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然看到是法拉利跑車的鑰匙,原本氣憤的心情頓時變得美麗起來,連忙拿過車鑰匙。“這是我喜歡已久的那輛價值上千萬的法拉利跑車,爸爸,這是真的嗎?你真的把這麼貴重的禮物送給我?”
“那是當然了,爸爸騙你幹什麼?”李永軍笑道。
李欣然拿着跑車鑰匙,並沒有被幸福衝昏頭腦,她覺得能讓李永軍大手筆給她這麼大一份禮物。肯定是有事情求她。
“爸,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不然這跑車我可開得不安心。”李欣然道。
李永軍一怔,暗想,果然不愧是他女兒,懂得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你是我女兒。我就和你直說了,爸爸確實有事情需要你幫忙,你也知道爸爸最近正在籌備將公司改法人的事情,但爸爸手上加上你奶奶和你媽媽的股份,只有41%,所以我們準備將齊琳手中10%的股份想辦法哄過來,但想要發動法人選舉董事會。必須要有60%的大股才能發起董事會選舉,爸爸最近陸續從散股手裡收購,資金只夠收購3%的股份。所以爸爸想讓你勸勸孫景揚,讓孫氏集團出資收購散股手中5%的股份,然後等爸爸有錢的時候,再將景揚收購的錢按高息還給他,事成之後,這個跑車就是給你的酬勞。”李永軍微笑道。
李欣然雖然不是一個商人,但從小耳濡目染。以及看到這幾天李永軍爲收購事情急得吃不下飯也知道那5%的股份有多重要,同時也知道收購5%的股份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她若是幫他完成那麼重要的任務,助他成功將齊氏集團改爲李氏集團當成李董事長,他卻只給自己一輛跑車當酬勞,自己豈不是太虧了。
李欣然將車鑰匙慢悠悠的送到李永軍手中,一臉爲難的道:“爸,我恐怕不能幫你完成這麼艱鉅的任務。”
“爲什麼不能?你現在懷着孫家唯一的孩子,他們現在什麼不敢聽你的?只要你開口,他們一定會答應出資收購股份,除非他們不想要孫家的香火了。”李永軍聲音冰冷的道。
李欣然見李永軍還沒有明白她的意思,淡淡的笑道:“爸,我當然知道現在孫家有多麼緊張我,關鍵問題不是他們而是我。”
看着李欣然眼中那和自己如同一轍充滿攻利的目光,李永軍瞬間明白了,他被自己這個女兒算計了,她這是嫌自己給的酬謝太少了。
可是現在他有求李欣然,自然不敢在她面前擺父親的架子,否則她真和自己倔起來,還真的沒有人再幫自己收購那麼多的股份,並且絕無二心的支持自己。
“那你說想要怎麼樣才肯幫爸爸這個忙?”李永軍有些不開心的問。
“爸,我要的不多,我只要事成之後,你給我公司2%的股份就好,否則,這個忙免談,我可不想讓景揚覺得我都要嫁給他了還拐博肘往外拐。”李欣然爲難的道。
李永軍眼中露出一抹冰冷,但卻又拿李欣然無可奈何,最後嘆了一聲氣,“好吧,就依你,你儘快讓孫景揚收購足夠的散股。”
李欣然見李永軍答應,立刻從李永軍手中拿出法拉利車鑰匙,笑道:“謝謝爸爸,你放心吧,我一定完成任務。”說着像一隻燕子般輕快的離開臥室。
馮婉惠見女兒輕輕鬆鬆從李永軍那裡得到2%的股份和一輛跑車,心裡那叫一個羨慕忌妒恨,在她看來,李欣然從李永軍那裡撈到這麼多好處,以後她若再想從李永軍身上得到好處不就難了嗎?
李永軍剛被自己親女兒宰了一塊肉,心情自然好不到哪裡去,脫掉外套扔在牀上朝洗浴間去了,他必須要洗一下冷水澡讓自己平息一下,否則,他會被自己親女兒給氣死的。
馮婉惠看着牀上的外套,本能的像往常一樣去搜李永軍的口袋,當看到口袋裡搜出來的東西時,眼底閃過一抹窒息的疼痛。
明明已經心死了,明明不該爲他傷心難過,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傷心難過。
因爲那東西不是別的,而是一枚包裝精緻的振動套。
她已經一連五天,從他身上搜出這種東西了,每一次都是不同類型的套,這一次更是升級到振動型的。
這讓作爲一個妻子的女人看到如何不傷心,不難過?
