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她,她殺人了,就是她告訴我的,我調查……”
趙文雅遲疑了,事實上她根本就沒有調查,一直以來,趙文雅都喜看戲摺子,那戲摺子上寫了很多爲民請命的好官,什麼攔轎伸冤這種橋段,一直都屢屢出現,所以當時趙文雅看到有人攔轎的時候,她當時一下子就想起自己的身份,想要做好事情,爲這農婦伸冤。畢竟和農婦相比,張氏可是將軍夫人。
“到底何曾調查清楚?”
元豐帝見趙文雅沉默了,就知曉她定是什麼都沒有查,就給刑部放話了。刑部那幫人,自然爲趙文雅馬首是瞻了。
“父皇,父皇,當時人證物證都在,兒臣覺得就是張氏殺人,不信你問賈詡,賈詡是不是……”
趙文雅一回頭就看到了賈詡也是在這裡,當即就開始詢問賈詡起來。
“臣尚未確定張氏是否殺人,一直在審查之中。”
不管何人詢問,賈詡都是統一話術。事實上,他確實沒有定罪張氏,第一即便張氏被折磨成這個樣子,她沒有認罪。第二,賈詡也認爲那農婦提供的證據不足以定罪,不然的話,張氏也等不到姜如意回來,在大夏殺人那可是斬立決的。
“這,這,這,我,我父皇……”
趙文雅此番才知曉其中事情的嚴重性,先前她根本就沒有思考這麼多,只是想要爲這農婦伸張正義而已。沒想到事情已經鬧到這麼嚴重了。
“朕教女無方,果然是朕教女無方啊。”
元豐帝長嘆一聲,趙文雅聽到元豐帝這般一說,當即就害怕起來。
姜如意告天,就是狀告元豐帝,此番元豐帝已經承認了,等待趙文雅的那就殘酷的多了。趙文雅一想到那些,渾身都發抖起來。
“陛下,既是安樂公主草菅人命,還請陛下從重發落,不然可是寒了大夏子民的心,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是此番公主動用手中權勢,理應罪加一等!”御史臺的人終於出手了。一直沉默的他們,終於不再沉默了。如今元豐帝已經承認了,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還請陛下從重發落!”
“從重發落……!”
御史臺的人也跟隨在傅伯南身後就跪了下來,這些人這一次可是除了大招。沈鬆和沈柏看了之後,都在一旁搖頭,暗道安樂公主當真是蠢啊,這一次真的是栽了。
“父皇,我,我,我是無辜的,明明都是有證據的,爲何還不能定罪,定是,定是賈詡,你定是收了賄賂,遲遲不肯定罪……”
這一次安樂公主果然是失去了理智,其實賈詡此時也是自身難保的,不過他說的話都是真話,也勇於承認錯誤,也有擔當,在刑部尚書上做了這麼多年,他一直都爲出現任何差錯,此番竟是被趙文雅指責收受賄賂,這簡直就是對他人格的侮辱。
“安樂公主,你休得血口噴人,我賈詡爲官多年,仰不愧蒼天,俯不愧大地,一身清白,兩袖清風,今日你竟這般辱我,陛下下官去也!”
說着,賈詡竟是站起,一下子就衝到柱子上,撞柱而行。
“太醫,太醫,快傳太醫!”
事情發展的越來越出乎意料之外,也越來越嚴重了。本來張氏的事情元豐帝還能夠斡旋的,此番安樂公主竟然逼的刑部尚書撞柱,若是賈詡此番死了,就連元豐帝他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