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扭”一聲,書架門被打開了。
“喲,校長,你這裡面還有一間辦公室啊,我可是沒想到。”
女人吃了一驚,顯然她也是從來不知道這個秘密。
“呵呵,進來吧,檔案都堆在裡面,我這不是怕被人弄亂了嗎?”
秦校長說話的聲音微微有點氣喘,聽着象是酒喝多了的樣子,但是他的身上分明沒有酒味,尾隨在他身後的女人不禁有點詫異。
“啪”地一聲,內室的電燈被打開了,室內頓時大放光明。
秦校長看着眼前雖然上了30,但仍顯得丰韻猶存的女人,隨手把通向室外的門關上。
“秦校長,你要我幫着做什麼,我看,好象也沒什麼可做的了吧?”
女人的聲音越聽越耳熟,趙菲覺得好象她的名字就掛在舌尖上,呼之欲出,但是急切之間卻叫不出來。
“嘿嘿,其實,也沒什麼好做的。呂老師,我聽說,你愛人出事了?已經被紀委帶走,接下來還要被判刑是吧?”
“嗯,是有這麼回事。”
聽到秦校長叫對方“呂老師”,趙菲突然猛地醒悟過來,原來這個女人,竟然是自已曾經的班主任,妹妹趙蘭現在的班主任呂秀鳳。
怪不得老覺得耳熟卻又一時叫不出來。
“呂老師,這邊坐。”
秦校長說着,竟然往單人牀這邊過來了,然後一屁股坐在牀沿邊上,他那足有150斤的體重,頓時把牀鋪壓下了一層。
本來就逼仄的牀底空間,頓時被秦校長這一壓,更顯窄小了。
趙菲不得不努力縮着身子,以不和曾老師碰在一起。
這內室實在沒地方躲,二人在門開的瞬間,臨時決定躲在這牀下。還好牀下沒有堆其它東西,趙菲現在個子還比小,曾老師也不是大塊頭,才勉強擠下。
“秦校長,這樣不好吧!”
呂秀鳳的聲音,顯得有點慌亂。她是結過兩次婚的女人了,此情此景,她還能不明白秦校長的目的嗎?
“呂老師,有什麼不好的?你我都是成年人了,你家那口子這麼久沒在家裡,你難道不想嗎?
嘿嘿,雖然我的年紀大了一點,不過,年紀大的懂得疼人嘛,一會你就知道了。”
“秦校長,你別!我們都是老師,如果傳出去,那就不好了。”
“傻瓜,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咱們都不說,誰知道啊?來,我的小心肝,快坐到我腿上來吧!”
秦校長似乎起身拖了一下,呂老師並沒有驚呼出聲,看來是半推半就地被秦校長拖進懷裡了。
曾老師和趙菲頭上的牀板壓得更低了,還發出了“吱吱嘎嘎”的聲響。
呂老師還在推卻,似乎並不想那麼快被秦校長得手。
“秦校長,我們家雷火的脾氣很爆的,如果他出來知道了,就別想清淨了。”
“呂老師,你家那口子犯的可是重罪啊,關個十年八年的,等他出來,你的青春早就沒了。
做人啊,關鍵的就是要及時行樂,你說呢?”
秦校長居然還懂得給呂老師洗腦。
“秦校長,我怎麼聽說,這次學校有兩個中級職稱的名額,扳指頭數一數,我的條件也夠了,校長是不是要給我爭取一下?”
呂老師開出了條件。
啊?這臭娘們,居然也想評中級,用的竟然是色誘。
聽到呂老師這麼一說,窩在牀下的曾老師,悲憤間恨不得立即自已變成一個大美女,投懷送抱到校長懷裡。
一個半老徐娘,居然用上了這招,偏偏秦校長這個大色狼,還十分吃這套。
曾老師一時間鬱悶無比。但一想自已身後的那個新近的那人靠山,精神又是一振。
就算是呂老師佔了一個名額,但至少他還能佔一個名額。當然,要能佔到名額的前提條件,是要把眼前這個學生給哄好了,讓她乖乖聽話就成了。
“中級職稱?呂老師,你的消息真靈啊!不過你可知道,這個中級職稱有多少人爭嗎?”
聽到秦校長縱擒故縱的聲音,曾老師不由暗罵,禽獸,光看那盒避孕套沒剩幾個就知道是採花老手了,也不知道學校裡有多少女老師落入了秦校長的手裡。
“秦校長,再多人爭,沒有你的同意,不也是白費功夫嗎?”
話到這裡,就聽到呂老師“啊”地微叫一聲,好象嘴巴被什麼堵住了,接着,牀上“撲通”一聲沉重地悶響,好象有什麼東西倒了下來。
接着,一陣“吱吱嘎嘎”能把牀板掀翻的聲音響起。
“不嘛,把燈光了。”
是呂老師含糊的聲音。
“嘿嘿,又不是小姑娘了,還怕羞。”
秦校長已經氣喘吁吁,聲音都充滿着濃厚的慾望。
但還是聽了呂秀鳳的話,“啪噠”一聲,燈被關了,室內又陷入一片黑暗。
“走!”
