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井氣急敗壞的站起來,指着顧愷言大聲的吼道。
顧愷言絲毫不慌的站起來,“既然熊老大不願意,那麼顧某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那些東西,要是你們喜歡,就送給你們吧。不過要是還有下次,我絕對沒有今日這麼好說話。”
看着顧愷言想要走,申建國趕緊喊住了他,“顧先生,有話好說,您先坐下。”
聽見申建國這麼說,顧愷言知道,自己的計謀是得逞了,“這麼說,申老闆,是答應了?”
不知道爲什麼,見到顧愷言的第一眼,就感覺這個人是這樣的熟悉,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顧愷言的真容,這個人隱藏了多少的秘密。
“熊井,既然是你做錯了事情,顧先生這麼說,也是情有可原的。”申建國轉頭對熊井說,“你昨天動了他多少人,今日便還給他多少人。這是規矩。”
“可是,申老闆……”熊井爲難的皺了皺眉。
本來他動顧愷言的人,就是想着給顧愷言一個教訓的,他本來就沒有把顧愷言放在眼裡,沒想到申建國居然這麼輕易就答應了顧愷言的要求。
“還要我說第二次?”申建國明顯有些不高興了。
聽見申建國這樣說,熊井還能怎麼辦,只能遵從,不過他早就暗暗的在心裡給顧愷言記了好大一筆。
熊井雖然不甘心,但是又不敢違抗申建國的命令,只能點了點頭,回了一句,“是,屬下知道了。”
看到申建國這麼給面子,顧愷言不由得笑出了聲,“看來申老闆,是真的很想跟顧某合作,看在申老闆這麼有誠心的份上,顧某也滿足申老闆的這個條件。”
他的手伸到頭後,想要解開那根繩子,卻被韓暮抓住。“大哥……”
“別擔心,我有分寸。”
申建國猜測過無數次面前這個顧先生的長相,看見他拿下面具,還是被震驚到了,“是你?顧愷言。”
原來黑道界這個赫赫有名的顧先生,就是商界十分搶手的顧愷言。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顧先生原來就是我們商界無人不知的顧愷言,申某竟然沒有想到。”申建國看到顧愷言的那張臉之後,便更加的存有戒心。
在商界混的風生水起,在黑道也快要佔了自己的地盤的男人,竟然是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
看來之前是自己小看了顧愷言,從今天開始,他要好好的瞭解這個人。
從地下賭場出來之後坐回車上,韓暮看見顧愷言很疲憊的靠在座位上,摘下了臉上的面具,十分的不解,“言哥,你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之前是敵在明,他在暗,現在是敵在暗,他在明,這樣做,是冒風險的。
“他不敢對我做什麼。”顧愷言很冷靜的說道,“他知道我的價值,對於一個商人來說,只要是能夠幫他掙錢的,都是有用的人,沒有一個人會隨便動一個有用的人。”
“更何況,在黑道的勢力,我們勢均力敵,他也不敢隨便動,既然他想要看我的樣子,那我就讓他看看。這樣明着來,還省了一樁麻煩的事情。”顧愷言輕笑道。
韓暮知道顧愷言這麼做,肯定有自己的考量,雖然擔心,但是還是嘆了一口氣。
“言哥你既然這麼做了,那想必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韓暮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下午七點多了,“已經七點多了,言哥,我們是要回去嗎?”
顧愷言搖了搖頭,“去老地方。”
“是。”韓暮點了點頭。
顧愷言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響了兩聲之後,對方接了起來,“喂,什麼事?”
“一會兒我讓韓暮去接你。”顧愷言直截了當的說道。
季安然看了一下時間,眉頭一皺,“這不是還早呢嗎?我現在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
“記住,你沒有任何資格反駁。這三個月,你就是我的人,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必須做什麼,沒有拒絕的權利,要是半個小時之後,我看不見你,季家明天是什麼情況,我可不能保證。”
季安然現在在等着康瑞澤和何美依那邊的消息,沒想到顧愷言居然現在讓自己去,而且又是拿溫庭要挾自己。
“我知道了,我會趕到的。”她深吸一口氣,強忍住怒氣,然後將電話掛斷。
山頂——
山頂的風是這樣的涼,雖然是夏日,但是這個風吹在身上還是這樣的冷冽,顧愷言爲什麼要讓自己到這個地方來?
“季小姐,您來了。”邵宇看見季安然,向她鞠了一躬。
這個山頂是海城的旅遊區,以陡峭著稱,這裡停着這麼多的賽車還有一個小姑娘站在那裡,滿臉都是擔心。
很快,聽見了一陣賽車的剎車聲,一輛紅色的賽車先那輛黑色的賽車越過終點線,那個小姑娘看到這樣的情況,腿一軟,直接跌坐在地上。
顧愷言從車上下來,將頭上的頭盔取下,扔在了一旁,看見站在一旁的季安然,一點沒客氣的走過去,攬過她的肩膀,坐在了她的身邊,“這麼快就來了。”
“顧愷言,你這是要做什麼?”季安然不明白的皺了皺眉,“大晚上的你在這裡玩賽車,還把我叫過來,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顧愷言將手上的鑰匙扔給了韓暮,看着從黑色賽車上滾下來的男人,冷漠一笑,“我喊你過來,是想讓你看一場遊戲。”
“遊戲?”她不明白的皺起了眉頭。
那個跟顧愷言賽車的男人連滾帶爬的爬到顧愷言腳邊,跪在他面前連連磕頭,“顧先生,之前是我不懂事,冒犯了您,還請您高擡貴手,饒了我吧。”
“今天我心情好,說過了,只要你賽車比過我,我就放過你,我給了你機會,可是你還是輸了,這就怨不得我了。”顧愷言說話雖然這樣的雲淡風輕,但是越是這樣,面前的男人越是害怕。
一旁的小姑娘也跑過來跪在了顧愷言面前,“顧先生,是他不懂事,是他錯了,您要打要罵都可以衝着我來,求您別殺他,求您。”
“要是我說,不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