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氏董事會是一件大事。
不僅是邵氏本身很重視董事會這件事。
就連別的商業世家也非常的關注。
在董事會召開之前的一週,各大商業雜誌上面就開始討論邵氏董事會這次的主要會討論的事情。
其實,這次董事會最需要決定的一件事,就是下一屆的董事會會長是誰。
之前,在顧長歌活着的時候,顧家董事會都會全票推選顧長歌做董事長,幾乎是完全沒有異議的事情。
但是,現在已經不一樣了,現在顧長歌已經死了。
顧氏也已經變成了邵氏,雖然董事會的人依舊是原先的那些董事,但是,如今要決定誰來主持大局,還是有些難以抉擇。
邵天澤在董事會舉行前的一週,並沒有做特別充分的準備,而是將大部分的精力,都投到了顧長樂的身上。
顧長樂身體不好,又加上在病情嚴重的時候出現了幻覺,而讓邵天澤產生了她可能是被什麼人下了降頭的想法。
在顧長樂的病情暫時穩定下來之後,邵天澤就帶着顧長樂去了泰國的白龍王廟。
白龍王在東南亞地區非常有名,慕名而來的更是多的很。
邵天澤對顧長樂的事情一向是很上心的,所以在進入白龍王廟的時候,擅自做主給了那個通傳的人一大筆小費。
那人看見小費,嘴巴就變得愛說話了許多。
邵天澤問他:“之前有沒有云城來過的人?”
那個侍者想了想,才皺着眉毛開口:“你們國家每天過來的人都很多。”
聽着侍者這樣說,邵天澤又給他塞到手裡面幾張美元。
見錢眼開的侍者這纔開口:“雲城過來的人倒是有幾個?”
“都是什麼模樣?記不記得名字?”
顧長樂聽見他說有云城人,便顯得稍微有些激動。
因爲這些過來的雲城人裡面,很有可能就有想要害她,或者是給她下降頭的人。
那個侍者看她問的急切,做出了一幅思考的模樣:“這個……稍微有點想不起來了……”
看見侍者這個模樣,顧長樂的心裡面憋了一口氣。
還是旁邊的邵天澤又塞給他幾張鈔票。
那個侍者見小費已經收的差不多了,這才高興的開口:“雲城一共過來兩個人,一個是五天之前過來的,姓楚,而另一個,是前天過來的,好像是姓梅……”
邵天澤微微皺了皺眉,在心裡考慮這兩個姓氏:“一個姓楚,一個姓梅?”
雲城姓楚的跟姓梅的,不都是宋雲萱身邊的人嗎?
“能告訴我們具體的名字嗎?”
這次顧長樂看出了侍者的貪得無厭,乾脆將邵天澤皮夾裡面的美元都掏出來,然後塞到了侍者的手裡面。
雖然這次的小費很足,但是侍者是真的想不起來了,所以抱歉的衝着顧長樂開口:“對不起,這個我是真的不記得了。”
“錢還是不夠嗎?”
顧長樂以爲他是在賣關子不肯說。
乾脆將手上戴着的一枚紅寶石戒指也摘下來放在了那個侍者的手裡面。
那個侍者看見顧長樂這樣有錢,看着戒指到了手裡面之後,就立刻將戒指給握住了,然後笑着做了個請的手勢:“這個我是真的記不得了,不如兩位進去問我們家大人吧。”
顧長樂見他收了小費不肯說,立刻就要發火。
但是邵天澤卻一把攔住了她,然後在她耳邊低聲開口:“這裡不比國內,你冷靜點。”
“可是他收了我那麼多的小費,卻還是不肯跟我們說實話。”
邵天澤看着那個侍者,開口:“也許他是真的不知道。”
“那就不要收我的小費啊。”
顧長樂還是有點心疼,剛剛塞給侍者的那個紅寶石戒指,她還是蠻喜歡的呢。
她想要跟那個侍者理論理論然後將自己的戒指給拿回來。
然而邵天澤看出她的在乎那個戒指,立刻開口安慰她:“一個戒指而已,回去我送你一個鑽戒,好嗎?”
“我要粉鑽。”
“好,都依你。”
邵天澤這樣纔算是將顧長樂給哄住。
在哄下顧長樂之後,他纔跟顧長樂一起進去白龍王廟。
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在他進去的時候,白龍王往常見客的座位上面卻是空着的。
他皺眉問旁邊的侍者;“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白龍王先生不在?”
