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教官,鮮少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來歷,但是他卻是厲害異常。
只要是聽到這個教官的名字,無論是誰,都會賣面子,他在教官手下兩年,僅僅用這短短的時間,成爲他手下最厲害的人。
走之前,那個教官答應他,以後可以無償爲他做一件事情。
有了這個人,也是事半功倍。
申家——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黎亦舒的臉色越來越慘白,之前還能坐起來,但是這幾天只能每天躺着。
整個人這幾天也瘦了好大一圈。
“再吃點?”申建國這幾天對黎亦舒溫柔了很多。
黎亦舒搖了搖頭,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了。“我吃不下了。”
“不多吃點怎麼行?”申建國皺着眉頭問她,“你想要吃什麼,我讓他們給你做?”
“你讓他們都下去吧,我想跟你好好說說話。”說着話,身上又開始疼起來,這是她每天都會經歷的事情。
申建國將手上的東西交給了身後的人,讓他們都下去。
他握住了妻子的手,蒼白的就像是張紙一般,瘦的都能看見骨頭了。
“爲什麼之前不告訴我?”申建國看着妻子這個樣子,竟然有那麼一刻的心疼。
之前他總是在外面奔波,從來沒有關心過這個妻子,現在看來,是自己對她的關心太少了。
“告訴你,你也無能爲力,還不如不說。”黎亦舒的聲音都在顫抖。
“可是我是你的丈夫。”申建國說。
黎亦舒知道申建國現在對她說這些,完全是可憐她。“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我黎亦舒活了這麼多年,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憐,包括我的丈夫。”
“亦舒。”已經很久,他沒有這樣叫過她的名字了。
“我不是可憐你,從來都不是。我是心疼你。”申建國眉頭輕皺,“是我對不起你,都是我的錯。”
黎亦舒一臉震驚,但是很快,疼痛奪走了他的意識。
申建國見到黎亦舒的臉色不好,趕緊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又開始疼了?”
“建國。”黎亦舒的汗都出來了,“我死了之後,你一定要好好的對小敏,一定要……一定要疼她,千萬不要讓她一個人。”
她是黎亦舒唯一的女兒,到現在,她唯一想說的就是這個。
“我知道,我會的。”
雖然他一直想要一個兒子,但是這個女兒是從小在身邊長大的,他怎麼可能會這麼心狠?
“還有,還有……”她緊緊的握住了申建國的手,“顧愷言他的本事比你想象的要高很多,你別硬來,你服個軟,道個歉,或許,或許就沒有這麼多事。”
“他恨了我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放過我?”申建國說。
黎亦舒搖頭,“他不是這樣的人,建國你別跟他來硬的,你……”
說到這裡,她突然噴出了一口鮮血,申建國瞪大眼睛,匆忙的拿過一旁的紙巾,想要去擦黎亦舒的血,但是卻怎麼都來不及。
“請潘醫生過來,快點。”
“我……”她一張嘴,血流的更甚,不是平常的紅色鮮血,血已經是黑色的了。
她的身體,真的是已經壞死了。
“亦舒,亦舒,你放心,你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門外的申敏聽見聲音,趕緊推開門闖進來,大步跑到黎亦舒身邊,跪了下來,“媽,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黎亦舒緊緊的握着申建國的手,嘴裡像是想要說什麼,但是還沒有說,就這樣暈了過去。
“媽,媽。”申敏着急的晃着母親的身體,朝着外面像是發了瘋一般喊道,“快點,叫戴醫生來,快點。”
……
“吃點這個。”顧愷言夾起一塊肉放在季安然的碗裡,“你看看你最近瘦了這麼多,別人懷孕都胖,你怎麼瘦這麼多。”
顧愷言陪着季安然坐在樓下餐廳吃着飯,邵宇一臉着急地走進來,看了一眼在吃飯的兩人,有些猶豫要不要開口。
顧愷言給季安然夾了菜,看向了一旁站着的邵宇,“說,什麼事?”
“剛剛申家那邊傳來了消息,黎亦舒怕是不行了。”邵宇說。
說到這個,季安然手上的筷子頓了一下,“之前申敏不是說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嗎?怎麼這麼快?”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反正現在申家現在已經亂了。申建國現在怕是無暇分身。”
說到這裡,顧愷言像是明白了什麼。“好,我知道了。”
邵宇退了下去,顧愷言就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繼續吃着飯。季安然擡頭看了一眼顧愷言,“怎麼感覺你一點兒也不驚訝?”
“意料之中的事情,爲什麼要驚訝。”顧愷言說着,往嘴裡送了一口米飯。
“這幾天我也沒事了,申家那邊也無暇顧及到你。你現在走,沒有人能夠注意到你,就算是申建國注意到,也抽不開手去對付你。”
季安然說的話,其實也是顧愷言心裡想的。
但是擔心季安然,他沒有說出來。
“我知道你要去辦大事,我總不能一直不讓你出去吧。”季安然說,“知道你想走。”
她之前是不想讓顧愷言走,是擔心申建國對他做什麼。
但是現在她知道,申建國沒有時間去對付顧愷言,現在是最好的時機。
“可是……”
“你不用擔心我。”季安然笑了笑,“要是你不放心,你把邵宇留下來。每天你忙完,都給我打個電話。”
顧愷言知道,這是最好的時機,要是再不去,就真的來不及了。
“那我明天一早就走,五天之內一定回來。”顧愷言保證道。
季安然點了點頭,給顧愷言夾了菜,“多吃點。你別擔心我,聖爵的守衛很森嚴,要是有什麼情況,你那裡很快就會得到消息。”
確實,聖爵這個地方只要有一點兒動靜,顧愷言那裡會立馬收到消息。
“那我下午先陪你去一下醫院檢查一下吧。”顧愷言說,“還有後續的事情,我都幫你安排好。”
季安然本來想拒絕的,但是她知道,要是不讓顧愷言跟着自己一起去,他的性子不知道要做出什麼事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