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要放手的結果,便是,朱香蘭得到了同明鐵柱一般的待遇。
當兩個人鼻青臉腫地被扔在一起的時候,他們眼睛都睜不開了。不,準確地說他們根本就不敢再睜開眼睛。
“明鐵柱,朱香蘭,今天是第一次警告你們,也是最後一次警告!大妮從今天開始就是我媳婦了,你們若是敢動她和二妮,今天的下場不過是開胃菜!”郝敬宇紅着眼眶,居高臨下地盯着地上那二人,若不是明大妮攔着,他現在說不定真的要將這二人給吃了。
“朱香蘭,勸你別再動歪心思,別以爲憑明鐵柱那豬腦子能想出搶人這招,所以,你以爲只是將罪名推到明鐵柱頭上就算了事了?哈,告訴你,不可能的!今天你們所做的一切只要我願意足夠讓你們在牢裡呆上一陣子,所以……”
包小柒說話間忽地蹲下湊近了朱香蘭,“所以,朱香蘭,你若是想要從此在號子裡呆着,我不介意再送你一程!”
“……我,我,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朱香蘭這輩子都沒被人威脅過,一向囂張慣了,乍一下被如此對待她甚至到現在都沒能反應過來。
包小柒懶得再搭理朱香蘭,轉頭對同朱香蘭靠在一起的明鐵柱道:“明鐵柱,既然已經將人從家裡趕出來了,就別再有其他奢望。對於那些不該屬於你的東西,我勸你……”包小柒話音一頓,忽地眼神朝朱香蘭方向看了一眼,“我勸你,還是該怎麼想想如何管管自己媳婦兒吧!所謂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嘖嘖,這話放在你倆(身呻)上,還真是恰當啊!”
包小柒這句話就如同一道尖銳利器一下子刺進了明鐵柱心裡。被朱香蘭使喚慣了的明鐵柱在之前聽到朱香蘭將責任全部推到自己頭上時,便心有慼慼,而此時再被包小柒點醒,心中戾氣無話可發,登時便轉移到了朱香蘭頭上。
“滾開!”猛地,明鐵柱將靠在自己(身呻)上的朱香蘭推向了一邊。
“啊!”朱香蘭沒預料,被明鐵柱一下子推了個狗啃泥,爬起來後的朱香蘭登時瞪大了那雙被揍得烏青的眼睛,衝着明鐵柱大喊道:“明鐵柱,你他孃的敢推老孃!你是不想好了!”
“不好就不好了!咋滴了!老子我就推你了!”明鐵柱難得在朱香蘭面前硬氣一回,卻沒想到竟是硬的這樣徹底,“給老子滾開!別他娘地丟人了!”
明鐵柱頂着那張分不清眼睛和鼻子的臉對朱香蘭罵罵咧咧,“回去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明鐵柱,你,你竟然敢這樣對我!”朱香蘭被明鐵柱突然發難一愣,待反應過來後忽然就想炸了窩的老母雞,不管面前有沒有看着,也不再計較(身呻)上疼痛,嘴裡帶着各種污言穢語朝明鐵柱(身呻)上撲去。
瞬間,兩個人滾在了一起。
衆人看着明鐵柱和朱香蘭如此,想笑卻又知不是笑得時候,只是在一旁默默看着。
明大妮也是第一次看到明鐵柱如此,一時也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明二妮卻不同了,甚至在一旁還想要幫那二人加油吶喊,就怕誰鬆了氣不再打下去。
包小柒深深地嘆了口氣,回頭看了眼明大妮,卻見她漠然的神色中摻雜着一抹複雜,原地站了片刻,再擡頭時,包小柒朝明大妮方向走去。
“大妮。”包小柒輕輕喊道。
“嗯。”明大妮此時被郝敬宇抱着,聽到包小柒喊自己,輕輕嗯了一聲。 WWW▲ Tтká n▲ c○
“別想太多。”包小柒如此說道。
“……知道。”明大妮嘴角扯出一絲苦笑,對明鐵柱終於不再抱任何希望,“走吧,時間快到了吧?”
“好,我們走。”郝敬宇輕輕拍打着心(愛ài)之人後背,試圖讓其緩解之前(情qíng)緒。
今(日rì)救助會裡的孩子纔是明大妮真正的孃家人,至於明鐵柱和朱香蘭,從今以後,倒貼也都沒了機會。
婚車上,郝敬宇輕聲安慰着明大妮,而明大妮的心(情qíng)其實早在見到郝敬宇那刻便已然恢復,雖心中憤恨,但傷心不再,更多的則剩下漠然。
另一輛車上,包小柒本還想安慰明二妮,卻沒想到小姑娘心真大,竟是比她還看得開。一路上嘰嘰喳喳個不停,從爆料明鐵柱和朱香蘭醜事,到說到救助會裡的趣聞,那張小嘴幾乎就沒停過。
明二妮告訴包小柒,說她長大以後一定要照顧姐姐,姐姐爲了她付出了太多,受了太多氣,傷了太多心,她發誓,等她長大了一定要姐姐這輩子都不會再傷心,除了姐夫,她就是姐姐的依靠。
包小柒輕輕**明二妮腦袋,心嘆受過罪,遭過難的孩子總是要比一路在父母呵護下長大的孩子早懂事。
明鐵柱和朱香蘭的意外並沒有耽誤吉時,待下轎時時間剛剛好。
雖然這次婚禮辦得算不得隆重,但來的人卻是不少,且不說郝家此時在鎮上的地位,就是郝敬宇和明大妮這對俊男靚女也值得衆人過來一飽眼福。
郝顯民安排人對每一個來場不管有沒有上禮的人都送了一把瓜子和糖,引來現場一片祝福聲。
婚禮儀式跟包小柒當時差不多,不過卻多了新郎。
邱雲鳳在郝敬宇同明大妮給其拜禮時,終於沒忍住還是哭了,郝顯民沒攔着,若是可以,他也想哭。
畢竟,郝敬宇從小多災多難,現在能考上大學,能娶到這麼漂亮的媳婦是他們這輩子的願望。
包小柒站在人羣裡忍不住也想要擦眼角,不爲別的,就是想起郝敬雲那個大壞蛋,自己結婚不到場,弟弟結婚也不到場,什麼事(情qíng)都是讓她一個人承擔。
默默嘆了口氣,雖然心有埋怨,但包小柒也知道,若是可以,郝敬雲也想事事都能參與,只不過部隊需要他,而他也要對得起(身呻)上那(套tào)軍裝。
收回愁緒,包小柒看着面前那對令人人羨慕的新人忽地心生一計,嘴角悄悄揚起笑意,之後慢慢越綻越開。
婚禮這天着實累人,包小柒深覺這比自己結婚還要累不過好在一切都平安度過。
晚上,新郎新娘**一刻,而其他人也都不再打擾,趕緊各自回屋睡覺去了。
包小柒心中有了打算,所以,這一晚上睡得尤其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