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話昨天晚上顧進已經和李玉嬌說過一遍了。
李玉嬌是心疼這個孩子的。
當下不過是要謝鶴江這個當師傅的再表個態罷了。
李玉嬌便扯了扯謝鶴江的袖子。
謝鶴江便對顧進道:“你也有你的苦衷,況且從始至終我也沒有說過武館不招收女徒弟的話,所以你沒有犯下什麼不可饒恕的大錯,不必動不動就給我們下跪。”
顧進聞言,倏地擡起頭,緊張的看着謝鶴江:“那師傅和師孃能讓我繼續留下嗎?”
謝鶴江點了點頭:“當然,不過不能再和平正他們住在一間屋子裡了。”
李玉嬌忙道:“這個我會安排。”
顧進又問:“師父,那我今天還可以繼續去練武場嗎?”
“你還是想去嗎?”謝鶴江問。
顧進重重的一點頭。
謝鶴江思忖了片刻,又嗯了一聲,然後說道:“待會兒你跟我一起去吧。”
洗漱過後,謝鶴江便帶着顧進一同去了練武場。
臨走時,李玉嬌在顧進的肩頭輕輕的拍了拍:“放心吧,我昨晚都和你師父說好了,待會兒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就不過去了。”
*
昨兒個晚上兩人擠一張小榻確實是不舒服。
這會兒李玉嬌打算回屋睡個回籠覺。
不過她才躺下沒多久,謝桃就過來了。
謝桃以爲李玉嬌是剛睡醒,見狀忙上去掀她的被子:“玉嬌姐姐起牀啦,太陽都曬屁.股了。”
李玉嬌嘆了一口氣,只好坐了起來:“你不用去鋪子了嗎?”
“吃過早飯再去,”謝桃草草的答了一句,然後好奇的問,“顧進真的是個女孩子嗎?”
“是啊,昨天晚上鬧的還挺大的,想來你也應該知道的。”李玉嬌道。
“是的,後來我看你把她帶走了、還準備過來問問要不要讓她在我屋子裡住一晚的,不過我看你房間很快熄燈就沒去敲門了。……對了玉嬌姐姐,你們打算把她怎麼辦啊?”
“你大哥和其他武師都是男人,其實教一個女孩子還是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的,我們的意思是最好顧進不要再學武了。”
“啊?”謝桃驚訝道,“既然你們是這樣想的,幹嘛還讓她去練武場啊,剛纔我都看見她和大哥一起了。”
“那是她自己的意思,也是想找回點顏面吧,她不想就這麼灰溜溜的忽然就消失不見了。主要是我這邊還沒準備好。”
“準備什麼呀?”謝桃問。
“我暫時還沒想好把她安排在哪裡。”
謝桃眼睛一亮:“這還用想嗎?可以讓她來鋪子裡幫忙啊。”
“也行,回頭我把她叫來問問吧。”
“就是,跟着大哥學武的話,一個月也休息不了幾天。她這來着月事還要繼續學呢,多難受啊。”
李玉嬌.點點頭:“我倒是把這茬給忘了,是很難受。”
所以後來李玉嬌乾脆就把顧進給叫了回來。
估計以爲李玉嬌找她有急事,是小跑着過來的。
李玉嬌先是問她:“怎麼樣?其他師兄弟們沒有爲難你吧?”
顧進抿脣搖了搖頭:“師兄弟們都是好人,反而對我比以前更加照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