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女兒清泉用自己的未來換兒子南木清光的生命,南木本多心裡邊特別的難過。
南木本多現在甚至有些恨兒子了,要不是以爲兒子的病,這個家也不至於到現在這樣,女兒甚至要去做別人的女奴。
“尊敬的陰陽師大人,南木懇請您以後多照顧照顧小女,拜託您了!”
說完這句話後南木本多對着池尚真意就是一個九十度鞠躬。
南木本多的請求讓池尚真意愣了一下,不過很他快就想到,可能是南木清泉和她父親說以後要爲自己工作,所以對方纔會這麼的,對此他也沒太過在意,只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誤會就這麼產生了,這導致晚飯的時候,南木本多完全喝高了,最後甚至跑出去抱着妻子和女兒大哭對不起,隨後就完全醉倒了。
晚飯過後,按照池尚真意的吩咐,三浦城和彌五郎兩人將南木清泉的弟弟,扶近了他的房間,今晚他要和對方一起睡,只有這樣他才能第一時間,察覺到對方發病的樣子,他要看看究竟是什麼病,連他都看不出來。
夜晚,池尚真意沒有睡覺,而是盤膝打坐緩緩的運行着自身的功法,他之所以這麼做是爲了盯着那個少年,他相信對方今天晚上一定還會犯病,畢竟南木清泉可是和他說過,對方發作的頻繁性。
“喵嗷”
窗外一聲野貓叫聲驚動了池尚真意,同時他也猛然睜開了眼睛,因爲他感覺到一股特殊的波動出現在那被捆綁少年身上。
“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在感覺到少年身上微弱的波動後,池尚真意馬上將雙手按在了對方腦袋上,同時用精神力快速的鏈接上波動,順着對方的來路快速的探查而去。
順着這股微弱波動,池尚真意很快就探查到源頭了,在這途中對方雖然做了抵抗,但是完全沒有用,畢竟以他現在的精神力修爲,很少能遇到可以對抗的人。
過了一小會,池尚真意緩緩地收回了雙手,同時嘴內有些興奮的喃喃自語道:“居然自己切斷了自己的精神力,有意思,這一下恐怕應該受傷不輕。”
“雖然沒有馬上找到你,但是我也知道你是什麼人了,用的是血脈咒術,那就一定是自己家人,只是沒想到這中咒術居然還存在,看來我這一趟來的賺了,這血脈咒術我說什麼也要得到。”
池尚真意剛剛雖然沒有徹底摸到對方確切位置,但是他通過剛剛那短暫的交手,他已經知道對方是什麼人。
按照池尚真意本身的傳承,知道日本古時有一門奇怪的咒術,血脈咒術,這是在日本戰國時代非常出名的一種特殊咒術。
按照資料記載,這種血脈咒術最開始是在一個叫安藤的小家族發現的,咒術目的就是控制家族,以防出現叛徒。
這種血脈咒術只要家主收集一滴族人的鮮血,就可以通過咒術影響那些血脈低於自己的族人,雖然不能完全控制,但是讓一個人精神失常還是有可能。
當時那個安藤小家族的家主正是通過這種獨特的血脈咒術,牢牢的控制住家族所有成員,讓整個家族變的團結無比,抵禦過一次又一次的外敵侵略,在戰國那個混亂的年代頑強的存活着。
本來要是一直這樣,這種咒術還不至於出名,真正讓這種血脈咒術名聲遠洋正是這個家族的家主,安藤英右。
安藤英右這個家主是個十足的野心家,這個傢伙居然想讓自己家族那些美女,去誘惑其他家族重要人物,從而生下可以讓他們家族控制的下一代。
按照這種辦法安藤這個小家族在短短二十年內就急劇擴張了十幾倍,更是暗中控制了不少其他家族重要的下一代。
本來按照這樣的情況發展下去,這個小家族最後一定會成爲日本的頂級家族,甚至會取代天皇一脈,成爲日本新的領袖家族。
