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捕頭說了,小宛國的公主馬上就要來和親了,如果在和親隊伍來之前我們還沒有把這件事情查清楚的話,影響不好。所以我覺得如果我能出力的話,哪怕是指甲蓋這麼大的一點點,我也應該主動站出來!”
“你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不想呆在這裡抄卷宗罷了。”陸仵作擺擺手,“罷了罷了,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但是隻一點!”
陸仵作還沒說完,李玉嬌立刻就說:“我知道,我出去是我自己的主意,和師父沒有任何關係。”
陸仵作擡了擡手,真想在李玉嬌的腦袋上敲兩下。
不過畢竟是個女娃,也不是自家親生的,陸仵作生生的就把這股子要打人的衝動給壓了下去,道:“我是想說叫你注意安全!”
李玉嬌愣了下,有些尷尬,又有些感動:“我知道的師父,我不像陸捕頭和其他捕快那樣有功夫傍身,一旦遇到危險的事情,我知道保命纔是最重要的。”
“你知道就好,去吧。”
李玉嬌應了一聲,這就出去了。
陸仵作看着李玉嬌的背消失在仵作房的門口,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他摩挲着腰間掛着的一個洗得發白的舊荷包,似乎是在自言自語:“這一天,終究還是到來了。我們是不是很快就可以重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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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總是會生出翅膀,一.夜之間傳得人盡皆知。
李玉嬌這一從衙門出去,就聽到大街小巷的人都在議論、城南方家小姐和城西黃家小姐的慘案。
說她們都是因爲嫌貧愛富,拋棄了窮書生選擇了富戶,所以現在就糟了報應,要是一開始就嫁給書生的話,又怎麼會落得一個丟了命的下場。
當然說這些話的都是些看起來就仇富的市井小民。
起初李玉嬌還挺生氣的,發生了命案,這些人不譴責殺人兇手,居然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兩個準新娘。
要是她再年輕個十歲八歲的,說不定當場就擼起袖子和人理論去了。
不過現在的她比以前淡定多了。
她自動忽略一些自己並不想聽的話語,徑直去了黃府。
去到黃府的時候,黃府大門緊閉着,李玉嬌上前敲了好久都沒人應。
在黃府對面擺攤賣貨的一位大叔見了,就跟李玉嬌說:“黃府最近出事了,黃家老爺閉門謝客,你還是改天再來吧。”
“多謝,不過我找黃家人是有急事。”李玉嬌說着,繼續敲門。
又敲了好一會兒,終於有人來開門了。
那人一見李玉嬌是個眼生的姑娘,立刻就回絕道:“我們府上有點事情,暫時不見客。”
李玉嬌眼疾手快,在那人關門之前把腰間的工作牌給遞了過去。
那人一件這是衙門的牌子,於是就鬆了手,但依舊半信半疑:“衙門裡什麼時候有女人了?”
李玉嬌跨進去一隻腳:“這個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有機會和時間的話我會慢慢跟你講的。但是現在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先讓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