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第二天上午,白荷早早就把李玉嬌給請了過去。
在此之前,李玉嬌就已經把這件事情同高氏說了下,說是同她商量,可其實高氏心裡明白,女兒多半已經是想好了要怎麼做。
只千叮嚀萬囑咐,一會兒去了白荷家一定要問清楚仔細,還說到時候請梅氏的事情交由她去說,這樣才顯得更合情理。
說完又免不得嘆一聲自己無能,居然還要女兒在外奔波養家。
高氏時常這樣自怨自艾,這回李玉嬌聽了都有些生氣了:“娘,你知道你爲什麼吃了那麼多藥身體總不見好嗎?就是因爲你老是想這麼多。爹和娘把我當寶一樣養到這麼大,我長大了有一技之長了,出去給家裡掙點錢花那不是應該的麼?”
高氏現在是一點也說不過李玉嬌了,只得悄悄抹了眼淚,心裡卻也是明白了,女兒也很辛苦,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家裡照料好,好叫女兒在外面辛苦的時候沒有後顧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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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嬌跟着白荷一起回了她家,進了她家堂屋就見她爹在和一個與他年紀相仿的中年男人說話。
白荷爹個子不高,身形也偏瘦,而正在和他說話的那個男人雖然和他一般高,但是身子卻十分壯實,舉手投足間,隱約還能看見衣袖下包裹着的虯結肌肉。
李玉嬌一看,便覺得他不是普通人,可看他的穿着,瞧着也不是十分富貴的樣子。
正暗暗打量的時候,就聽白荷爹說:“我姑娘她們回來了。”
又忙朝着李玉嬌招招手:“來來來,你們過來坐在這裡說。”
李玉嬌這便走了過去,她看到那人此時也站了起來,迅速的將自己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開頭寒暄了幾句,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便問道:“還不知道怎麼稱呼您呢?”
那人道:“叫我林叔吧。這次來主要是聽說兩位姑娘廚藝了得,所以想請二位姑娘給我家做三天宴席,來去由我家接送,住宿也由我家全包,價錢就按你們的席面來。”
李玉嬌見這林叔倒是十分爽快,便又問道:“我聽小荷提起過,林叔家的客人多,一頓要擺幾十桌呢,連擺三天的話,對我們來說那真是單大的。從前我們基本不在外留宿,可林叔家擺的是大宴,我們也不敢怠慢,所以要了解的細節比較多,還希望林叔不要見怪。”
那林叔見李玉嬌說話有條不紊,又有理有據的,不似平常鄉野女子,心裡便有了個數,道:“姑娘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吧。”
李玉嬌便細細打聽了他家的地址,和這次辦酒的明目。
那林叔說了他家地址,李玉嬌便看向白荷爹:“白大叔,你經常在外頭走動,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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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巧,那個地方白荷爹還當真是去過,他道:“這我知道,我還去過那一片兒呢。那時候我還年輕,估摸着也就十六歲的樣子吧。要說那件事兒,我真的記得特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