馮婉惠將東西放在他西裝外套之中,打開抽屜,用打火機將牀頭的香爐點燃,看着梟梟升起的白色煙霧,馮婉惠眼底閃過一抹狠辣之色。
李永軍,是你無情無義在前,就休怪我不念夫妻之情在後。
李永軍從洗浴室出來,見馮婉惠望着牀頭櫃上的香爐發呆,問:“不是很久沒有再用了嗎?今天怎麼又點起來了?”
馮婉惠對李永軍露出一抹心疼的微笑,“我看你這些天太過辛苦操勞,所以想給你按摩,讓你睡得舒服點。”
聞着沁人心啤的香味,聽到馮婉惠的話,李永軍也覺得自己渾身疲憊不已,便放鬆的躺到大牀上,讓馮婉惠溫柔的爲自己捶背按摩,很快進入了夢鄉。
看着李永軍沉睡,馮婉惠停下手上的動作,聲音裡透着悚然的陰冷,“你好好的享受一下現在難得的美夢時間吧。”說着下牀打開房間裡通往書房的那扇門,到書房的牀上休息睡覺。
相對於他們的熟睡,另一房間裡的齊琳,戴着耳朵聽着手機裡的對話,眼底露出冷清之色,同時,也非常感謝夏夜宸送給她的‘禮物’。
一開始她看到袋子上的字時,她也是被羞的臉紅心跳,差點給夏夜宸一巴掌罵他流氓,雖然兩人現在是男女朋友,但他也不能這麼直接的送她那種東西啊。
直到夏夜宸解釋那是一種小型的竊聽器,她才瞬間明白夏夜宸的用心良苦。
李永軍整天在外面應酬,在他身上出現這樣的物品很正常,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哪個陪酒女故意留下來的,沒有人會懷疑這種曖昧不明的東西會是一個小型竊聽器。
她很感激夏夜宸對她的小心保護,很慶幸在她復仇的路上有夏夜宸這麼一個結實有力的肩膀供她依靠,感激上天的同時又有一抹心痛控制不住的涌上心頭。
原本她還在天真的以爲父親會念在他們父女之情的份上浪子回頭,卻沒有想到他今天晚上的改變,只是想着她手中的股份,現在還是讓孫景揚收購齊氏集團的股份,發動董事會選舉,將齊氏集團改成他的。
李永軍,你真的不配當一個父親,如果你像別人的父親那樣,一心爲自己的孩子着想,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股份送給你,可是你卻偏偏選擇傷害自己親生女兒的方式來獲取股份,我怎麼可能會如你心意?
一個想法在齊琳心中浮起,她必須在短時間內賺錢,然後用這筆錢去收購齊氏集團的一些散股,以備不時之需,可是若是以她的名義去收購股份,勢必會引起李永軍的懷疑,她要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收購股份呢?
經過一系列檢查,方甜雅穿上醫院的病服,被推進冰冷的手術室裡。
“將供體四肢固定!”醫生語氣裡帶着濃濃的輕視,在他們眼裡,見多了爲了錢出賣自己身體的女孩,以至於這些人在他們眼裡不再是人,而是一個供體。
手術護士是一個年紀三十多歲的女人,見方甜雅長得眉清目秀,美麗乖巧,一邊固定她的手腳,一邊感嘆道:“你說這麼漂亮的人怎麼想起要賣自己的腎呢?這人雖然少一個腎可以活,但是終究沒有兩個那麼方便,不然上天爲什麼要造兩個腎而不是一個腎呢?小姑娘,你賣腎的事情你家人知道嗎?這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這麼大的事情你總不能一個人決定吧?”
方甜雅又何嘗不懂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的道理,只是她不能讓家人知道,若是被他們知道了,肯定不會讓自己這麼做。
於是方甜雅搖搖頭,她不想讓別人覺得她父母是一個爲了自己活命不管自己女兒死活的人,她寧願一個人揹負所有的流言。
見方甜雅搖頭,護士又關心的道:“小姑娘,你父母不知道你就一個人決定把腎賣了?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我見你一臉乖巧模樣,該不會也學別人那樣賣腎買什麼蘋果吧?”
