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從現在開始就搬到禁地去住,首領你覺得可以嗎?”李玉嬌正在和有窮翼商量。
雖說那裡是自己離開的唯一出口,但畢竟是人家部落的禁地,所以必須要友好的提前和人家商量好。
有窮翼覺得這是理所應當、並不覺得有什麼失禮之處。
只是問道:“這麼早就要搬過去住嗎?那裡肯定是不如部落裡面好的。”
“是啊,”李玉嬌擔憂的說,“我只是估算兩年之期快要到了,但是具體是哪一天水能漫過洞口我也說不準,所以我認爲提前搬過去住是最保險的辦法。”
有窮翼點了點頭:“你說的對。不過如今你的去留,還是要讓有扈族和嬴的部落知曉一下,所以我派人去通知她們,我們正式的向你告個別吧。”
從前到現在,李玉嬌已經跟太多的人說過再見了,但是很多人卻是再也沒有機會見到的。
其實她不想,可是也不想帶着遺憾走。
嬴兆又生了一個孩子,她還想再看一眼呢。
於是道:“那這件事情就麻煩首領了,我自己還要準備一些平時用的東西。”
“好的。”
兩人分頭行動,李玉嬌的心情很愉悅。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有窮夏忽然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說:“嬌,我可算是找到你了。你快去看看,有事不好了。”
李玉嬌瞬間皺起了眉頭:“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儼之,”有窮夏說,“他的身體到處都很熱,一直叫喚頭疼,你快去看看吧,我不是聽說你們剛來的時候他摔壞了腦袋嗎,現在看起來真的是很痛苦。”
“這都過去這麼久了,”李玉嬌也心急如焚,“走,我趕緊看看去。”
李玉嬌去到杜儼之的小房子裡。
見他躺着,臉上紅撲撲的,眉頭也緊鎖着,瞧着就是很不舒服的樣子。
一探手心,果然燙的很。
“昨天晚上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就發熱了呢?”李玉嬌萬分焦急,馬上就要搬到山頂上去了,他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生病可怎麼辦纔好。
李玉嬌嘆了一口氣,吩咐有窮夏:“你用溼帕子給他擦擦身體,我去給他熬藥。”
有窮夏哦了一聲,應了下來,就去忙活了。
杜儼之躺在那裡,盯着李玉嬌遠去的背影,心中矛盾極了。
他昨天后半夜趁着李玉嬌睡着,偷偷的跑到了河邊,然後脫了衣服下到了冷水裡,一直泡到了天麻麻亮的時候纔回來。
而他這一病,就不好好吃藥,不是嫌苦就是嫌棄味道難聞。
拖了好幾天熱還沒有褪下去。
一直拖到了有扈族和嬴的部落來了人,一起給李玉嬌踐行。
熱鬧的告別儀式杜儼之沒有去,李玉嬌和幾位首領叮囑了幾句,心裡放不下杜儼之也就回來了。
不過她和嬴兆的關係好,總是要多說幾句話的。
這個時候,嬴兆便是陪着李玉嬌一起去取藥了。
嬴兆問:“他現在病的起不來了怎麼辦?山洞裡什麼都沒有你要怎麼照顧他。”
“再難也要想辦法,就多讓幾個人幫我把他和熬藥用的東西,只要是他需要用的就都擡上去。”
“我看要不然你把他留在這裡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