只是後來血脈咒術事情,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被那些其他家族知道了,那些家中混有奸細的的家族,在第一時間就開始剷除族內的奸細。
隨後這些家族的人馬上就開始聯合起來去討伐安藤家族,希望將對方徹底剷除,畢竟這樣的敵人是在是太可怕了,而且這些人也有想要得到血脈咒術的想法。
在衆人齊心協力的情況下,安藤這個血脈咒術家族很快就被那些聯軍滅掉了,全族內沒有一個人跑掉,因爲聯軍衆人怕有漏網之魚,將對方的整個城池都屠~殺光了,事後更是在沒有找到血脈咒術的情況下,一把火燒掉了整個城池,最後整個城池都變成了一片廢墟。
從那混戰之後,這門詭異的血脈咒術,就消失在了所有日本家族視線之內,再沒有出現在世人眼中,時間慢慢過去,後人更是隻能從資料典籍上得知曾經有過一門這樣詭異的特殊咒術。
在這之間也有人想要尋找這門詭異的咒術,可是沒有一個人找到線索,最後所有人就慢慢將其遺忘,只有一些十分古老的家族纔會有相關的資料記載。
就在池尚真意回想着關於血脈咒術的事情,在南木家隔壁的一處小院內,一個二十左右的青年突然口噴鮮血萎靡倒地,雙手更是抱着腦袋痛苦的來回撞地上的榻榻米。
“砰,砰,砰”
“啊,啊,啊”
時間過了好一會,青年才終於停下,只是此時青年渾身都已經溼透了,全是被汗水滲透的。
南木正雄,剛剛又一次通過咒術去控制他那該死的堂弟,他感覺自己只要再堅持幾天,就可把這該死的堂弟弄死了,到時他就可以順利的繼承他伯父的家產了。
施展咒術很順利,可是在剛剛溝通上堂弟,南木正雄卻突然被一股強大的精神力順了過來。
這讓南木正雄驚懼不已,這期間他也用自己那點精神力控制法去抵擋對方,只是根本就不管用,他的精神力在對方面前猶如螳臂當車一樣,不堪一擊。
面對這樣的情況,南木正雄沒有過多的思考,他很果決的切斷了自己還在外面的精神力。
對於斷掉自身精神力的危害南木正雄十分了解,傷害非常的重,輕則日後精神衰弱,記憶力減退,重的直接就會成爲一個植物人,思維完全壞死。
雖然斷掉自身精神力危害十分大,但是南木正雄還是毫不猶豫的做了,因爲他知道要是讓那股強橫的陌生精神力探索到他的腦海中,那他會馬上死掉的,他根本沒有想過自己能硬抗對方,所以他做出了自認爲正確的判斷。
“應該是伯父他們找了厲害的法師,不然不會出現剛剛那種情況,看來我最近不能再出手了,不過好在我沒有暴露位置,只要等那個法師走了就行了,正好用這段時間好好休養一下。”
勉強將事情分析了一下後,南木正雄就沉沉的睡了過去,顯然是剛剛損失了精神力造成的。
只是南木正雄不知道,那個他認爲的法師,已經知道了他的位置,只等天亮就會來找他了。
夜,漸漸遠去,清晨慢慢到來。
“啊,弟弟你居然醒了,感覺這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姐姐給你這邊一點吃的。”
早晨,池尚真意剛剛從院內鍛鍊回來,就聽見南木清泉在自己的房間內大呼小叫的,顯然是已經發現那個少年清醒過來了,對此他豪不感覺意外。
昨晚在知道這個少年你被血脈咒術控制的,池尚真意就開始用能量慢慢強化對方的心臟,慢慢凝練對方的血液,加強對方的自身血脈的濃度,讓少年的血脈短時間內純度快速的提高。
用這種辦法池尚真意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讓少年徹底脫離了那個血脈咒術的控制,因爲雙方當時的血脈純度相差不大了,對方控制不了少年了。
