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天都沒有見到顧愷言,也沒有接到顧愷言的電話,也不知道康瑞澤到底被處理的怎麼樣了。
她看了一眼,已經到下班的時間了。
她關掉桌上的電腦,將沒有處理完的文件放在包裡,穿上衣服下了樓。
公司門口聚集了一堆的人,季安然輕皺了一下眉頭,“這不是到下班的時候了嗎?怎麼還不回去?在這裡做什麼?”
聽到季安然的聲音,所有的人都轉過頭來,禮貌的喚了一聲,“大小姐。”
他們很規矩的給季安然讓開了一條道,她詫異的擡起頭,看見穿着黑色西裝的顧愷言,捧着一大束玫瑰花朝着自己走來。
落日的陽光照在自己的臉上,讓她有點看不清顧愷言的臉。
顧愷言抱着花走到季安然面前,將花遞給她。“這是你喜歡的玫瑰花,九十九朵。希望我們兩個以後能夠長長久久,我的寶貝然然,能夠永遠高高興興,開開心心的。”
她沒想到顧愷言居然會做這樣的事情。
而且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了那束花,“你怎麼現在來了,你的事情都處理完了?”
“接女朋友下班,天經地義。”他溫柔的笑了笑,露出了那兩個鮮爲人知的酒窩,跟平常那個陰冷的顧愷言比起來,這個顧愷言實在是個溫柔的暖男。
當然,也只有在季安然面前,他纔會笑的這樣的溫柔。
旁邊的女員工看着顧愷言的笑容,整個人都快被蘇倒了。“媽呀,顧先生也太蘇了吧,簡直就是韓劇男主角啊。”
“媽呀,我不行了。”另外一個女員工也驚呼道。
令他們更吃驚的事情永遠在後面,顧愷言不知道從那裡冒出了一個戒指盒,將戒指盒打開,單膝跪在了季安然面前。“然然,嫁給我。”
看着顧愷言這突如其來的求婚,季安然一隻手捂住了嘴,後退了一步。
還好今天她沒有穿高跟鞋,不然鞋跟都肯定會折斷。
而一旁的人,看到戒指盒裡的那枚戒指,所有人都張大了嘴,“這求婚戒指也太豪華了吧。”
“你這是幹嘛。”季安然吃驚的看向了兩邊,然後看向了顧愷言。
“顯而易見,求婚。”他衝着季安然挑了挑眉,“我欠了你一次求婚,我之前說過,會補上的。”
之前季安然以爲顧愷言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居然……
“我脾氣不好。”她放下手,努力剋制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來。
“無論你的脾氣多不好,我寵着。”她回答。
“我很多缺點。”
“在我眼裡,都是優點。”
“我很懶,做不到你們男人心中的賢良淑德。”
“我就喜歡你這樣不賢良淑德的,這樣纔可愛。”
“我……”
顧愷言見季安然還要說,不由得笑出了聲,“所以說,嫁嗎?”
“嫁。”她朝着顧愷言伸出了手。
顧愷言將戒指從戒指盒裡取出來,戴在了季安然的無名指上。
在場所有的人都歡呼起來了,不管是男的女的都在一旁鼓掌,顧愷言也站了起來,一把捧住季安然的臉,朝着她的脣上狠狠的吻了上去。
“戴上戒指,就一輩子是我的女人了,再也,別想跑了。”他在季安然耳邊小聲的說着。
坐在回家的車上,季安然還有些驚魂未定。
她低下頭看着手上的戒指,整個人還是懵的,“你什麼時候買的戒指?”
“今天下午解決了康瑞澤之後,去買的。”顧愷言側過頭看着還沒有緩過神來的季安然,不由得笑出了聲。
季安然也不是傻子,她雖然還沒有緩過來,但是還是認出了這個戒指的牌子,“這戒指不可能是你今天去買的,這個店裡的戒指都是定製的,而且上面還有我們兩個的英文名字。”
Sean&Cathy。
“你到底什麼時候買的?”
這不可能是當時定就能拿到的,肯定是很早之前就買了的。
“那天你見完康瑞澤回來,我就讓韓暮去給我定製了這個戒指。”他一隻手握住了季安然的小手,“本來想等着過年的時候找個好日子再求的,但是你昨天突然說要結婚。”
季安然擡起頭看着顧愷言,“你這麼早就準備了?”
“是啊,不然你說要結婚的時候,我沒有求婚戒指,可不是很難堪?”他輕輕揉了揉季安然的頭,小聲的說道,“你個小傻瓜。”
“你別總叫我小傻瓜,我不傻。”
顧愷言哄着說道,“好好好,不傻不傻,以後我叫你老婆,可好?”
季家——
她跟顧愷言回到季家,從車上下來進門,就看見在客廳裡忙活的李嬸,她和顧愷言笑着跟李嬸打着招呼,“李嬸好。”
“小姐和顧先生來了啊。”她放下手上的東西,朝着兩人笑了笑。
視線一撇,看見季安然手上的戒指,她也是同樣的一驚,指着季安然手上的戒指,“小姐,您……”
季安然提起跟顧愷言十指相扣的手,將戒指露出來給李嬸看,“嗯,我同意他的求婚了。”
李嬸捂着嘴,也不知道是驚嚇還是驚喜,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好好好,小姐能找到顧先生這麼好的人,我也放心了。太太要是知道,一定會高興的。”
李嬸是真的把季安然當做親生女兒一樣看待的,看着她從小到大,現在長成大姑娘,還馬上要結婚了,她真的比什麼事情都要高興。
“今天啊,李嬸給你們多做點好吃的,好好慶祝慶祝。”
“好。”
顧愷言將手上的東西放在茶几上,和季安然坐在了沙發上,“什麼時候,帶我去見見你媽媽?”
“明天正好不上班,明天就去。”
“怎麼,這麼高興?”看着季安然滿是笑容的臉,顧愷言滿臉都是寵溺,“這麼想讓你媽媽知道嗎?”
聽到顧愷言這麼說,季安然立馬收起笑容,“誰說我高興了,我可沒有說我很高興。”
“你不高興,我高興。”他笑着靠在沙發上,“反正啊,你這輩子是跑不了了,你註定是我顧愷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