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一直都把精力放在殺人兇器上,看來現在要從死者的仇家入手了。”
李玉嬌.點點頭:“我也覺得。對了陸捕頭,剛纔我說什麼來着,驗屍對查案還是很有幫助的吧,你看,幹我們這一行也是有意義的。”
陸正哼了一聲,這就要走。
李玉嬌見狀,便就要更上去。
不料老仵作卻開口了:“這位……這……”
李玉嬌啞然失笑:“我姓李,老先生可以叫我小李。”
“小李?”老仵作摸了摸脖子,“這樣稱呼你一個女子有點奇怪啊。”
“是嗎?”李玉嬌微微笑道,“那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出什麼其他比較好的稱呼了。”
“行吧,小李就小李吧。”確定了稱呼以後,老仵作嚴肅道,“我有些話想問你,你能不能在我這裡留一會兒。”
李玉嬌看了眼陸正,陸正一副你看我幹什麼的樣子,然後擡腿就往外去了。
李玉嬌見狀,挑了挑眉:“老先生想問我什麼?”
老仵作搓了搓手,道:“我……咳……咳咳……”他才說了一個字,忽然就開始了劇烈的咳嗽。
直咳的已經快要走出去的陸正也回了頭:“怎麼了?受了風寒了嗎?”
老仵作擺擺手:“小病,你忙你的去吧。”
陸正往回走了兩步:“真沒事?要不要我去請大夫?”
“叫你走就走!哪兒這麼多廢話!讓你繼承我的衣鉢你不肯,當了捕快你也不好好查案是不是?!”
“我怎麼不好好查案了?!我現在就去查案!你看誰還管你!”陸正一聽自己老頭這話就來氣,立刻就掉頭出去了。
李玉嬌在一旁看的有些尷尬。
老仵作見她那副表情,便道:“讓你看笑話了。”
李玉嬌思前想後,最後還是選擇了說出口:“老先生,恕我直言,您和您兒子這樣的相處模式好像不太對,他剛纔也是關心你。”
“我知道,我們父子倆這樣相處慣了。來來來,現在不是說我們父子倆關係的時候,我幹這一行幹了快一輩子了,倒也不是沒見過女仵作,但是實在少之又少。
實不相瞞,我正好缺個徒弟,以前不是沒招過,但是跟我最長時間的也就幹了半個月而已。咳咳……有些事情,比如你這身本事從前是跟誰學的,如果你不想說的話我不會逼問你的。
但是你也知道,做我們這個的,除了給官府驗屍,這身本事在別的地方也用不上。我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跟着我幹?將來等我退下去,這仵作房裡也不至於沒個能馬上上手的人。”
老仵作說的每一話李玉嬌都聽的很仔細,不過她還是感到有些爲難。
老仵作見她這般臉色,忙問道:“你是有什麼難處嗎?”
李玉嬌.點點頭:
“不敢欺瞞老先生,早年間我就被人賣給了青.樓,現在的我並不是自由身。我現在之所以能跟着陸捕頭一起來這裡,是因爲我是嫌犯的身份。如果不是因爲我是嫌疑犯,我也不可能這麼輕鬆的就能出入青.樓了。”
老仵作聽罷,沉吟了半晌,忽然問道:“贖你很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