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獅吼獸的嘴巴已經鼓起來了,顯然正在醞釀。
“強攻!”
“強攻!”
幾乎是同時出口,傅靈佩與丁一兩人互視了一眼,眸中都不約而同地浮起細碎的笑意。
一瞬間,便是碧水青山,在這二人面前,都失了顏色。
莫語闌眯了眯眼,轉過頭去,他也不是愚笨之人,立刻便明白了這兩人的意思。
二十多隻三階獅吼獸,數一數其中有十二隻是發展出音攻天賦的,他們三人需要在兩息之內將這十二隻妖獸拿下,才能將將勝出,若是平均分配,一人得四隻,任務極度艱鉅。
畢竟三階妖獸相當於修士中的金丹期,何況發展出另一項天賦,也能比得尋常金丹的中後期了。四個一起對付,且不說那些妖獸混在獸羣裡,還有其餘的三階也虎視眈眈,隨時準備趁隙撲來。
不過,到這個地步,不論起因爲何,已經是不死不休了,容不得人再猶豫。
傅靈佩卻不懼,隱隱間,還有些躍躍欲試。
“靜疏你東,我中,莫師兄西。”
話音未落,三道身影瞬間電射而出,踏空而立,三道急流似的劍光參天爆出!粉衫冷肅,藍衫溫潤,紅衣懶散,偏生在此時,卻更似不可撼動的礁石,望之便不及。
幾乎是同時,三人都施展出了最強劍招!
傅靈佩的從一盈火,七化四,四劍往早就看好的三階獅吼獸電射而去,明明毫無煙火氣,甚至之前劍身周圍不斷縈繞的紅光都隱入了劍身,平平無奇,偏生讓那直面的四獸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豹眼瞪得滴溜圓!
危險!
明明腦子裡不斷地叫囂,身子卻被那劍勢壓住了一般,重得完全躲不開。
明明獅吼已經醞釀大半,張嘴便好,但往日裡輕靈的大嘴卻似被無形的線繫住,怎麼也張不開。
獅吼獸眼睜睜地看着四劍似奪魄般前來,絕望地睜大了眼睛。
只聽四聲“噗噗噗”,幾乎是同時,原本還不可一世氣勢逼人的獅吼獸瞬間被劈作了兩半,落在了地上,眼裡還有着絕望的懵懂。在死前那一刻,他們還在懷疑,怎麼會就走到了這一步?
似砍瓜切豆腐一般輕易。
傅靈佩手上的勁一鬆,人不由晃了晃。
這四劍看着輕易,角度、靈力和境界,缺一不可。甚至若非是從一靈寶,她怕是也切不進肉。若沒有霧攏山莊三年的地下戰鬥累積了極其豐富的經驗,可以尋到最合適的角度;若沒有渾厚的靈力支撐,光那四劍下不斷流瀉下的火靈力,她便會中途棄了;若沒有心劍之境的純熟把握,如何能破得那一層皮?
外人看着輕易,卻唯有她自己知道,這個結果得來有多麼不易。
傅靈佩眼裡驀地迸出戰意,嘴角揚起一絲喜意。
這分一化劍之術,她曾經在腦中演練過無數遍,但真正使出來總欠缺了些,今日在此地卻真正成功了!
分一化四,這還不是她的極限!隨着日後修爲的增高,分一化七,也不再是設想。
輕輕往嘴裡塞了一粒復靈丹,助自己將已經見底的靈力慢慢恢復一些,從一喚回,重新合爲一把,警惕地看着另外的三階獅吼獸。
短時間內,她的靈力不足以再繼續之前的強度,不過所幸她在那三年戰鬥裡,更是領悟已經學會如何面對這等情況,結合着這鋒銳的從一,一時間也吃不了虧。
孟嬌卻呆了。
她之前雖已經知道這傅師叔確實名不虛傳,卻不知道她竟然這般能耐,對付三階妖獸竟然也能如砍瓜切菜一般輕易。
若不是來晚了些,怕是那英雄榜前十,也有得一爭。看到一旁莫語闌也堪堪停下的劍勢,想到之前的種種,不免臉更白了些。
“靜疏真人果真好身手!”