那個侍者也不覺得爲難,乾脆跟他直說:“白龍王覺得跟兩位沒有緣分,所以避而不見。”
侍者說完這個理由之後,便開口對着邵天澤道:“不好意思,先生您請回吧。”
顧長樂纔剛進門就要被人給趕出去,忍不住開口:“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千里迢迢趕過來,排隊排了半天,你們說不見就不見,我們都已經找到了你們的家門口,還說什麼沒有緣分,你們這是在說笑吧。”
那個侍者見顧長樂有些難纏,臉上有了幾分爲難的神色。
顧長樂立刻就開口:“我不管,如果今天白龍王不出來見我們,我們就不走了。”
顧長樂說撒潑就撒潑,爲了見白龍王,也不要什麼大家閨秀的臉面了。
侍者也覺得新奇。
每天來見白龍王的人那麼多,什麼身份的都有,像是顧長樂這樣的人還是第一次見着呢。
侍者見她不肯走,皺了皺眉,又開口:“小姐,您如果不走的話,我就要報警了。”
“你們如果想要報警的話,儘管報警就好了,我也沒有犯法。”
而且,如果把顧長樂在這個地方抓了的話,很可能就會延伸成爲兩國的國際問題。
侍者在想了想之後,還是去另一個房間找白龍王。
看着侍者離開,顧長樂纔開口:“他是去找白龍王了吧?”
“應該是吧。”
顧長樂有些不服氣:“不知道這個老頭子究竟是搞什麼鬼,明明都是雲城過來的,既然能見雲城的其他人,爲什麼就不能見我們兩個?”
邵天澤的心裡面也是不服氣的。
他千里迢迢的趕過來,對面一句沒有緣分,就要把他趕回去,他怎麼可能會乖乖的回去。
邵天澤就跟顧長樂在外面等着。
等着那個通傳白龍王的侍者回來。
在等了幾分鐘之後,那個侍者纔回來。
“我們可以見白龍王了嗎?”
顧長樂問那個侍者。
侍者開口:“大人讓我幫他帶句話給你們。”
“什麼話?”
邵天澤問他。
那個侍者在聽見邵天澤問了之後,便走近邵天澤,在邵天澤的耳畔輕輕的耳語了一句話。
顧長樂沒有聽見那個侍者對邵天澤說的是什麼,覺得很好奇,便開口問邵天澤:“天澤,他跟你說什麼?”
奇怪的,邵天澤在聽了對方的那句耳語之後,臉色立刻就變得一片煞白。
就連眼睛裡面都出現了一種震驚的神色。
顧長樂覺得很奇怪,皺着眉毛問邵天澤:“天澤?他跟你說了什麼?”
邵天澤抿了抿脣,對着她開口:“沒什麼,我們先回去吧。”
顧長樂覺得蹊蹺,明明上一秒邵天澤還是要跟她在這裡等着見白龍王的,怎麼才一眨眼的功夫,邵天澤就改變主意了,不僅如此,還是要帶着她離開這兒。
她一點都不想在這個時候離開。
她還想要親自問問白龍王有沒有可以給別人下降頭的那種辦法。
她要給宋雲萱下降頭,她還要壓住宋雲佳的鬼魂,讓宋雲佳再也不能回來嚇唬她。
邵天澤看出顧長樂還想要繼續留在這裡。
但是,卻不會任憑她留在這裡,而是拉着顧長樂往外面走:“我們回去把,白龍王先生說沒有緣分,我們就不要再叨擾他了。”
顧長樂不解:“可是,你剛纔不是也跟我一樣很想要見到白龍王的嗎?”
“長樂,我們先回去,有什麼話我們回去之後再說。”
顧長樂被邵天澤拽走。
侍者看着這兩人離開,纔回去跟白龍王覆命。
邵天澤跟顧長樂一離開白龍王廟。
顧長樂就迫不及待的問邵天澤:“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你忽然就改變主意了?那個侍者在你的耳邊說了什麼話?”
邵天澤看着顧長樂,抿直了脣瓣:“我們上車之後再說。”
邵天澤將顧長樂拉上車子,然後讓前面的司機開車。
司機在驅車往前之後,邵天澤才爲了讓顧長樂閉嘴,而在顧長樂的耳邊輕輕的耳語了一句。
顧長樂在聽了邵天澤的這句話之後,反應跟當時聽完了這句話的邵天澤反應並無二致。
她的臉色也變得煞白,連脣瓣都有些顫抖。
“爲什麼他會知道?”
“不清楚。”
他沒有道理知道啊,知道這件事的不就只有宋雲佳跟當時進行手術的幾個醫生跟護士嗎?“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這件事會傳到白龍王的耳朵裡面。”
“肯定是當時參與這件事的那幾個人裡面有人泄密了。”
邵天澤搖頭:“不可能,這種事情他們做過之後,都會知道被別人知道了之後要付出什麼代價,所以,嘴巴一定會非常的嚴實,不會多說一個字。”
“你倒是相信他們,可是,萬一有人說了……”
“不會的。”邵天澤對當時一起殺死顧長歌的幾個護士跟醫生都是十分的信任。
而那邊顧長樂卻開口:“一不做二不休,爲了保守秘密,不如……”
顧長樂的後半句話並沒有全都說出來。
但是,只說到這裡,邵天澤也明白了顧長樂是一個什麼意思。
“你是想要滅口?”
顧長樂壓低了聲音,問他:“不然呢?等着被別人供出來,然後坐牢或者償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