“你話也太多了,人家姑娘要賣什麼是人家的自由,你別廢話了,趕緊的準備手術。”主刀醫生一臉不悅的喝斥了一下護士,目光看了一眼方甜雅,在她白皙的腰部用手按壓着,尋找下刀的最佳部位。
方甜雅看着主刀醫生的眼睛,莫名的身後起了一層冷汗,彷彿那個醫生就是一個劊子手一般,她這一睡就別想再起來。
“麻醉師準備!”主刀醫生冷聲道。
主刀醫生的話剛落音,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一個護士一臉慌張的衝進來,“醫生,這個方小姐她懷孕了,這個手術不能做。”
方甜雅聽到護士說她懷孕兩個字,頓時全身像觸電一般,驚訝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聲音緊張的問:“你說什麼?我懷孕了?”
主刀醫生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突然衝出來告訴方甜雅她懷孕的事情,連忙對方甜雅道:“你別聽她胡說,你才18歲,怎麼可能會懷孕呢?我們繼續手術,手術後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五十萬。”主刀醫生想用錢打動方甜雅的心。
卻不知道若非迫不得以,方甜雅不會拿自己的腎去換這五十萬,更何況現在她得知自己懷了孩子,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拿孩子的生命冒險。
“我不做了,我不做這手術了,我不要賣腎,你們放我走。”方甜雅掙扎着想要從手術檯上起來。
主刀醫生見方甜雅反悔,對麻醉師道:“還愣着幹什麼?快點給她麻醉,管小姐還在等着腎用呢。”
方甜雅見他們要對自己用強,頓時使出自己渾身的力氣去掙扎,因爲這些日子一直在練習武術,很快,她就掙脫開了那些捆住她手腳的帶子,迅速從手術檯上站起來就要往外跑。
主刀醫生見方甜雅快要打開手術室的門,想着管家承諾給自己的一筆鉅款可能要泡湯,連忙從麻醉師手中拿過針筒,在方甜雅的手拉住手術定的門時,一把扯住她的頭髮將方甜雅拉倒在地上,用力將針頭扎進方甜雅的胳膊上將麻醉藥推進方甜雅的身體。
方甜雅沒想到自己居然遇到恐怖電影裡那種變態醫生強取病人腎臟的可怕事情,強忍着自己頭上的眩暈感,一把將針筒從醫生手裡拔下來,毫不猶柔的扎進那主刀醫生的臉上,疼得那主刀醫生在手術室裡一陣狼吼。
方甜雅趁機連忙站起來就要跑,卻在準備拉手術室的門時,只覺得手像是失去了控制力一般,怎麼也彎曲不了,眼前一黑,身體重重的倒在地上,眼角的淚水滴落在地板上,一隻手還緊緊的護住自己的肚子,那是她的孩子,她想保護她的孩子,如今看來,她這個母親失職了。
“醫生,這個供體不願意接受供腎手術,如果我們強行把她的腎摘取了,她醒了恐怕會告我們醫院,我們還是……”
護士的話還沒有說完被主刀醫生厲聲喝斥,“閉嘴,誰說她會醒來了?一個因打胎而死的大學生,誰敢告我們?”
自從得知方甜雅消失後,羅泓的兩隻眼睛就不停的跳動着,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羅泓的心越來越害怕,害怕自己這一輩子就再也看不到方甜雅!
從醫院離開後,羅泓重重的給了自己一巴掌,他終於明白了方甜雅爲什麼會到至尊酒吧上班,爲什麼會說那樣的話。
羅泓真的很後悔,後悔自己這麼大一個男人,居然會和一個女人置氣,如果他早點去調查,兩個人之間也就不會這些誤會,也不用受這麼多天的煎熬,也不用讓方甜雅那麼瘦弱的一個女孩承擔那麼大的壓力。
他真是一個幼稚愚蠢到家的壞男人。
副駕駛座的阿豪見羅泓打自己耳光,臉上滿是擔心和緊張之色,“羅少,你不要着急,我相信方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她絕對不會有事的。”話剛說完阿豪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聽到電話裡的聲音,阿豪的臉色變得很難堪,對身邊的司機道:“立刻去海尚醫院。”
“羅少,剛纔情報組的人來電,說看到方小姐的信息進入海尚醫院的資料庫進行腎源匹配。”
羅泓雙手緊握,額頭青筋突起,雙眸中泛着可怕的血紅,“停車!”
