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看看,這都是什麼德行,不知道大家都忙得翻了天,你竟然還在家裡頭睡覺。”一道尖銳的嗓音把睡夢中的徐家三小姐給吵醒了。
徐初皺起了眉頭,李媽去哪裡了,怎麼竟讓人來她房間打擾她睡覺。“李媽,李媽…把人趕出去。”她及其不耐煩的叫着李媽。
緊閉的雙眸卻不願意睜開半分。
耳朵頓時感到一陣拉扯之痛,頓時脾氣出來了,驀然,睜開雙眸,一雙凌厲的雙眸射向方纔發出那道尖銳嗓音的女子身上,嚇得她趕緊撒手。
徐初剛睜開雙眸就注意到了周圍早已不是自己所熟悉的環境了。
這是怎麼回事?
她皺眉,一股腦海深處傳來的記憶頓時讓她又暈了過去,如同電影一般在她腦海中回放着。
記憶裡播放着這個身體主人從前的記憶,這個身體的主人叫徐初與她名字一樣,她倒還能接受。
出生在古代一個名爲東夏國的一個邊城鎮下名爲溪流村裡一家平凡人家的三女兒,年僅13歲,她上面還有兩個哥哥,分別叫大哥叫徐福和二哥徐康,下面還有一個妹妹叫徐貝。
大哥徐福已經娶妻三年了,卻至今未有任何子嗣,他的妻子是溪流村村長最小的閨女黃靜,自然更是傲氣。對於這個排行老三的徐初最是不客氣。
二哥徐康剛娶妻沒多久。新妻子夏荷花,是隔壁村的,她只會跟在徐康的身後,或者跟在黃靜的身後做暗動作。
徐貝年僅九歲,最是可愛,長得可人,平素愛扎個小辮子在村間跑,惹得大人都喜歡,徐家人也很是喜歡徐貝,這應該就是她是最小的緣故吧。
而她徐初就是一個天生悲劇的存在,排行老三,不是最小,也不是男孩,不得人寵。
這次也是因爲她的大嫂黃靜搞的鬼,一下把小丫頭給弄到水裡淹到了,一命嗚呼,害的她這個二十一世紀,已經26歲的徐三小姐徐初穿越到這個重男輕女的鬼地方。
思及此,心裡頭便更加的怨恨這個大嫂了。若不是她,哪會讓她來到這裡。不過是小小的村長的女兒,在村裡面最小的存在。
村長上頭還有一個里正的存在。
況且嫁到了徐家,那就是徐家的人,竟敢這麼對她,以後有的是她的好日子了,她可不是當初的徐初了。
黃靜看着又倒下去的徐初,頓然覺悟,剛纔這個死丫頭竟然瞪她,誰給她的狗膽,竟敢用她那雙狗眼看她這個村長女兒。
一思及此,頓時怒火中燒,一把揪起徐初的耳朵,口中罵道,“你個小娘養的,敢瞪我,還敢給我暈倒?給我裝暈,我讓你給我裝暈。”一把擰起了她的耳朵。
把回憶中的徐初被一陣拉扯的痛給痛醒了過來,記憶也早在剛纔全部閃現在腦海中,但13歲的徐初最多的就是被欺負。從小長得醜,也是被欺負的最多。
這讓徐初非常的無奈,這個嫂子都嫁過來三年了,連個蛋都不下的瘟雞,竟然還欺負這個徐初三年,她也佩服之前的徐初,能夠忍受下來。
不過也是,從小就是被欺負的料,被欺負了,自然是連坑都不敢吭一聲,難怪被嫂子欺負了三年,她的爹孃也不知道。
再說她娘知道的,也礙於黃靜這個兒媳婦是村長的女兒,長的又是全村最漂亮的姑娘,對於他們徐家來說,完全是無限的光榮,也是光耀門楣的事情,她自然也不敢對兒媳婦兇,女兒她可以在後面去安慰安慰,她也知道她的女兒是很乖的孩子。
徐初是女孩也是其中一個原因,若是男孩子,她定然是拼了命也不會讓兒媳婦這樣胡作非爲。
在這個古代封建的重男輕女現象實在是太過於嚴重。
睜開眼眸,正準備喊她放手的時候,一道聲音把她解救了出來。
“媳婦,快點出來,我獵到了好東西。”聞及外頭的喊聲,黃靜立即喜悅的放開了徐初的耳朵。
一個非常非常俗的話那就是“既來之則安之。”
即使她叫蒼天,蒼天都不會理她,竟然把她給丟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還一來就被人家揪耳朵,從小到大二十幾年,誰敢揪她這個徐家三小姐的耳朵。
“哇,阿福你太厲害了,竟然獵到了野豬,又可以賣錢了。我告訴你,這次賣了錢,膽敢給你父母一分錢,我定饒不了你。”黃靜一走出屋子,眼見桌上有着一隻野豬,還有其他野雞,野兔子真多,臉上立即露出了笑容,徐初惹的怒氣也在看到徐福拿回來的獵物後,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忽然又想起以往徐福還會給他父母錢,她臉色頓時有些沉下來了。
若不是她每次把錢拿來藏起來,他們夫妻兩個哪有什麼錢款,指不定所有錢都被他父母給騙走了。
這點讓她是越想越氣,當初就是看中他打獵能賺幾個小錢,爲人老實,對她肯定是百般的聽話,因此才嫁給他。
“媳婦。”徐福老實誠懇的望向自己的媳婦,神色間有些許被看出來的不自然。在溪流村,他徐福是出了名的孝順,黃村長也是看他老實,又孝敬父母,同時還有一些本事纔將自己女兒嫁給他,要說這村裡的小夥子,還就徐福是女婿的不二人選。
黃靜一瞧出他那副模樣,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心裡早已清楚的知道自己夫君心裡的想法,搓了搓他的額頭,“瞧你那沒出息樣。”
“媳婦,我父母也辛苦。”徐福一臉好人樣的上前,安慰自己的媳婦,也在自己的媳婦面前說說父母的好話,好讓媳婦不那麼排斥自己父母。
“那是你辛苦錢,你腦子裡到底裝了什麼東西?”黃靜用手指不斷的戳着徐福的腦袋,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我好歹也是村長的女兒,如果沒有我,你那豆腐腦指不定家產都被你那弟弟拿光了。你怎麼就那麼不長記性?你家還有個弟弟,不是就你一個兒子,你還嫌自己錢多,去給你爹孃,難不成你爹孃就把你的辛苦錢給你弟弟你才滿意是不是?”
愈是說下去,黃靜的火氣蹭蹭的往上冒。
“媳婦,聲音你輕點,爹孃不會這樣的。”徐福趕緊捂住自家媳婦的嘴,眼睛不時朝外瞄,生怕被人聽到,爹孃知道了媳婦這麼想他們,肯定會傷心,到時候最難做的還是他,兩邊不是人,爹孃要孝敬,媳婦要愛護。“被人聽了去,會落下話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