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連得潶城的事情也要插一手?”
“放在家門口撿錢的生意我都不做,那我不是白瞎了這個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好機會麼?”
“那空房間我來收拾?”
“我的天,我哪裡敢讓你幹這事,這要是讓你的人知道了,指不定私底下要怎麼說我呢,到時候我的那點子藥怕是不夠用。”
“不夠用的話你可以去找儼之要啊。”
“謝鶴江,你有的時候真是欠揍。”
*
隔日,李玉嬌特意騰出了一天時間在家裡收拾空房間。
等夜裡謝鶴江回來的時候,便告知明日要和人一起進得潶城,又找謝鶴江要了幾個人隨行。
不過到底是齊國的士兵,不好直接進入荻國的城市,需得穿上常服,扮作尋常百姓的樣子。
這是李玉嬌第二次進入荻國境內,上次她去,謝鶴江也是恨不得親自伴隨左右,奈何身爲大將,不得私自擅離職守。
第二天一大早,謝鶴江就回了軍營,有軍務要處置。
等到李玉嬌都準備好的時候,謝鶴江點來的士兵已經換好常服在門外等着了。
李玉嬌在他們的帶領下,一同前往謝鶴江駐守的城門。
本想着藉此機會再和謝鶴江說幾句話的。
但是在城門處,居然沒有看到謝鶴江的人影。
李玉嬌便問隨行的常服士兵:“你們將軍呢,平日裡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巡防佈置麼,怎麼不見他人?”
那人答說:“可能還在軍營裡和大將軍一起商量事情吧。”
李玉嬌哦了一聲:“那我們走吧。”
不過心中還是難免有些失望,一大早醒來身邊的牀鋪就是冷的,這去了得潶城也不知道幾天才能回來,居然臨出城了也沒能再見他一眼。
李玉嬌心裡悶悶的,不過也能理解他這是職責所在。
她便上了車,待到通過檢查之後,就往城外去了。
只是不經意的掀起車簾的瞬間,忽然看見不遠處的樹林下立着兩個人。
其中一個人的背影她很熟悉,定是謝鶴江無疑。
而另外一個,身着一襲紅衣,十分的顯目,一看便知是個女子。
李玉嬌下意識的皺了皺眉,掀開車簾就去問趕車的人:“你不是說將軍此刻尚在軍營中麼,那矮樹林下又是誰?”
那人聞言一驚,脫口而出:“這大小姐怎麼又來了?”
聲音雖低,可還是叫李玉嬌聽見了:“你說什麼?”
常服士兵忙緊了緊手中的繮繩,心中暗罵自己說錯了話,道:“回夫人的話,小的是說這馬,又不聽話了,老想着在原地打轉可怎麼行,咱們這是要往前趕路的呢。”
“我是在問你將軍,和那個女子!”
“這個,這個小的也不知,夫人,咱們,咱們還往得潶城去麼?”
要是這個士兵說話不這麼吞吞吐吐,李玉嬌不會覺得有什麼,可見這個士兵如此反應,總覺着其中有貓膩。
她深吸了一口氣:“先不着急往前走,你把車往矮樹林那邊趕趕。”
“可是夫人,荻國那邊派來接應的人就在前頭呢,咱們忽然調頭的話不好吧?”
“我、說!往矮樹林那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