莫語闌微微喘了下,額頭已是見汗。
他結束的時間要比傅靈佩晚一些,若不是丁一解決完自己的,又幫他殺了一隻,他怕是還要再一會。
他的窄劍雖快,但畢竟快不過擁有幾把本命靈劍的傅靈佩,只能一個個來。即便如此,最後一刻還是有些力不從心。
心之劍境,畢竟他還是差了那麼一層。
“莫真人也不賴!”
通常情況下,受贊之人都會象徵性謙虛一下,不料到了傅靈佩這裡,卻直接厚顏笑納了,還反讚了一句。
——畢竟,之前莫語闌那若有似無的試探,讓她不是那麼爽快。
莫語闌不由摸了摸鼻子,有些訕訕。
“多謝丁師弟相助。”
“晤。”丁一一臉理所當然。
莫語闌:“……”
心塞。
碰上兩個不按常理出牌之人,好心塞。
大頭已經去了,接下來的戰鬥就要輕鬆得多,傅靈佩和莫語闌的靈力差不多都見了底,但是對付一些一二階的妖獸還是容易的,何況另外的三階獅吼獸見到之前一役,眼裡都有了怯意。
只是不知爲何,即便如此,它們都沒有退卻,甚至更勇猛了,前赴後繼地撲過來。
可之前它們勢頭正盛之時,都沒有奈何得了這三人,此時的勇猛也撼動不了最終結果,距離一個時辰還有一刻鐘,所有的妖獸都被解決了,屍身層層疊疊,堆滿了這片地界。
像是森羅地域,不過,這是對妖獸而言的。
孟嬌忍不住作嘔了一聲。
傅靈佩神色不變,將來前便準備好的儲物袋拿出來,馭物術使出,之前她斬落的獅吼獸連到一階,都被她一股腦兒全收了起來。
等她收完,另外兩人也幾乎同時結束。
瞬間,正面地上瞬間空了大半,若非空氣中濃稠的血腥氣和東倒西歪的大樹,沒人知道之前這裡剛剛進行過一場大戰。
傅靈佩瞥了一眼孟嬌,才拱手對丁一和莫語闌道:“今日多謝兩位真人搭救,我天元門感激不盡。”
“傅真人不必客氣。”
丁一揮揮手,嘴角的笑還沒放下來,細碎的陽光透過枝椏星星點點地落在他的雙眸裡,眼前的空間似乎都明亮了起來。
“稍待。”傅靈佩點頭,視線落到孟嬌身上,只見她臉色微微泛白,任誰都能看出她的不對來。
“隨我來。”
孟嬌猛地擡頭,一雙美目落到莫語闌身上,似乎他就是她此時的救命稻草一般,泫然欲泣。
莫語闌轉過身去,默不作聲地看着周遭的清脆山林,擺明了高高掛起的態度。
她又看向丁一,發現這往常嘴角都歪着笑嘻嘻的真人正眨也不眨地看向傅靈佩,一點都沒注意到她。
“孟嬌。”傅靈佩的聲音不重,但話語裡的不悅卻任是誰都能聽得真真切切的。
孟嬌到底不敢抗命,慢吞吞地跟了上去。
傅靈佩走到換匿陣邊緣,隨手設了個隔音罩,確定另外兩人聽不清楚,在板着臉道:“你究竟做了什麼?”