司機立刻將車子停到路邊,羅泓走到駕駛座上,車子像飛一樣在馬路上竄梭,羅泓一邊開車一邊在心裡不停的吶喊,老天爺,求求你,千萬不要取走甜甜的腎,我願意用我十年的壽命換取甜甜的一顆腎,求你千萬不要讓甜甜出事。
甜甜,希望你在關鍵時刻可以醒悟過來,千萬不要做傻事,不管什麼事情,你都有我,不要用自己的身體去解決事情,我真的真的不想失去你。
羅泓一個大男人邊開車邊哭,哭得像個大男孩一樣,充滿了悔恨和自責,如果那天他肯放自尊,他肯拋下所謂的大男人主義,肯放下心結早點來找她,這一切的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他早已經深深的和她融爲一體,不能分離,一旦感覺到失去,就是那種割心刺骨般的疼痛。
方甜雅意識昏迷的躺在牀上,並不知道此刻羅泓的擔心與着急,也不知道此刻的手術室裡充滿了殺氣,幾個助手和護士在被主刀醫生收服之後,一切準備就緒,開始手術。呆盡役圾。
主刀醫生看着躺在手術檯上待宰的方甜雅,眼底露出掩飾不住的喜悅,這筆手術結束之後,他再也不用爲金錢而操勞了。
其他幾個護士看着方甜雅那甜美可人的臉蛋,一個個眼底都是不捨,可是想着剛纔主刀醫生說的那些話,他們又沉默了,相對於方甜雅的性命,他們情理之中的選擇自己家人的生命安全。
“手術刀!”主刀醫生淡淡的道。
遞刀的護士手有些顫抖的拿起鋒利的手術刀放進主刀醫生的手中。
主刀醫生拿着手術刀即將落在方甜雅腰部的皮膚時,猶豫了一下,正準備下刀的那一刻,手術室的門被人用力踹開。
羅泓挺拔偉岸的身影出現在手術室門口,當看到方甜雅雙眼緊閉的躺在手術檯上,並沒有出現可怕的鮮血一幕時,他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同時,另一抹憤怒在心頭迅速的浮起,目光看向手拿手術刀的醫生更是冷洌如猛虎。
“你是誰?手術重地,誰讓你闖進來的?”主刀醫生看着羅泓年紀輕輕,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重戾氣,聲音不自覺的打顫,但多年的從醫經驗,還是讓他很快恢復鎮定。
只見羅泓像旋風一樣衝到主刀醫生的面前,一手捏住他拿刀的那隻手,聲音陰冷的道:“敢割我女人的腎,這隻手留着也沒用。”說完只聽到‘咔嚓’一聲,主刀醫生的手骨被硬生生的捏碎。
“啊……”手術室裡響起男人慘烈的叫吼聲,他沒有想到羅泓敢在衆人面前攻擊他,用另一隻手指着羅泓,“你居然敢廢我的手,我,我,我要報,報警。”
“報警是嗎?我今天就看你怎麼報警。”羅泓說完迅速的拉過主刀醫生的左刀,生生將他的五指板斷。
十指連心之痛可想而知,疼得那醫生已經叫不出來,只是張着嘴巴,瞪着驚恐的目光看着羅泓,彷彿看到世界上最可怕的怪獸。
幾個護士和麻醉師看到羅泓剛纔那殘忍的手段以及站在門口一羣西裝勒履的黑衣人,知道今天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連忙一個個跪在地上。
“這位先生,我們是被迫威逼的,主刀醫生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消息,將我們每個人的把柄都掌握在手中,如果我們不配合他,他就讓我們家不得安寧,我們沒有辦法而爲之,請你放過我們。”護士甲道。
“是啊,當我們看到方小姐得知自己懷孕不願意再做手術之後,我們和主刀醫生據理力爭,不讓他做手術,雖然最終我們被他恐嚇,但如果不是之前我們和他拖延時間,恐怕等你趕到的時候手術已經結束了,看在我們都是被威逼的份上,請你放過我們。”護士乙道。
“…………”
聽到護士的話,羅泓心中波瀾起伏,目光看向手術檯上的方甜雅,眼底一片柔軟,她身體裡懷着他的孩子,那一刻,他心中的滋味很複雜,用言語無法形容。
同時,另一抹後怕在心中升起,想着剛纔護士的話,羅泓雙眸微眯,他覺得今天的這場手術不是一場簡單的意外,而是有人早已經精心設計的局。
究竟是誰將主意打到方甜雅的頭人?
她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兒,怎麼會有人處心積慮想要她的腎臟?
