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衛涼剪腳趾甲後，把剪掉的指甲扔進垃圾桶裡就出去了。
衛涼則開始弄褲子的拉鍊，可是怎麼弄都弄不好。嘆了口氣，還不如不拉上來的，不然至少能換條褲子。
拿着新的褲子還有剪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衛涼正在跟褲子的拉鍊奮鬥。從這裡看過去，很不雅觀。走過去，把對方的手拿開，用剪刀直接把褲子從拉鍊一邊剪開。比起剪刀更想用匕首，匕首用的更順手。
“換上這條。”指了指拿來的新褲子。
“嗯。”衛涼點點頭，等着走出去，但是就在牀邊看着他，完全沒有出去的意思。
“怎麼不換？”見衛涼沒有動作不禁問道。
“啊，那個，嗯，要不你先出去下，換好了我叫你。”
本就因爲鍾醫生跟衛涼兩人說話支開他而不好的心情變得更差了。
“爲什麼出去？”語氣有些不善。
衛涼一愣，他以爲肯定就馬上會轉身出去的，對於對方突然的問題，有些反應不過來。
而現在的思維向着一個奇怪的方向走着。在他看來，衛涼根本沒有避着他的必要，在醫院那段時間都是他照顧的。在對方昏迷的時候也是他擦的身體，換衣服也是他。這個時候有什麼好遮掩的。
等了一會見對方還是在走神狀態，直接過去，把人托起來，開始脫衛涼的褲子。
衛涼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急忙掙扎着制止，這太羞恥了。
“別動”
衛涼不再掙扎，任由對方把他的褲子褪下去，感受到對方的手劃過他的的大腿，然後是另一邊。衛涼身體不免緊繃起來，這種感覺，太陌生了，讓他有些害怕。
等把褲子褪到膝蓋下面就把衛涼放下了，然後拽着褲腳把整條褲子都脫了下來。稍微一擡眼，就看到兩條光溜溜的腿，只有薄薄的一層肌肉。
沒有什麼力量，沒有練過。這是的第一反應。
看不到全部。這是的第二反應。
於是還在運作的那部分思維指揮着他，伸手握住衛涼的一隻腳，然後用力，把對方的腿抻直。
筆直修長，很好看。
衛涼並不知道的想法，所以一直以爲對方對他沒有任何情愛上的意思。所以，這個時候，對衛涼來說，就是光着腿面對一個他喜歡的可是對方對他卻沒有任何感覺的人。衛涼就覺得這樣很尷尬，也更加緊張，想知道對方什麼反應，卻又害怕對方的反應跟他的預期不一樣。他能感受到對方的視線，就在盯着他的腿看，但是他卻不敢去看對方的神色。咬着脣，緊張有些顫抖。
察覺到衛涼的顫抖，也回過神來，沒有去思考自己剛剛的行爲，以爲對方冷了。拿了褲子，給衛涼穿上。
“”等穿到一半的時候，衛涼叫住了。
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衛涼。
“我自己來就行了，扶我下去就好了。”
“嗯。”說完把衛涼抱到牀邊，引着對方的腳踩到拖鞋上。
衛涼就站了起來，把褲子提了上去。
“能吃飯嗎？”
“嗯，正好餓了。”衛涼點點頭，“讓你擔心了。”
“嗯，我去把飯熱一下。”
“我跟你一起去。”
皺眉，不好好休息，總亂動什麼？
“剛祁陽還說讓我多走動走動，沒事的。”
“祁陽？”
“就是鍾醫生，他沒跟你說他的名字嗎？”
“沒有。”
“他跟我算是發小了。”
“發小？”不解。
“你不知道發小是什麼意思嗎？”
“不知道。”
“簡單來說，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
兩人邊說邊走，到了客廳拿了雞湯，而爲了也端上了蛋羹，慢慢的走到廚房揭開熬雞湯的砂鍋，還冒着熱氣，給衛涼盛了一碗。
“嚐嚐，能不能吃。”
“嗯。”衛涼也沒有拿勺子，直接把碗送到嘴邊，喝了一口。眼睛一亮：“很好喝，你嚐嚐。”說着舉到那邊。
“太低了。”
“啊？哦。”衛涼一愣，隨即馬山把手擡高遞到的嘴邊就着衛涼的手喝了一口。
“嗯。”
衛涼把手撤回來，見注意力在鍋上，偷偷的把碗轉了轉，然後又喝了一口。隨後兩三口把一碗雞湯喝完，就看着熱飯。目光掃過一個花花綠綠的小冊子，好奇的拿到到手上。
弄完後，見衛涼低着頭看着他買的那本食譜，一動不動，也沒有翻頁。怎麼回事？
“衛涼？”
衛涼聽到叫他也沒有擡頭。
“衛涼？”
衛涼擡起頭看着，眼中的東西讓看不懂。
“能再喝碗雞湯嗎？”衛涼把食譜合上，問道。
