一般,而且走路還心不在焉,這纔會被楊姨娘的聲音給嚇了一跳,若是自己的丫鬟敢如此嚇着她的話,她早就已經發難了下來。
“妹妹,你這是嚇死我了。”陸姨娘翻了個白眼,“妹妹還是多給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多積點德,若是哪天姐姐被嚇死了,那一定會陪着妹妹的。”
“呸呸呸,姐姐這種胡話怎麼瞎說,姐姐的命硬着呢,怎麼會被妹妹給嚇得命沒了呢,這種胡話,姐姐日後還是不要說的妙。”楊姨娘立刻撥回到。
楊姨娘的臉上可沒有絲毫的不悅,一想到到時候到了老夫人那裡,老夫人肯定第一個要責難的就是陸姨娘,把林家堡的小少爺給弄丟了,興師動衆的還沒有找到小少爺,這罪名可是真不小啊。
她想着臉上的笑容就更加肆意開了。
“若是再被妹妹這麼嚇幾次,姐姐的命怎麼可能再這麼硬呢?”陸姨娘臉色有些不好,注意到楊姨娘臉上洋溢着的笑容,讓她無比的刺眼。
抓花她的臉,看她還怎麼笑。
陸姨娘恨的牙癢癢,卻只能心裡邊想想罷了,根本就不敢真的這麼多。
若是這麼做了,到時候後果可不是她能承擔的。
“唉,這不是姐姐在走神嘛?妹妹叫了好幾聲了,你都沒聽到,你可以問四妹妹啊。”楊姨娘把這股火給燒到了一旁一直冷冷淡淡不說話的杜姨娘身上,杜姨娘也正好在楊姨娘叫陸姨娘的時候和她們遇上,還有林湛元的奶孃都在這個時候給遇到了。
杜姨娘一直是這個性子,所以也就一直待在一旁什麼話都沒有說,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模樣,楊姨娘其實挺不喜歡杜姨娘的,整日裡冷冷淡淡的樣子,每次和她說話都是在打太極,無論她怎麼諷刺,她怎麼去說,都好像是扔到水裡的樹葉,起不了漣漪。
那種感覺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因此正好趁着陸姨娘心情不好的時候,讓陸姨娘也給碰碰壁,讓她們兩個去鬥,她正好在一旁隔岸觀火,兩敗俱傷的感覺才讓她爽。
“嗯。”杜姨娘嗯了一聲就不在說話,絲毫沒有要接下去說些什麼的模樣。
“妹妹啊,到底是我們欠了你債還是怎麼滴?一直冷着個臉?難不成我們林家堡虧待了你不成?”陸姨娘心中的不舒服,看到了不溫不火的杜姨娘,立即就發怒了起來。
“姐姐教訓的是,林家堡待妹妹極好。”說完又讓陸姨娘接不下去的模樣,又是不再說話了,她這是承認了她的錯誤。
陸姨娘聽到了杜姨娘的話,心上好像涌上了一股血氣一般,差點就要昏死了過去,與杜姨娘這個木頭講話,還不如不講,她就是在堵她的口,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讓她無話可說,真是氣死了。
楊芸這個小賤人臉上的笑容讓她看着異常的刺眼,說出來的話也氣的她一肚子的火,如今連杜姨娘這個小小的落魄的書香門第的千金也要來欺負她。
但杜姨娘的話卻是讓她找不出任何的茬,但聽在耳中就是不知道爲何這般的不舒服。
翠兒跟在杜姨娘的身後,心裡爲自己家姨娘有些憤憤不平着,明明是她們兩個自己在鬥着嘴,爲何要牽扯到她家姨娘,真是萬分的討厭,就是看她家姨娘平日裡都是文文靜靜的好欺負。
看的陸姨娘那一臉被氣的鐵青的模樣,翠兒心裡還是有些高興地,她家姨娘雖然平日裡面溫溫火火的對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但說出來的話也能讓陸姨娘說不出話來,這讓翠兒無比的解氣。
楊姨娘看到陸姨娘被杜姨娘氣的滿臉鐵青,不要太開心啊,那臉上的笑容是怎麼止也止不住。
而林湛元的奶孃卻是滿臉愁苦,她也聽到了說小少爺和少爺在一起,都是那該死的守衛,害的她這般大驚小怪的去找小少爺,老夫人找她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情。
萬一老夫人責難於她該如何是好?
