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湛把李玉嬌的那個小包袱都翻遍了以後,最後從裡頭挑了一個貼身的小肚兜出來。
他剛要開口說點什麼,就被這屋子裡另外兩人的異口同聲給打斷了。
“放下!”“世子請放下!”
齊湛聞言一笑:“你們兩個到是挺有默契的嘛!”
李玉嬌皺眉,面上的表情已是帶了些毫不掩飾的厭惡了:“我們夫妻本是一條心。另外,請世子放下手中的東西。”
那齊湛不僅沒將那小肚兜放下,反而是捏的更緊了些:“如果本世子說是想要留它做個紀念呢。”
“世子,恐怕沒什麼好唸的吧。”此刻的謝鶴江雖是刻意的沉住了氣,但依然是沒能完全掩蓋住眼底的鋒利之光。
齊湛見了,倒是把手中的東西放了下來,解釋道:“也不能說是紀念吧,就是想拿件謝夫人的貼身物件,這樣等到了軍營裡,好叫謝將軍再當衆揍我一頓。”
什麼?
李玉嬌覺得自己可能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以至於現在的頭有點暈。
謝鶴江斂了斂眉,心中漸漸的卻是明朗了。
堅決反對:“不行,恕末將難以從命!”
齊湛盯了盯謝鶴江:“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謝鶴江皺眉:“八.九不離十。”
“哦?那你就說說看。”
謝鶴江頓了頓,轉眼看向李玉嬌,道:“阿嬌,你先出去吧。”
“不必,讓謝夫人留下。”
“謝大哥?”李玉嬌一臉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齊湛靜默了片刻,笑着道:“還是我來說吧。反正都不是外人,況且還要借夫人的名節一用呢。夫人想聽嗎?”
李玉嬌暼了齊湛一眼,又與謝鶴江對視了一眼後,規規矩矩便道:“世子請講,民女洗耳恭聽。”
齊湛點點頭:“其實就是演一齣戲。我們的漠西軍營裡,有奸細。”
有奸細?
李玉嬌不禁看向謝鶴江,這就是那天晚上他爲什麼會說漠西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麼安寧的原因嗎?
她又看向齊湛,想繼續聽下去。
“而本世子此次前來,用的便是我大齊太子的名義。不過我聽說有人賊心不小,想趁此次機會抓捕我大齊太子。不過我這個假太子麼,若是一直呆在軍營裡,敵人自然是沒有機會進入了,所以我只能委屈我自己,假裝自己很浪蕩,不甘寂寞,夜夜外出尋花問柳。”
“也好給敵人一個機會,鑽進我們設下的套子。當然了,最好這個時候,能想個辦法把我們這令敵人聞風喪膽的虎威將軍支走纔是最好,本來我還沒有想到有什麼好法子的。直到剛纔我聽你說,你居然是謝鶴江的夫人,忽然就冒出了這麼個點子。讓他當衆打我一頓,再讓大將軍給他軍法處置,讓他半個月不能下牀帶兵,敵軍自會鬆懈下來,豈不妙哉……”
“此計有損內子名譽,非良策,末將不能同意。”謝鶴江聽完,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齊湛嘖了一聲:“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不知變通呢,等我們把奸細抓到了,本世子再將整件事情的始末說清楚,到時候尊夫人留下來的便只有美名!算了,不跟你說,我直接問你的夫人。”
說着看向李玉嬌:“謝夫人以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