孟嬌張了張嘴:“沒,沒什麼……”
“此處在天元派負責的地域邊緣,已經偏離了我給你們劃出的路線,爲何來此?孫宇去了何處?馬元呢?馬元究竟在哪?”臉上仍是舊時的不苟言笑。
撲面而來的寒意幾乎要將孟嬌凍成一坨冰碴子。
她縮了縮肩:“孫,孫師兄之前就分開了。馬師兄已經被……”聲音帶了點哭意。
遠遠看去,便似被欺負狠了似的。
莫語闌看了一眼,嘴角的笑還是那般的弧度,輕笑道:“弟妹還真是威風。”
丁一冷冷瞥了他一眼:“多事。”
莫語闌舉手點頭作投降狀:“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了……”
說着,嘴角就歪了起來,瞬間將那端方模樣破了個一乾二淨:“唉,都是你不願沾手,生生讓那女子纏了半天,被佔了老大便宜了。”
臉垮了下來。
丁一笑:“你還有便宜可佔?我看你倒是樂在其中。”
“我說,你就這麼怕弟妹?至於麼……”
“你不懂。”渾人哪懂什麼節操,也不知那些人的眼光都到哪裡去了,看不出這小子天生是個壞胚子,偏生長了副端方的臉,還會裝。
丁一說着也不看她,只一雙眼恨不得黏上去。
莫語闌不知從哪裡拿來一把扇子扇着,窄劍已經重新插到身後:“說起來,這弟妹確實是天下數一數二的絕色,你也不虧。”
丁一揮手:“我要看臉,照鏡子就可以了。”
“哈哈哈……”莫語闌簡直笑岔了氣,扇柄指着他:“你倒是頗有自知自明。”丁一這張臉,若是往紅妝裡打扮,也當得起傾國傾城的稱號。只是平日裡,眉眼間的英氣和高鼻薄脣不會讓人錯認他的性別。
男當風流,女當絕色。若只是看臉,確實也只需對鏡自照就夠了。
“可弟妹這樣……”莫語闌看了看一邊傅靈佩端着臉不說話的冷模樣,想起之前她的彪悍來:“你不會覺得過於剛硬了些?”
哪有嬌柔的女兒家可愛。
丁一咳了聲:“她不同。”說着,眼裡的濃墨便似泛了開來,柔色漸染,脣角的笑意一閃而過。
莫語闌咕噥了聲,到底沒說什麼。
丁一也不管他,只顧着看眼前人,好似怎麼也看不夠似的。
他媳婦的好處,怎能說與旁人聽?剛硬?不如說是堅韌不妥協,世間男子怕駕馭不了這樣的女子,便只想着遠遠避開,嘴裡還嫌棄。
可爲什麼要駕馭?
他看着她,心裡滿滿當當的,恨不得將世間所有都捧到她面前,可惜獨立如她,是不會接受的。
莫語闌自是不知這癡漢心裡所想,若他知道,怕是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泛起來了。他所知道的丁一,向來不羈,什麼都不肯輕易放在心上,便是與他交好,也是他鍥而不捨之下多年的情誼。也正是這難得的情誼,他也才知道丁一有了心上人,所以之前在帳篷外也好奇地多看了幾眼。
傅靈佩還在等。
孟嬌垂着頭,露出一截瑩白的頸,半天沒有回話。
傅靈佩的耐性再度消耗殆盡,冷道:“若是你不說,便去與執法堂說吧。”
“順便告訴執法堂,你究竟是爲了什麼東西,害死了馬師侄!”
孟嬌擡頭,眼睛睜得極大:“不,不是我害的!”
聲音淒厲,聽着不像假的。
傅靈佩眯了眯眼:“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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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住,昨天碼着碼着睡着了
大概是心裡掛着事,六點多就醒了,立馬補更,就是這麼一會我的全勤被我睡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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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傅靈佩還記得兩派辭別交錯而過時,丁一的眼神,如暗夜幽潭,明明波瀾不驚,卻讓人覺得驚心動魄。以至於沈清疇在她耳邊說着不日將來門派拜訪的混賬話時,她都忘了拒絕。
莫愁卻沒有跟着歸一派走,傅靈佩有些好奇:“莫前輩與他們不是一起的麼?”
“哦……”莫愁臉上突然浮了一層哀色,正要回答,卻被楚蘭闊清脆的一聲格塄聲阻止了。
他狠狠彈了下徒弟的腦門:“走吧。”顯然這一聲,是爲了阻止莫愁說些什麼。
傅靈佩摸了摸腦門,有些氣鼓鼓:“師尊,我不是小孩了。”她不好意思地看一眼莫愁,卻發現她不知道在看向哪裡。
莫愁過了一會才道:“這也沒什麼。我以前的道侶是歸一劍派之人,他叫蘇陵。所以歸一派之人對我多有照顧。”
傅靈佩卻直接抓到了那兩個關鍵字“以前”。
那麼說,這個道侶,是分了?亦或者,死了?