林湛元的奶孃滿臉愁容,陸姨娘看到她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真是一個不讓人省心的賤婢。
剛想要責罵上去,就發現已經到了老夫人佛堂門前了,只能作罷,等從老夫人這裡出來後,到了她院子裡頭,她非得好好教訓教訓她。
來林家堡都多少年了,一點腦子都不長,連這種小少爺去哪裡了的事情都不知道,還弄得如此的興師動衆,看樣子她是想他們林家堡換人了。
若是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她又要被連累了。
當她們進門的時候,老夫人正坐在佛堂前廳的主坐上,一臉嚴肅的看着她們。在她們進門的時候林老夫人便注意着觀察她們的神色表情。
她微微眉頭皺了起來。但並未做聲。
“妾身拜見老夫人。”
“奴婢拜見老夫人。”幾個人走進了前廳並異口同聲道。
老夫人只是點了點頭,緊接着便掃視了幾個人,厲聲問道,“知道我派人讓你們來是所謂何事嗎?”
奶孃立即跪了下去,不斷地磕頭不斷地求饒着,“老夫人,都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的錯。求老夫人開恩。”
林老夫人看着地上跪着的奶孃,掃過臉上依然還有些憤憤不平的陸姨娘,還有那臉上怎麼掩飾都掩飾不住的燦爛,而杜姨娘依舊是沒有任何表情,不悲不喜,這也是她最看重杜姨娘的一點。
這後院也就陸姨娘和楊姨娘兩個人最是惹事,整天瞎折騰。把林家堡弄得烏煙瘴氣的。
過了許久在幽幽開口道,“倒是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老夫人,事情是這樣的,奴婢之前在院子裡頭洗衣服,小少爺說要去院子外走走,奴婢想着小少爺也不會跑出去,便也放心讓他去了。沒想到纔沒多久就看到守衛跑到院子裡找我,說小少爺不見了。這奴婢不知道該怎麼辦。嗚嗚嗚嗚老夫人是奴婢的錯,求老夫人饒了奴婢。”奶孃跪着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她沒有把小少爺騙人的那一段說出來,若是知道小少爺騙了守衛,到時候老夫人若是責難與小少爺那陸姨娘還指不定會如何的對付她了,這也讓她有所保留了。
“別朗朗了。我還沒說罰你,你瞎叫喚些什麼東西。”林老夫人皺着眉頭說着,那個該認錯的人,到現在連承認錯誤的勇氣都沒有,難不成就讓一個下人,一個奶孃來承認錯誤嗎?
老夫人眼神凌厲的掃過陸姨娘。
陸姨娘低着頭,似乎感到有股不妙的感覺,好像一抹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陸芳,到現在這個地步了你還不知罪嗎?”老夫人忽然發出一陣嚴厲的聲音,直指陸芳,陸芳被老夫人這麼一吼,整個身子都開始有些發抖的直接跪了下來。
“老夫人,妾身知錯了。”陸姨娘本來還思考着她不說話會不會逃過一截,這都是奶孃這個不知好歹的下人的錯,根本就不管她的事情,她也是關心小少爺纔會這樣的。
“可是妾身是關心小少爺,求老夫人開恩,求老夫人開恩。”陸芳跪在地上哭泣着說道。“妾身也是擔心小少爺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纔會如此的。”
“你作爲姨娘,連自己的身份都擺不正,我看你是不是想直接讓林家堡休了你不成?小少爺的事情何需要你關心?你把自己管管好,別整天管這些有的沒的,做事之前都不用腦袋想一想,也不去問問到底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一天到晚就想這些有的沒的,不好好做自己分內的事情。”老夫人直接對着陸姨娘罵道,一旁的楊姨娘聽到老夫人這麼罵她,別提她心裡有都開心了,她最高興的便是看到陸姨娘被罵,再看她到底如何跟她拽,有什麼了不起的。
如今早就人老珠黃了,她至少還比她年輕些許。
整日裡仗着小少爺是她所生就在後院爲非作歹,威風的很,如今叫你再如何的威風。
“楊姨娘,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你們之間的事情也別以爲我不清楚,自己的位置給我擺擺正,少給我在後院裡頭興風作雨,若是再讓我知道你們在後院不太平,就直接發賣了。省的整天在這後院鬧得雞犬不寧的。”林老夫人早就注意到了站在陸姨娘身旁的楊姨娘,即使看着面上並不帶着笑,但是那嘴角微微上揚着就看出來她在訓着陸姨娘她似乎非常的開心。
