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私,世子與你深交,且還許了我邊陲兩國貿易之事,你去救他,若我也能幫上忙,那便是義不容辭。”
“再說你。你說有危險,萬一你也在探尋世子下落的時候受了傷,有我在豈非是個極好的助力。還有杜師兄,他這個樣子怎麼忍心叫他日夜奔波。”
“最後再說我自己的私心,我知道年後你就要走了。這次去祁河府再費些時間,我們再相聚怕是又要再等一年了。”
李玉嬌說道最後,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垂頭道:“謝大哥,我的心意已決,我現在就去收拾東西。”
“阿嬌。”謝鶴江忽然捉住了李玉嬌的手腕,“莫急,我還要去縣衙打探一下消息,你先把手頭的事情辦完吧。我先走了。”
謝鶴江說完,調頭就走。
李玉嬌忽然衝着他的背影大喊了一句:“你不會就這樣丟下我走了吧!你要是敢不辭而別,我就!”我……還沒想好接下來的話怎麼說。
謝鶴江的背影頓了頓,旋即轉身,搖頭好笑,衝李玉嬌彎起了嘴角:“我是那樣的人嗎?”
然而事實證明,謝鶴江就是這樣的人!
頭天晚上兩人還在牀上繾綣纏.綿,抱在一起商量着走陸路還是水路,先從哪裡查起,哪些人是最可疑、要刻意避開,等等等等……
結果第二天天還沒亮的時候,謝鶴江就偷偷摸摸的先走了。
還在牀頭留了張小紙條‘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
李玉嬌睜眼看見這個,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將紙條捏成了一團,緊緊的攥在手心裡。
笑了笑:“很好,真是小看你了,謝鶴江!”
*
天空飄着小雪。
謝鶴江騎着馬往城門而去。
雖說水路更爲通達,但是到底比不上陸路快。
昨夜特意多折騰了些時候,果然她睡的就比較沉,就連他下牀離開她都沒有察覺到。
也不知道她醒來以後會不會責怪自己。
應該看到他留在枕邊的字條了吧,想必她也是可以瞭解自己的一番苦心的。
若她真是氣急了,大不了日後再見的時候,讓她咬一口就是,地方隨她挑。
謝鶴江如是的想着,嘴角不禁上揚了起來。
想着即便她生氣發怒的樣子,自己也覺得快活的想笑呢,這是不是病?
嘆口氣,只願這次沒有叫她太過傷心難過。
眼見着城門就在眼前了,謝鶴江放緩了速度,只是剛衝出城門,就見一人一馬忽然從旁邊竄了出來,竟然徑直的就橫衝到他的面前。
爲避免傷亡,謝鶴江只好趕緊將馬勒停。
他皺眉盯着眼前橫着的馬匹,只見馬背上坐着個人,個頭不高,穿着蓑衣,帶着斗笠,微微低着頭,看不清楚面貌的樣子。
謝鶴江皺了皺眉,因爲要趕路,便就不多言語,只扯了扯手中的繮繩,打算從側面過去。
可誰知道,他控着馬往左,前頭那人也往左,他控着馬往右,前頭那人也往右。
謝鶴江終於忍不住,怒斥道:“不知閣下何人,爲何無故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