她不敢再說,生怕讓這冰晶般的人兒再觸景生情。
“楚哥哥、靜疏,那這便告辭了。”三人行到雲中城的城門口,莫愁做了個揖,人便似丟了魂似的,走了開去。
“你先回門去吧。”楚蘭闊擰着眉吩咐道。
“師尊你不回去麼?”傅靈佩看着他。
“我還有些事。”
傅靈佩突然綻出一抹花似的笑,狡黠道:“師尊必是要送莫前輩回去對麼?靜疏也不回。”她知道此時的自己有些胡攪蠻纏,不過距離前世師尊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她實在放心不下。
楚蘭闊看着眼前快要走出神識範圍的白色身影,蹙了蹙眉:“罷了,跟上。”碧水劍出,直接帶着傅靈佩踏劍而上。
遠遠地綴在了莫愁的身後。
莫愁失魂落魄地飛了三天,到底也沒有發現身後的尾巴。
中途楚蘭闊打發了好幾撥見色起意或者劫道的散修,基本上都是一劍破之的狠勁,傅靈佩這才真正見識到師尊劍術放開的威力,對水劍的境界,更是比她超出不少。
這一路見聞,印證着自己的劍法,傅靈佩的心境修爲正在隱隱上升,這倒是意外的收貨。更讓她欣喜的是,這一路的劫匪,讓她與師尊直接發了一大筆橫財。
——她終於知道,師尊平日裡難得出門,卻常常一出門能用很久的靈石哪裡來了。
“前方是流雲城。”楚蘭闊看着前方慢慢映入眼簾的青石城,緩緩道。心念一動,碧水劍便載着兩人落到了地上。
傅靈佩愣了一愣,才發現此處前世來過的,熟悉得像是隔日剛剛見過。。
流雲城在整個玄東界都不顯,就連城牆都要比的旁的低矮破舊一些,不過——她前世卻在此流連了許久,據傳師尊是在這附近消失的。
她突然心裡有股不詳的預感。
不論之前的軌跡有多麼不一樣,今世師尊還是來這裡了。
傅靈佩不由有些慌,拉了拉師傅的袖口:“師尊……此處不詳,我們回去吧。”
楚蘭闊好笑地瞥了她一眼,腳步卻是一點沒停:“不可。此處距離莫愁的洞府只有一點距離了,我看她安好便回。”
看到傅靈佩煞白的臉,不由擔憂道:“不若……你在此等候一番,我去去便回。”他指了指城中的一間客居道。
莫愁的衣角在前方的衚衕口一閃,便消失了;緊接着的是一聲熟悉的“啊”,很快便沒聲響了。
楚蘭闊一急,也顧不得傅靈佩了,輕身法一下子加快,瞬間便到了衚衕口。
傅靈佩也隨之跟上。
眼前是一條死衚衕,哪裡有莫愁的影子。
兩人不由面面相覷,楚蘭闊頭疼地擰擰眉心,看着傅靈佩道:“徒兒,師傅現在顧不上你。你不若找個客棧先留下來,等師傅迴轉。”
“師尊不必多言,莫前輩與師尊多年交情,徒兒也不能幹看着,何況徒兒現在已經金丹後期,亦有一戰之力。”傅靈佩的目光落在了衚衕角上,那裡是一片豔紅的指甲,像是生生從指上剝離一般,其上還粘連着血肉,周邊是一圈暗紅。
這是,莫愁的指甲。
傅靈佩認得出來,女人對於女兒家的打扮,總是要細心些。
“師尊,此處……”她點了點,“莫愁前輩是一瞬間被擄走的,不會太遠。何況,要一瞬間消失,必然在附近就有藏身之所。”
“你說得對。”楚蘭闊捋了一把額頭,冷靜了下:“這衚衕口的屋子,必然有一間是賊窩。只是不知……這是臨時起意,還是蓄謀已久了。”
“師尊,一間間搜吧。”傅靈佩意味不明地看着眼前的衚衕:“我看,最可能的,還是這挨着衚衕口的第一家。”
楚蘭闊也不是蠢人,只是平日的心思都放在了劍上,加上現在有些關心則亂,被傅靈佩一點立刻便反應了過來:要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將一個金丹修士擄走藏起來,也只有第一間纔有可能。
裡面必然有隱匿陣。
兩人說起來倒是很長,實際不過一瞬,立刻便跳到了牆上,輕飄飄落入了牆內。
這麼巧,便聽到了一陣猥瑣的聲音,裡面的人正是“分贓不均”,顯然那老大看到莫愁貌美,想要獨佔,另外四人不甘,吵着也要分一杯羹。
偶爾還傳出嘴巴被捂住的支吾聲。
看來就是這裡了。
想來是對方看莫愁孤身一女子上路,還有些失魂落魄的,便下了手。聽着這幫子人話裡話外不是第一次幹這個的,經常結夥擄女子來採補,倒是個個採補得金丹圓滿了。
傅靈佩的神色凝重起來。
他們現在處在人家的地盤,也不知有什麼陣法護佑,更何況對方手裡還有莫愁,勝算不高啊。
看着撕擼着袖子就想蠻幹的師尊,傅靈佩不禁難耐地搖頭:莫非師傅前世就敗在這羣敗類手裡?