趙菲輕捅了一下呆住的曾老師,他這才驚醒過來,的確,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兩個人就象兩隻大壁虎,一前一後,悄無聲息地從牀下爬了出來,曾老師在前面,還好他們在黑暗中一會就適應了,勉強能憑着記憶摸到門邊。
而牀上正在激戰的一對男女,根本六識關閉,腦子裡有隻有情慾在翻涌,哪裡還注意得上屋內有什麼別的情況。
眼見曾老師把書架門輕輕打開,閃身出去,趙菲也從地上站了起來,閃身而出。
一直人在屋外,一顆心才止不住劇烈地跳了起來。
就在她想拔腳離開的時候,卻看到曾老師回身,從屋外把書架門上,竟然還在屋裡找了一條原來估計是綁東西的編織袋,把門把手和書架上一個突起的掛鉤緊緊綁在了一起。
這下,如果秦校長和呂老師想要出來,根本是不可能了,他們就這樣被牢牢地鎖在了密室裡。
看到趙菲驚異地看着他,曾老師臉一凜,正氣十足地道:
“誰叫他們男盜女娼!”
說完,坦然地拍拍手,就往屋外走去。
趙菲哭笑不得,只好跟着曾老師往外走去。
這件事,曾老師雖然辦得不地道,但秦校長和呂秀鳳同樣是不配爲人師表。
所謂師道尊嚴,早就被他們踐踏在了牀上。
秦校長也罷,呂秀鳳也罷,都不被稱爲人師。
曾老師這麼折騰他們,一定有自已的怨恨在裡面。
本來在沒有認出呂秀鳳前,趙菲還左右爲難,要不要救那個女人。就算聽出是呂秀鳳後,趙菲也猶豫着要不要跳出去破壞秦校長的好事,不過她沒想到呂秀鳳是那樣的人,爲了一個區區的職稱,竟然願意犧牲自已的貞操。
所以最終趙菲當然是選擇了沉默,就讓這對狗男女苟且去吧,自已如果跳出去破壞他們的好事,沒準還惹他們不高興呢。
趙菲只是沒有想到,曾老師比自已還心狠手辣,就這麼把這對野鴛鴦給關在裡面……
“小心肝,好象有什麼聲音?”
翻雲覆雨間,秦校長忽然停下動作,他好象聽到門邊有什麼異常的聲音。
“剛纔外門不是關了嗎?還有別人有鑰匙嗎?”
呂秀鳳被停在半路,心癢難忍,恨不得秦校長拍馬直上雲宵,一解雷火不在之癢。
“嗯嗯,沒有別人有鑰匙。看來是我聽錯了。”
秦校長被呂秀鳳一叫,哪裡還忍得住,如餓狼撲食上盡情輾壓上去……
等到好事完結,秦校長心滿意足地繫上皮帶,收拾好一牀的狼藉,哼着小曲就要開門出去,卻突然發現門打不開了。
“怎麼了,校長?”
看到秦校長臉色大變,呂秀鳳不由也着了慌。習慣使然,兩個人雖然剛纔才坦誠相見,肉博一番過後,但下得牀來,呂秀鳳還是習慣叫校長。
“門打不開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什麼卡住了。”
秦校長心虛氣短,畢業才經過一番大體力勞動,只覺得力氣還使不上勁。
一番折騰之後,兩個人又踢又拉,但無論如何也打不開內室的門。
“這裡怎麼連窗戶也沒有?”呂秀鳳這才注意到這是個密閉的房間,“我覺得呼吸好難受。”
“本來就是多弄出來的,哪裡開窗戶呢!”
秦校長也踢打得沒力氣了,一下子癱軟在地上。現在如果要出去,惟一的辦法就是等天亮之後,再大喊,讓外面的人把自已救出去。
這還得保證聲音能傳到室外,但一想,這是個有極大難度的事情,內室關着門,密不透風,外室的門再關着,倆人就算喊破嗓子也沒人聽得見。
一想到自已和呂秀鳳有可能被關在這裡悶死,然後也許發黴變臭之後,纔會有人發現,秦校長不由嚇得臉色發白。
一對野鴛鴦也不知道怎麼渡過難熬的深夜……
第二天,趙菲上學,剛到學校,就看到校長辦公室下面圍着一圈人,十分熱鬧。
“下來了,人下來了。”
圍着的人,不光有學生,還有老師,甚至還有一輛救護車,大家指着三樓的方向,好象在議論什麼。
接着,三樓擡下了兩架擔架,雖然上面蓋着白布,但仍能看清楚,應該是兩個人。
“天,難道人死了?”
看到這副架勢,大家不禁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