“老夫人,是妾身的錯。求老夫人開恩。”楊姨娘聽到老夫人的話,心裡也突了一下,立即跪了下來,害怕的說道,她明明已經沒有表現出來高興的樣子了,怎麼老夫人竟然還知道她心裡的愉悅。
這般即可收斂了自己嘴角的笑容。
不斷的求饒着。
“站起來吧,你懷着身孕,我也不處置你,但也別仗着有身孕就可以胡作非爲,這是在林家堡,你自己想想清楚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別整天折騰些有的沒的,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好好的養胎,生一個健健康康的孩子出來。”老夫人看着地上跪着的楊姨娘說道。
老夫人一說,楊姨娘身旁的秋月就趕緊扶起了楊姨娘,畢竟楊姨娘如今有着身孕,跪久了對肚子裡的孩子也不好,這點老夫人還是非常的清楚的。
所以老夫人也沒有讓楊姨娘繼續跪着。
老夫人的目光就落在了跪在地上的陸姨娘,那瑟瑟發抖的身子,目光一沉,臉色難看。
陸姨娘跪着,心裡在打鼓着,不知道老夫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她感覺到了上座的人那非常不悅的心情,讓她有些害怕。
不過她也真的是擔心兒子。
老夫人剛纔的意思就是讓她不要管小少爺的事情,可是小少爺畢竟是從她肚子裡出來的,若是不去管,不去在意,她哪裡能做得到。
“陸氏,你聽到了沒有?”老夫人沉着目光看着陸姨娘問道。
“妾身聽到了,妾身謹遵老夫人的教訓,日後一定安安分分的待在院子中。”她趕緊認錯。
“嗯,奶孃你日後做任何事情之前都給我好好想清楚,去問清楚,不要一碰到事情就大驚小怪的,若是關於小少爺的事情,以後不要去找陸姨娘,去找少爺,找不到少爺就找我,別淨在這後院裡頭瞎折騰。”老夫人目光如炬的望着跪在地上的奶孃。
林老夫人早就已經看到了奶孃臉上那掌印,心裡非常的清楚這個掌印一定是陸芳給打的。
“我今天叫你們來的原因就是讓你們好好的反省反省,以後做任何事情之前,必須要先通過腦袋,別隨隨便便的瞎折騰。身爲姨娘就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的院子裡面,別整天勾心鬥角的,你們都是少爺娶進門來的姨娘,都是爲了伺候少爺的,把這個後院弄的烏煙瘴氣的,那就是要告訴我,你們要讓少爺休了你們,下次若是再犯,也別怪我代少爺把你們休了,如今這後院沒有主母,日後有任何事情都由杜姨娘操辦,陸姨娘你以後也不要管任何事情了,就好好的待在院子裡面,好好的禁閉思過一年。”老夫人說着就把陸姨娘掌管這林家堡後院的給罷了。
陸姨娘頓時感覺猶如一股烏雲籠罩在了頭頂一般,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過,她爲了擔心小少爺而去尋找小少爺,結果竟然被老夫人給撤了,不讓她掌管這林家堡的後院,那讓她日後如何是好,還要禁閉她一年,不能出去。
她連死的心都有了,這下更是恨極了奶孃了,若不是因爲奶孃整日裡不辦些正經的事情,總是給她瞎搗亂,她至於會如此的,現在連這個代主母的事情都不讓她經手了。
她以往對杜姨娘剋扣的月俸,會不會這次杜姨娘會報復她而剋扣她的月俸。
“老夫人饒命啊,老夫人饒命啊,妾身是因爲關心小少爺,嗚嗚嗚嗚。”陸姨娘磕着頭,磕的這地上碰碰的響,一旁的楊姨娘心裡可是極其的解恨,看陸芳這個賤人日後還敢在她面前囂張。
只是便宜了姓杜的賤人,明明是都比她們晚進門,老夫人竟然還讓她掌管這林家堡的後院。這女人原來手段極其的高明,她卻一直被她的表面給騙了,每次裝的那好像是真的被她們欺負了受委屈了似得。
原來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在玩着手段,越想心裡越是惱怒,但是還是比讓陸姨娘管事的時候,讓她解氣多了。陸姨娘就因爲仗着有個兒子,纔會在每次少爺娶進門的主母去世後,這後院就是由陸芳給掌管的,這令她也非常的不服氣,但是不管如何的不服氣,也沒辦法,如今看陸芳這個賤人還如何囂張。
老夫人還要禁閉她一年,到時候就是她楊芸的天下了。
“你這是要逼我休了你的意思嗎?”
林老夫人剛剛緩和過來的臉色立刻又沉了起來,雙眸微眯着看着地上跪着的陸姨娘,“陸氏,你是對我做出的決定有什麼異議嗎?”