池尚真意所用的辦法是在古籍上看到的,當初那場聯合剿滅戰爭過後,雖然沒有再發現安藤家族的倖存者,但是由於沒有找到關於血脈咒術的文獻,所用幾個聯合家族勢力都是有些擔心。
爲此幾個家族特意找了一些高僧;法師,這些修者來破解應對血脈咒術的辦法。
最後經過一衆修者的試驗努力,終於找到了一個比較簡單的辦法,那就是讓修者用能量溫養自身的心臟,讓自身的血脈純度短時間的到提高,這樣就可以擺脫那種血脈咒術的控制了。
當池尚真意進入屋子時,裡面又多了兩個人,正是南木本多夫婦,兩人是被女兒的驚呼吸引過來的,到了房間內發現兒子已經清醒了,頓時一家四口開始抱頭痛哭。
對於這樣親情表露的場面,說實話池尚真意不太喜歡看,因爲不管上一世,還是這一世,他都沒有體會到這種感覺。
上一世池尚真意除了老道一個親人外,沒有任何親朋好友,一直都是形單影隻,而和老道在一起時,根本沒有太多親情表露的機會,因爲兩人多數時候都在爲生計奔波,當有了固定住處後,老道有忙着搭理小道觀,他又忙着上學,所以就更沒有多少溝通了。
而這一世,就更談不上什麼親情,到現在他纔剛剛適應自己的身份,剛剛融入這個社會,對於身邊的人只有那幾位準老婆能稍微讓他牽掛一下,其餘人根本走進不了他的心裡。
看到池尚真意進屋後,正抱頭流淚的一家人都停了下來。
“多謝池尚先生了,謝謝您救了小兒。”
說完後南木本多對着池尚真意深深的鞠了一躬,一次來表示自己的謝意。
對於南木本多的鞠躬池尚真意很坦然的承受了,畢竟他可是救了對方的兒子。
“多謝的話就不用多說了,我此次來也是受了南木小姐的請求,而且你們兒子現在也沒有完全脫離危險。”
池尚真意這話讓屋內的南木家四人的心全都提起來,他們沒想到這病還不算完,當下臉上全都漏出了緊張的神情,尤其是剛剛清醒過來的南木清光,他是再也不想讓自己陷入那種渾渾噩噩的狀態了,當下就想開口問怎麼辦,可是由於身體虛弱,再加上他和池尚真意也不認識,只能將目光落在自己姐姐南木清泉身上,希望姐姐代他詢問。
看見弟弟急迫的目光,南木清泉馬上就對池尚真意開口道:“池尚先生,您說我弟弟現在還沒完全脫離危險麼,難道他還會繼續發瘋麼?請您幫助想想辦法。”
“你弟弟的身體現在沒有問題,真正有問題的其他人,正是這個人,你弟弟纔會出現這種奇怪的瘋病,你們南木家應該還有別人吧?我說的是和你們血緣非常近的那種。”
池尚真意的話讓屋內南木家幾人都有些感覺奇怪,不過既然對方說了,那肯定就是有原因的了。
“我本來還有一個弟弟的,但是在前年出海時遇到了意外,葬身在大海當中了,家裡就剩下一個兒子,也就是我的侄子南木正雄,後來我把侄子接到我們家,只是他不願意和我們一起住,現在正住在隔壁,池尚先生不會覺得我侄子有問題吧,您是不是弄錯了。”
“不會錯的,就是他了。”
南木本多的話,讓池尚真意確定了昨晚的人就是他的侄子,當下他就將關於血脈咒術的事情對着屋內幾人,簡單的介紹了一番,讓屋內的幾人知道自己的依據,並不是心口胡說的。
當池尚真意說完後,屋內變的特別的安靜,南木家的幾人當人補回認爲對方是哄騙他們的,因爲對方完全沒有這個必要,至於咒術這個神秘的詞彙,在見識過交流會的南木本多和南木清泉父女眼中,也是很正常的了。
這個消息讓南木家四人表情各自不一樣,南木本多臉上帶着憤恨與痛苦,在這兩種神態中來回變換,可以顯示出此時心裡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