“有沒有覺得不舒服？”剛剛不是還吐了，這時候喝這麼多會不會有問題。
“沒有，我想喝，可能剛剛是餓過頭了。”
“嗯。”應了聲，又給衛涼盛了雞湯。
“你吃飯了嗎？”
“還沒。”
“那一起吃吧，我喝湯，你吃肉。”
聽到衛涼這樣說，嘴角抽搐了一下，怎麼跟自己虐待他一樣。不過倒也是，對方也還不能吃肉。
“去客廳，坐着吃。”盛了碗雞肉，擔心衛涼站着受不了。
“不用，在廚房吃很有感覺。”
這是什麼邏輯無法理解，不過這樣看來衛涼倒是沒有什麼別的問題了。那個鍾醫生說的話就這麼管用？
很快蛋羹也熱好了揭開鍋，等熱氣散開，直接用手去端碗。
“燙”衛涼着急的喊。然後，衛涼就看見已經把碗端出來了，然後放到了一旁。
衛涼也顧不得什麼，快步走過去，一臉焦急的拉過的手，連紅都沒紅。眨眨眼睛，握着手腕上下動了動對方的手，又看了看，真的沒紅。
“沒燙到嗎？疼不疼？”還是沒敢用手去碰對方的手掌。
看着衛涼擔憂的神色莫名的覺得很開心。連因爲衛涼支開他單獨跟那個鍾什麼陽談話的煩悶都消失了。
“怎麼了？是不是疼？我去找藥，不，先衝冷水。”說着就拉着的手往水龍頭那邊走。
“我沒事。”帶上了稱謂。
“怎麼會沒事？那麼燙的碗。”衛涼不信，他可是被燙過的，都出泡了，何況是那麼嫩大霧的皮膚。
“真的。”說着握住了衛涼的手。
衛涼仔細觀察了下，發現並沒有任何不適，這才放下心。
“就算不怕也不要直接用手去端，萬一真的燙到怎麼辦。”
“嗯，好。”
衛涼心思都在的手上，沒有注意到說話的變化。
“你還吃得下嗎？”
“嗯，餓了。”衛涼給了一個大笑臉。
拿了一個小勺子，遞給衛涼。
衛涼伸手觸了下碗邊，好燙。只好拿勺子舀了一勺，放進嘴裡。
“唔沒有剛做出來的好吃。”
衛涼又吃了一勺後就把碗拿走了。
“誒？”
“不能再吃了。”也拿了一個勺子，幾口把剩下的蛋羹吃完了。
衛涼眨眨眼，他還沒吃夠。
“你的胃受不了，等會再吃。”
衛涼咬着勺子，他吃的不多啊，要知道盛雞湯的碗很小，第一碗還被喝了一大口。完全沒有飽啊，蛋羹只吃了兩勺，還擔心掉地上每次都舀的很少。只感覺更餓了。
伸手把衛涼嘴裡的勺子拿了下來，這是什麼習慣？
衛涼眼巴巴的瞅着還有湯的鍋。
把湯盛到一個小盆裡：“等下給你做麪條。”
“好。”衛涼點點頭，終於能吃到真正的飯了。
見衛涼沒有再吃東西的打算，這纔拿了碗還有鍋開始清洗。衛涼也走過去，等洗完一遍後，他就拿過來洗第二遍也沒有阻止，兩人就這樣安靜的洗着碗，廚房裡只有水流還有廚具碰撞的聲音。
有的照顧，衛涼好的很快，回來沒幾天就拆線了。這時候衛涼能吃的東西也多了。不過做飯的人卻不再是一個人了，衛涼會在一旁打下手。洗個菜，那個調料什麼的。吃完飯也是兩個人一起收拾，慢慢的就成了習慣。
這天衛涼正在洗碗的時候，覺得腹部傷口有些癢，忍不住隔着衣服蹭了蹭。過了一會，又蹭了蹭。
“怎麼了？”注意到衛涼的動作。
“有些癢。”
“我看看。”說完把手擦乾，撩開衛涼的衣服。
“傷口在長新肉，別撓。”
“嗯。”衛涼點點頭。
等兩人收拾完，衛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衛涼，我出去下，一會回來。”
“嗯，好。路上小心。”衛涼從來不會問去做什麼。他知道的身份不簡單，他自然早就發現了手上是有繭的，那個地方，他也知道，應該是槍繭。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衛涼拿着不久前衛老派人送來的資料，躺在牀上開始看。過了一會，門開了。
“你回來啦。”
“嗯。”
“有事嗎？”這個時候已經晚上了，一般都會回自己的房間。
“給你塗藥。”
“什麼藥？”衛涼疑惑的問，他最近可沒受傷。
“止癢。”說着坐到衛涼的牀上，掀開對方的衣服，用手指把藥膏塗到衛涼的傷口上。
清涼的藥膏還有溫熱的手指，在腹部慢慢的移動，衛涼感覺有些燥熱。
“早點休息。”說完把衛涼的睡衣找出來遞給衛涼，指了指牀頭的表，“9點前必須睡。”
“知道了，你也早點休息。半夜不用再起來做飯了，弄的我好像周扒皮一樣。”
“周扒皮？”上次蕭打電話是不是就說的這個？
“嗯，對啊。”
“什麼意思？”
“這個，這個說來話長。”
“嗯，說。”
“是這樣的，從前有個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