“說,背後的買家是誰?”羅泓站在主刀醫生的面前,聲音冰冷的問。
主刀醫生看着近在咫尺,充滿寒冰的一張臉,內心的恐懼致使他心跳加速,生怕他一不注意又被羅泓活生生掰斷胳膊,目光瞪得大大的看着羅泓,想着來和他恰談神秘人說的話,聲音顫抖的道:“我,我不知道他是誰。”
羅泓見他不肯說,一腳重重的踩在他斷掉的手上,疼得那醫生恨不得立刻暈死過去。
“再不說我就要你的命!”羅泓的聲音就像是地獄裡傳來的一般,另人不寒而慄。
主刀醫生顯然被羅泓的話嚇到了,臉色一片蒼白,聲音帶着哽咽的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每次來都帶着墨鏡,我只知道他說今天會有一個女孩來做腎源匹配,讓我取走她一顆腎,到時候自有人來取走,對了,那個神秘人走後,我偷偷跟蹤他走出去,聽到他講電話說什麼‘管小姐’,不知道她是不是要方小姐腎臟的人。”
羅泓知道他沒有說謊騙自己,輕輕的拿開放在醫生手上的腳,對着那醫生露出一抹妖孽的笑,“你結婚了嗎?”
那醫生看到羅泓的笑,一時間竟然看呆了,因爲他從來沒有看過一個男人的笑也能這麼的漂亮迷人,像是中了魔咒一般老實回答問題,“沒,還沒有結婚!”
“沒有結婚是吧,很好!”羅泓說着一腳重重的踢在那醫生的重點部位上,惡狠狠的道:“這是對你差一點殺死我兒子的懲罰”
那個醫生已經被這一波比一波強烈的痛楚疼得叫不出聲音來,倦縮在地上,也不能用雙手去捂重點部位,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這一刻,他真的體驗到生不如死的感覺。
其他幾個跪在地上的護士看到羅泓朝他們走來,一個個嚇得低着頭全身止不住的顫抖,當看到羅泓只是溫柔的抱起方甜雅,並沒有爲難他們時,一個個都輕輕的鬆了口氣。
然而,接下來羅泓的話讓他們瞬間從天堂跌進地獄。
“他們雖然不是主謀,卻也是幫兇,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別打殘了,還有,我不想再看到這家醫院!”羅泓冷冷的說完抱着方甜雅離開,在他身後是幾個男女傳來撕心裂肺的叫吼聲。
方甜雅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場惡夢,全身置在一個滾燙的火爐之中,燒得她渾身疼痛難言,雙眼沉重的像灌鉛一樣難受,她拼命的想睜開眼睛,可是卻怎麼睜不開。
“疼,我疼……”
羅泓抱着方甜雅不知不覺中睡着了,感受到懷中人的呢喃,連忙用手碰了一下她的額頭,感覺到那滾燙的溫度,心裡很是着急。
已經請家庭醫生看過了,考慮到她現在懷孕,醫生給她開了一些輕量的退燒藥,並沒有掛點滴,已經過去幾個小時了,燒還沒有退,真是擔心死他了。
看着她嘴巴一張一動,羅泓將耳朵湊進她的嘴邊,溫柔的道:“甜甜,你醒醒,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渴,我渴……”方甜雅聲音沙啞的輕聲道。
羅泓聽清了她的話,連忙跑下去倒了一杯溫開水,將方甜雅輕輕扶起靠在他懷裡,“甜甜,水來了。”說着將水杯遞到方甜雅嘴邊。
方甜雅就像是在沙漠中行走三天的絕望旅人,突然看到綠洲海洋一般,大口大口的喝着杯子裡的水,很快,一杯水下肚。
羅泓將杯子放在桌子上,將方甜雅輕輕的放在枕頭上,聲音溫柔的道:“甜甜,還要喝水嗎?想喝的話我再去給你倒。”
方甜雅聽着那溫柔如水般的聲音,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他在和自己吵架呢,怎麼可能會出現在自己面前呢?
她生怕自己醒來後,發現這是一場美夢,她不想體驗那種撕心裂肺的疼,她拒絕讓自己清醒,她寧願沉睡這個美麗的夢中。
那樣,她醒來就不用面對失去他的痛苦,也不用接受失去孩子的痛心,想到那個纔剛剛得知她存在就失去的孩子,她的心疼得一抽一抽,滾燙的眼淚不由自主的從眼角滑落,喃喃自語起來。
“羅泓,你渾蛋,你是天下最壞的大壞蛋,我真後悔愛上你這個惡魔。”
聽到她毫無意思的輕喃,羅泓覺得自己的心像被萬箭穿心一樣疼痛,她做夢都後悔愛上自己,可見她有多麼討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