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鶴江走了。
帶着武館的精銳弟子們,雄赳赳氣昂昂的奔赴了漠西。
武館裡瞬間少了許多人。
但是作爲大師兄的肖平正還在。
其實李玉嬌看的出來,自從得知謝鶴江要重返軍營,尤其是帶着那麼多師弟走了,肖平正的心也開始癢癢了。
一開始他或許只想學有所用,跟他爹一樣當一個鏢師。
可是現在形勢不同了。
然而,他的表弟和他心繫的姑娘都失蹤了,他不能走,他要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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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鶴江走的第二天。
謝楓忽然有了謝桃的消息。
那個時候李玉嬌還在尋訪城外的一家人,並不知情。
可是等到她從城外回去的時候,便發現家中的氛圍都變了。
就連久病不起的梅氏都下了牀,在廳裡等候李玉嬌歸來。
李玉嬌進了廳,見梅氏臉色好了許多,忙上前去問:“娘,是不是桃桃有消息了?”
“是啊是啊,阿楓,你快點把那封信拿給你大嫂看看。”梅氏吩咐着謝楓。
“信,什麼信?”李玉嬌詫異的看向謝楓。
在謝楓將信遞過來的時候,她立刻就接了,打開一看,面色變了變。
“這麼說來是有人綁架的桃桃,然後想要趁機勒索?”
“是啊,肯定是這樣的,”梅氏說,“如果不是爲了錢那還能是爲了什麼呢?”
“可是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如果綁匪是爲了要錢的話爲什麼不一早就提出來?”
“肯定是剛開始的時候我們查的太嚴,這些人怕被抓到。現在事情過去了這麼長時間,他們肯定覺得我們不太上心了所以就現在提出來要銀子。”梅氏毫不猶豫的道。
李玉嬌聞言,又把信仔細的看了一遍,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梅氏見狀,不禁焦急的上前去詢問李玉嬌:“怎麼了?是有什麼難處嗎?是不是他們提出的一萬兩銀子太多了?我們拿不出來?”
“那倒不是!”李玉嬌道,“一萬兩銀子我們是可以拿出來的。可是我覺得這夥人實在是太不好對付了。娘你看……”
李玉嬌指着信上的兩行字道:“他們讓我們拿錢去換人,但是不准我們帶男人去,必須我和您一起。我覺得這夥人對我們家裡的情況是瞭如指掌。”
李玉嬌嘆口氣繼續道:“尤其是謝大哥在的時候他們遲遲不寫這封信,現在等到謝大哥一走立刻就把這封信送來了,明顯是忌憚謝大哥。我現在嚴重懷疑這個人就是我們武館的人。”
“可是!”梅氏道,“現在說這麼多有什麼用呢,他們叫我們明天就去換人,哪裡還來得及慢慢去查武館裡的人。”
“可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我們對待武館裡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薄,這個人現在綁架了桃桃,還讓我們兩個婦孺拿錢去換人,我在想這些人會不會讓我們活着回來。”
“那你是什麼意思?”梅氏急道,“難道我們就不去換桃桃了嗎?我知道一萬兩很多,但是錢雖然多卻是我們可以拿出來的,而且桃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