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州撇了兩人一眼,語氣硬邦邦的回了句,“算不上。”
她如果真單純的只是跟他鬧鬧彆扭,他現在心裡也不至於有種莫名的煩躁。
不管他現在是連長也好,團長也好,這丫頭,壓根就沒打算跟他過日子。
雖然剛纔她因爲有些怕惹惱他,沒反駁他的話,但是他又何嘗看不出來,她眼底爲了離婚,而閃現出的堅定情緒?
周建軍鬆了一口氣,“沒鬧彆扭就好,你媳婦剛來,有什麼事,你多讓着點,別整天對人繃着一張臉。”
當初樑思甜在牛車上說的一些話,雖然不是她真心所想,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就顧景州這樣的性子,他真擔心顧景州媳婦受不了。
想起樑思甜來,周建軍也是真爲,顧景州沒能和樑思甜走到一起的事情覺得惋惜,那丫頭看起來機靈,又是個會看臉色懂得審時度勢的。
她要是和顧景州在一起,絕對出不了什麼大矛盾。
而現在顧景州的媳婦,也不知道是什麼性子,可別和軍屬院裡的一些軍嫂一樣,屁大點的事情,就要鬧到部隊裡找領導纔好。
曹俊旗和周建軍想法不同,他聽聞顧景州不是跟媳婦吵架,不由疑惑了起來,“既然沒鬧彆扭,你裝這樣子幹啥?”
顧景州抿脣,沒接話,曹俊旗又道:“男人要大度點,女人不就那樣,就是有點什麼事,多上繳點錢,或者買點啥東西哄哄,立馬沒事。”
曹俊旗平常對女人接觸也不是太多,但是他家裡有姐姐和妹妹,因爲家是黎城的,也經常回去。
所以他經常拿着他媽和他姐姐妹妹的性子,來分析女人。
“她和你口中的那些女人,不一樣。”
原本沒出聲的顧景州眉峰一挑,直接否決了曹俊旗的話。
“哎呦喂。”曹俊旗一臉驚奇,“還護上了?你認識人家多久結的婚,該不是早就看上人家了吧?”
過去他經常在顧景州面前說女人是這樣的,那樣的,顧景州可從來沒有反駁過,經常是直接無視他的。
今天這情況,顯然是真的不對勁。
他嚴重懷疑,顧景州真是先看上了人家,這才結婚的。
曹俊旗有越想,心裡越是癢癢的,他很想知道,顧景州這性子,到底會喜歡上啥樣的女人?
“說起來,你還沒提起過你媳婦的名字,她叫啥?”
周建軍也覺得顧景州這情況不太對勁,不過他比較理智,也比較沉穩,沒像曹俊旗那樣問的那麼突兀。
“樑思甜。”
顧景州目光在兩人臉上一掃,直接說出了三個字,絲毫不去管曹俊旗和周建軍,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有多麼的震驚。
一貫比較理智沉穩的周建軍,在聽到‘樑思甜’三個時,直接震驚的說不出話,腦子都懵了。
曹俊旗驚訝的嘴巴里能塞下一個雞蛋,半晌,他用食指掏了掏耳洞,用一種,你發什麼神經的眼神瞧着顧景州。
“景州,建軍是問你媳婦的名字,你沒事提那瘋丫頭名字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