她扯了扯師傅的衣袖,指了指牆外,拉着他便先退了出去。
“怎麼?”楚蘭闊挑眉,揚了揚手中劍:“這羣傢伙,我一劍一個!”
傅靈佩暗暗地翻了個白眼:以前怎麼不覺得師尊那麼可愛呢?
“師尊的劍是厲害。”她聳了聳肩:“可是……若是那幫子人用莫前輩要挾師傅呢?你是不是就袖手投降了?”
楚蘭闊難得地露出一絲窘迫:“那怎麼辦?”他確實是有些急,莫愁……他欠她良多。
“師尊看我。”傅靈佩指了指自己,嘴角咧得大大的。
楚蘭闊一怔:“徒兒你?很好呀,莫鬧。”他揉了揉她腦袋,硬是轉不過彎來。
“師尊誤會了。”傅靈佩有些無奈,叉腰挺胸:“徒兒不美麼?”
“胡鬧!”楚蘭闊顯然意識到了,厲聲打斷她,“胡鬧!”
“這是現在最好的辦法。”傅靈佩昂着腦袋試圖說服他:“我假作被他們擄走,中途救上莫前輩,你我之間裡應外合,必然能脫身。”
“若是你失手呢?不可!”楚蘭闊執意。
“師傅,莫前輩被擄已經有一會了,雖然那幫人暫時因爲分贓不均不動她,但是難保一會……何況徒兒能保證,必有脫身的法子,嬌嬌,出來。”傅靈佩喚出了嬌嬌,在天元的三年間,傅靈佩的不斷供應下,嬌嬌已經生出了兩尾,輕易不太出現在人面前。
不過師尊的話,是不要緊的。
“九尾狐?”楚蘭闊沉吟道,“可以一試。”傅靈佩若是被擄,嬌嬌隨身帶着,到時結合幻陣救出莫愁,裡應外合,必然能成。
於是,傅靈佩換上一身最顯眼的紅衫,在衚衕口慢慢地溜達了一圈,走幾步,還拿着帕子嗚嗚咽咽地哭,淚盈盈,眼紅紅的,外人看着好不可憐。
傅靈佩一邊哭,心裡暗暗叫苦——辣椒抹得太多了!眼疼。
也不知師傅怎麼會隨身帶這些的。
很快,她的賣力演出有了回報。隨着一聲抑揚頓挫的“啊”字,傅靈佩如願被擄了。
一切按照計劃順利地進行着。
那幫人直接將傅靈佩與莫愁關在了一屋,大概是想不到兩個被灌了去靈散之人還有餘力逃脫,直接心大地就在屋外的院裡吵了起來——對他們來說,能遇見這樣一個絕色便已了不得了,老大還想要佔兩個,實在不可原諒。
傅靈佩喚出嬌嬌,嬌嬌的利爪極爲了得,左一爪右一爪的,就將兩人的繩索解了開來。順便給兩人一人餵了事先準備好的一顆解毒丹,雖然這顆丹藥能起的作用有限,起碼兩個原本手軟腳軟的姑娘可以站着走路了。
這一切進行中,莫愁都安靜地跟着,除了眼睛眨了眨,配合異常默契。
嬌嬌的幻陣極爲了得,兩人開了門,走出房間,互相攙扶着要經過四人,那老大突然蠻橫道:“我不管,這兩人都歸我!我玩剩下了,再給你們玩!”
另四人不服,便乒乒乓乓地打了起來。
法術飛騰,直接朝兩人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