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飯攤便開始做早點,幾人都是起了個大早。
忙到天黑收攤時,感覺那腿腳都不是自己的了。
只是夜裡數着白天收回來的錢,便覺得這一切即便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有次鎮上有個吃過她們酒席的人來,順帶着還把她們兩個西施廚娘的名號又給喊開了。
雖則後來附近有兩個攤子也效仿她們做大鍋菜,不過味道和名號上都不及她們,所以他們的生意也並未受到什麼衝擊。
這樣一直忙到正月十五,幾個人一天都沒得歇息。
晚上李玉嬌和白荷一張大牀,白荷娘單獨睡一張小牀。
三個人便躺着,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白荷娘道:“感覺這也不比下地輕鬆,只不過不用日曬雨淋。在村裡種地雖然是面朝黃土背朝天,但好歹也還有閒的時候呢。”
白荷正在牀上捶肩膀,道:“這才幾天呢,感覺就像過了一整年似的。”
“你比我們還累啊,你就是做做飯,我們早上還要去菜市場買菜呢。”白荷娘嘆一聲,“不過你們兩個都是能吃苦的,要一直這樣,我們肯定能走的長遠。”
話雖如此,但李玉嬌心中卻不是這樣打算的。
她這幾天不過是把飯攤從準備、到開攤、到晚上收攤的流程都熟悉一遍,有安排不合理的地方改進一下,過後就要交給別人去做了。
於是李玉嬌便提議:“其實採買菜啊肉啊的也是個體力活,最好咱們能有輛車。我在想,我們攤子每天的進項還不錯,比在家裡種地得的要多,不如讓白叔也過來攤子裡做,嬸子覺得呢?”
“是啊。這我也早就和他說過了,不過他還是捨不得家裡的幾畝地,不大願意出來。不過那時候他還不知道我們一天能賺這麼多,等哪天我們休息一天我就回家和他說說。”
“嗯,家裡的地佃給別人種也是一樣的。村裡很多人不都是嫌自己田地少麼,這要是放話說佃出去,一定會有很多人找上門來的。”
“倒也不用找旁的人,白荷她叔伯幾個肯定是樂意的。”
“那這樣最好啊,”白荷衝着她孃的方向說,“娘,你就好好勸勸爹,叫爹把弟弟帶來,這樣我們一家人就可以在一起了。”
白荷說着,嘆息一聲:“有點想弟弟了,不知道晚上他一個人和爹睡有沒有哭鬧。”
經白荷這麼一說,白荷娘心中對小兒子的思念更甚了。
她翻來覆去好一會兒都沒睡着,忽然道:“要不明天我們就不做早點了,你們兩個燒點飯菜,我這就回家一趟去。”
白荷聞言,低低道:“午飯我也不想做了,我也想回去。”
李玉嬌拍板:“那明天就歇一天,我們回去經過攤子的時候,我就去掛這牌子說今天不經營。我也好多天沒有見到我爹孃了,不知道他們身體可還好。”
三人當下便決定歇業一天,各自回家去看看。
可白荷和她娘兩個沒想到,一回家,父子兩個沒了蹤影,家裡就像是被人打砸搶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