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爺形容憔悴,黃夫人的一雙眼睛則早已哭成了核桃。
李玉嬌雖說是見慣了這樣的場面,但是每次心裡還是會隱隱感到難受。
黃夫人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淚痕:“李仵作,我現在只想把我的女兒找回來,不論是死是活,我只想把我的女兒找回來啊。”
李玉嬌走上前去,輕輕的拍了拍黃夫人的背:“夫人放心吧,一定會的。其實我這次冒昧前來打擾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線索。”
“難道你們就一點頭緒都沒有嗎?”黃夫人紅着眼睛看着李玉嬌,“都好幾天了。”
李玉嬌皺眉:“這件事情陸捕頭已經在辦了,相信事情會有進展的。我今天主要是想看看是否還有什麼遺漏的線索。比如,黃小姐在偷偷溜出去之前有沒有和什麼人有過什麼約定之類的。”
黃夫人搖搖頭:“這個我和老爺也不清楚。這孩子從小脾氣就犟,沒少和我們頂嘴。前幾天她又惹老爺生氣,我怎麼說她都不肯聽,所以老爺就把她鎖在了房間裡,不許她出門半步。可誰知道……”
說到這裡,黃夫人心痛難忍,大哭了起來。
她哭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那把鎖的鑰匙是我保管的,後來就被喜鵲這個丫頭給偷摸去了,說是偷偷放她出去了,哪知道這一出去就再也回不來了,我可憐的女兒啊……”
黃夫人泣不成聲,眼淚決堤般的洶涌不止。
李玉嬌.點點頭,這些基本情況她都已經從陸正那裡瞭解到了。
那個叫喜鵲的是黃小姐的貼身丫鬟,按陸正所說,她不像在說假話。
而且也是她第一個發現黃小姐失蹤,並且告知了黃老爺和黃夫人的。
事後她還被打了一頓,聽說傷的不輕,想必也是不敢說假話的。
黃老爺見自家夫人在外人面前如此失態,就領了李玉嬌去了外頭:“還請李仵作借一步說話。”
李玉嬌這便跟着黃老爺出去了。
黃老爺勉強扯出一個笑道:“讓李仵作見笑了。”
“怎麼會,”李玉嬌嚴的說,“我能理解夫人此刻的心情。”
黃老爺嘆了一口氣:“當時又急又氣,把喜鵲那個丫頭給打了,李仵作要是想問她話的話,我這就叫人帶你過去。”
“有勞了,不過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李仵作請講。”
李玉嬌道:“我想去看看小姐的閨房,不知道可不可以?”
黃老爺似是回憶起了什麼,瞧瞧的擡起袖子擦了擦眼淚:“好,我這就叫人帶你過去。”
李玉嬌先去見了喜鵲。
剛纔還有點同情黃氏夫妻的,可是看到喜鵲半死不活躺在牀上的樣子,李玉嬌忽然感到氣憤。
“你們給她請大夫了嗎?”李玉嬌扭頭問一旁帶路的婆子。
那婆子知道李玉嬌是衙門的人,不敢怠慢,就應了聲:“看了,這不正修養着嗎。您要問話的話,我這就去把她給叫醒。”
李玉嬌眉一皺:“今天先不問了,讓她好好休息吧。麻煩你現在帶我去你們小姐的房間。”
“那您這邊請。”
從喜鵲居住的小耳房出來,就是黃小姐的寢室了。
首先映入李玉嬌眼簾的,便是一幅畫。
圖中一女子,身披紅衣,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