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嬌只是說了一句話,還什麼都沒有吩咐。
譽王府的侍衛就已經用劍在守城將的脖子上剌了一條口子出來。
守城將感到自己脖子上的血不斷的往外滲,便就知道這兩個人是不好惹的。
他在心裡盤算着,反正皇上已經駕崩。
皇太弟譽王很快就要登上帝位了,如今他的府上出去兩個人又有什麼關係呢,他犯不着把自己的命也給搭上,且還得罪了未來的皇帝。
心中一番權衡過後,守城將終於命令手下的人將城門打開了。
譽王府的侍衛等到李玉嬌騎着馬出城以後,挾持着守城將往外走了好一段距離,又搶了一匹馬,然後纔將他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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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城將一邊摸着脖子上的傷口,一邊罵爹喊孃的回了城門。
誰知道剛一進去就看見了遍地的屍體。
他瑟縮着往後退了好幾步:“這他孃的是怎麼回事?”
彎腰就要去撿地上的兵器,脖子上卻忽然被架上了一把刀。
守城將被迫擡起臉來,驚詫的發現此刻拿刀架在他脖子上的竟然是昔日的下屬,不禁皺眉道:“你要做什麼?”
“將軍,你這個位子坐的也夠久了,現在輪到我了。”
那人說完,手起刀落。
京城主城門的守衛便在今夜來了一個大換血。
隨即城門被大開,一騎精銳隊伍衝出城門,朝李玉嬌逃跑的地方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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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兒行駛到一處高地。
李玉嬌回頭,發現城中東南角的地方火光一片。
她眉頭緊皺,問那譽王府的侍衛:“那是譽王府嗎?”
那侍衛凝眉看了片刻,答道:“是的謝夫人。”
“下馬!”李玉嬌道。
她下馬之後,把綁在自己身上的小齊澈也放了下來。
她帶頭跪在了地上,對齊澈說:“澈兒,看見那裡的亮光了嗎?”
“看見了。”孩子還什麼都不懂,稚嫩的聲音裡還帶着些許興奮,“好看。”
李玉嬌擡手在他腦袋上摸了摸:“澈兒,給你孃親磕幾個頭吧。就像姨姨現在這樣。”
她說着,示範着磕了幾個頭。
小孩子對於新的事物和動作總是很感興趣的,李玉嬌讓他學磕頭,他還覺得很有意思,磕了三個以後還要磕。
李玉嬌趕緊把孩子抱了起來,又用腰帶綁在了身上,這才上了馬。
沒過多久,與李玉嬌並行的侍衛開口道:“謝夫人,有追兵來了,而且人還不少。我一個人不是他們的對手。”
李玉嬌擡眼看了看眼前巍峨的黑影,做出了決斷:“棄馬進山吧。等進了山,他們再想要把我們找出來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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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小孩子的哭聲了嗎?他們就在前面,你們幾個往這邊,你們幾個往那邊,剩下的跟我來!”
“他們不敢點火把,應該走不遠,你們都把眼睛給我睜大了好好找,爭取今天晚上就能回去領賞睡大覺!”
“耳朵也給我放靈敏些,這些個樹葉枯枝踩起來都是有聲音的!好找的很!”
李玉嬌靠坐在大樹杈上,緊緊的捂着齊澈的嘴.巴,心裡默默的祈求他不要再發出任何聲音來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