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申君燁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爸,您看,你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現在你生病了,連個人影都沒有。”申敏不高興的抱怨道。
“是啊,我真的是養了一個好兒子啊。”他冷哼一聲,緊緊的攥着拳頭。
申氏集團,他是一分錢也拿不走的,知道申君燁背叛自己的那天開始,公司所有的資金都已經斷了,只能進不能出。
現在就算申君燁有三頭六臂,也根本沒有一點兒辦法了。
這個申君燁想要拿走申家的錢,做夢。
之前本來只想送他出國,讓他再過幾年瀟灑的日子就送他上路,但是既然他什麼都知道了,那麼就更加留不得了。
溫庭——
“你們聽沒聽說啊,馬氏集團昨天一夜之間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前臺的兩個人一上班就開始討論着八卦。
另外一個接過話茬,“是啊,我也聽說了,馬氏集團一夜之間宣佈破產,馬家這麼多人一夜之間消失不見,怎麼回事啊?”
“是啊,誰有這個本事啊。”一個渾身一抖,“這太嚇人了,突然之間就破產,突然之間就消失,這真的太離奇了。”
“也不離奇吧。”另一個剛上班的前臺走進來,刷了一下卡簽到,將東西放下,“這個馬氏集團未來的繼承人是個花花公子,據說啊,是要娶林家小姐的那個。”
兩人面面相覷,“啊,林家小姐要是嫁給他,這不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嗎?”
“是啊,林小姐是我們大小姐最好的朋友,我見過林小姐雖然有點大小姐脾氣,但是人是很好的。”
第三個壓低聲音說道,“聽說啊,他好像惹到了顧先生身邊的韓先生了。”
“啊?韓少?”
顧愷言是一個不好惹的角色,他身邊的人當然更加不好惹了,沒想到這個馬濤居然去惹韓暮。
“不過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繼續說,“但是惹到韓少,他的好日子也不遠了。”
其中一個準備開口繼續說什麼,突然一擡頭看見季安然跟顧愷言走進來,他們幾個人瞬間閉嘴,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好好的工作起來。
“大小姐好,顧先生好。”
“嗯。”兩人都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後上了總裁電梯。
好幾天沒有見到季明輝了,要是按照平常,季安然肯定會像個小孩子一樣,扎進季明輝的懷抱的,但是今天她卻沒有。
季明輝也是一臉心事重重地樣子,他看見兩人來了,點了點頭送上一個微笑示意了一下,“你們兩個來了。”
“爸,你這是在想什麼呢?”季安然看着父親好像不高興的樣子,趕緊開口問道。
季明輝嘆了一口氣,“馬氏集團昨天一夜之間宣佈破產,這是海城五大世家之一啊,怎麼說沒就沒有了。哎。”
馬氏集團是怎麼沒有的,季安然和顧愷言比誰都清楚,但是這件事情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爸,我們家跟馬家好像也沒有什麼交情吧。”季安然開口小心的試探道。
季明輝點頭,“是沒有,但是一個這麼大的企業突然消失,還是會有些驚訝的。”
申氏集團——
因爲拿不到錢,申君燁這幾天沒少發脾氣,沒想到申建國這個老狐狸住院了還不安分,竟然鎖掉了公司的財務。
這不就是明擺着防着他嗎?
他爲了申家工作了這麼多年,最後拿點錢也不行嗎?
他想到了什麼,現在只有這個人能夠幫他了。他撥通了一個記在心裡的號碼。
電話那頭響了好一會兒才接了起來,傳來顧愷言低沉的嗓音,“喂,有事嗎?”
“顧先生,我們見一面吧,您現在在哪裡?”申君燁雖然知道顧愷言也靠不住,但是現在這個時候,除了顧愷言沒有人能夠壓得住申建國了。
顧愷言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有什麼事情你就在電話裡說吧,我怕是沒有時間跟君少見面聊什麼。要是你想說什麼,便說吧。”
“這件事情只能見面聊。”
“好,下午我要跟然然去醫院,你也去醫院吧,我們在那裡碰頭。”
說完,他便掛了電話。
坐在一旁看着文件的季安然擡起頭,不解地問道,“我們下午什麼時候要去醫院的?”
“這不是一個計謀嗎?”顧愷言笑了笑,“好了,我讓你好好的查看面前的文件問題,你怎麼老是走神,再走神我對你不客氣了。”
“切。”季安然一點兒也不害怕的哼了一聲,繼續看着文件。
他料定申君燁會給自己打電話的,但是申君燁不知道的是,申建國之前也給自己打電話了。
他完全可以跟申君燁聯手除掉申建國,但是他卻不是這樣想的了,他要先除掉申君燁再慢慢對付申建國這隻老狐狸。
畢竟要除掉申建國也得到他的信任,得到他信任最好的辦法就是將申君燁送到申建國手邊。
掛了電話的申君燁煩躁的難受,他點燃了一根菸抽了一口,才稍微感覺放鬆了一些。但是還沒有真正的放鬆下來,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
他的辦公室一般沒有什麼吩咐,是不許有人隨便進來的。
“我的規矩忘了嗎?”他有些生氣的轉過頭,想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
他轉過頭就看見身後站着的唐玉忠還有申建國一個很得力的手下,他們兩人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朝着申君燁“恭敬”地鞠了一躬。
“君少,董事長請您過去一趟。”
申君燁將煙掐滅,冷笑一聲,“你們讓我去,我就去嗎?”
“君少還是走一趟吧,不然下次就不是我們來了。”唐玉忠輕輕笑着說道,“這也是爲了君少好,董事長要見您,您最好還是不要反抗了。”
唐玉忠身邊的人腰間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帶了傢伙來的。
他要是也動手,申氏集團必定會大亂,到時候別說是十億了,就是十萬也拿不到。
“好啊,我正好也要見見我那尊敬的父親,我要看他到底想要說什麼。”申君燁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擡頭挺胸的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