那聲音完全就是帶着濃濃的威脅意味,讓陸姨娘的身子不由的一抖。
“妾身不敢,妾身謹記老夫人的教訓。”陸姨娘也不敢有任何的話要說,她能肯定,若是她在不滿意下去,那麼說不準等待她的就是一紙休書。
“等會兒回去以後就不準給我踏出院子一步,別給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否則直接一紙休書,休得異議。”老夫人直接給陸姨娘一個下馬威,她很清楚,看着陸姨娘那不服氣的模樣,到時候肯定會找奶孃的錯處。
她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即使她一直身處在佛堂之中,但是外面的事情她還是非常清楚的。
“妾身謹記。”陸姨娘心裡憤憤不平,但又無可奈何,老夫人的話,明明就是偏袒了奶孃,意思就是讓她不要去找奶孃的錯處。
果然是狡猾的老狐狸,竟然還知道她的想法,現在她甚至想要來暗的都不行,老夫人話裡話外就是告訴她做了什麼事情就是她的責任,到時候就直接一紙休書下來了。
她根本就承擔不起這後果,若是她被休了,那她還有何顏面回家中,被休了的女子還哪裡有顏面回家,即使是窮人家的女兒被休都要被浸豬籠,更不要說她的家世了。
林老夫人看着陸姨娘還算是清楚她話裡的意思,臉上的神色也就緩和了下來,她也不過是希望後院能夠好好的,別整日裡弄的烏煙瘴氣的,她爲兒子娶這些女人就是要爲林家留後,還有讓林瑾瑜的身子能夠好上一些。
若是這些女人總是搬弄是非,那她還不如直接爲兒子把這些女人給休了,省的總是在這院子裡面蹦達,弄得這整個林家堡都亂七八糟的。
她要的是一個乾乾淨淨的林家堡,這三個姨娘之中,也就屬杜三娘杜氏最合她的心意了,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惹事的人。
若不是杜三孃家道中落,或許她還能給杜三娘直接做林家堡的主母,但是她兒子娶過五任妻子,都是病死的,而且都是進門一個月就病死了,這讓她雖然有些不願意相信她兒子有克妻的名號,但是還是有些微微的擔心,因而她也就直接讓杜三娘進門做林瑾瑜的姨娘,也算是報了杜三孃的恩,也讓她可以有個地方安身,又能爲她兒子尋到這樣一個良妻伺候着也是讓她非常如意的事情。
“楊氏,你如今有孕在身,也別隨便往外跑,安胎最重要。”老夫人語重心長道。
“好了,我也乏了,你們也各自回院子去吧。”老夫人揮了揮手,讓一旁的伺候着她的嬤嬤扶着她直接到了內堂,便開始唸經了,保佑她兒永遠平平安安的,身子儘快恢復。
怡兒扶着陸姨娘爲陸姨娘心裡抱不平。
老夫人這明顯是偏頗杜姨娘,竟然把掌管這後院的事情交給那膽小又懦弱的杜姨娘,想當初她們家姨娘掌管的時候,她可是沒少剋扣她們的月俸,而那些丫鬟僕人們,更是剋扣他們的工錢,讓她越想越是不舒服。
但畢竟這還在外面,她還是懂得分寸的,不能什麼話都說出來,畢竟禍從口出這句話可不是沒有道理的。
陸姨娘看着奶孃的神色中帶着一抹恨意,那恨不得直接把奶孃給殺了,但是忽然又想到老夫人的話,後來她也想到,她惹怒了奶孃,到時候奶孃對小少爺不利怎麼辦?這可是她唯一的兒子,想着心裡也還是有些慌張,生怕這奶孃會對自己的兒子不利。
“妹妹恭喜你,深的老夫人的喜歡,這才管理這林家堡的後院。”楊姨娘嘴角上揚,明顯心情非常的得意的樣子,但其中還帶着酸楚的滋味,但又因爲身旁一起走的人是陸姨娘,這才讓她非常的得意,看陸姨娘以後還拿什麼跟她囂張,再囂張也囂張不過老夫人。
“妹妹不敢當,是老夫人擡愛了,日後還需要兩位姐姐爲妹妹解惑。”杜姨娘依然是非常的客氣,其實她本就無意管理這林家堡的後院,管這些事情,也不是什麼省心的事情,她還是最喜歡的便是在院子中看看書,繡繡花,但是老夫人既然讓她掌管這林家堡的後院,她也不得不從,今日老夫人的心情也不是非常好,所以她也不好違背老夫人的好意。
站在她身後的翠兒心裡頭不要提有多開心,她從來沒能想到過她的姨娘會掌管這林家堡的後院,還是她們家姨娘厲害,其他兩個姨娘再怎麼爭鬥,最後這管事的位置還不是她們家姨娘的。
翠兒的想法也太過於簡單,這些管理後院的事情也並是那麼的簡單,杜姨娘本就一直默默不作聲的人,也不知會不會被他們給欺負了去。
而一旁的陸姨娘聽到她們兩個人的對話,心中結鬱,胸悶的很,她知道楊芸就是故意這麼說的,就是看她臉色不對,她就開心,真是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