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臉色變的通紅卻不知道怎麼解釋的田澤存一,東臺健人呵呵一笑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了,不用再解釋了,我們兩人做了這麼多年的老鄰居,你田澤君是什麼樣的爲人,我自信還是知道幾分的,不用再說了。”
聽到東臺健人這番話,田澤存一纔算將心放了下來,剛剛他真的有些怕自己這位老鄰居誤會自己,不過好在這種情況沒有發生。
“東臺君你這次回來打算再村子內住多久啊?”
住多久,這個問題東臺健人還真的沒有想過。
這次東臺健人趁着出來做任務的機會,偷偷開小差回村子就是想將以前的仇怨了結掉,報了雪姬的仇之後,他也就沒有再留下去的理由了,畢竟他還有任務在身。
“我這次回來是有事情要辦的,辦完事情我就會離開,所以應該不會再村內呆多久,也就幾天的功夫吧,好了,咱們還是先會村再說吧。”
說完之後東臺健人轉身就朝停着吉普車的小路而去,而田澤存一看見自己的老鄰居拔腿走了,也連忙跟了上去。
“嗡嗚……”
看着行駛的吉普車,田澤存一現在既興奮又有些害怕,他沒想到自己有機會坐這吉普車。
這‘鐵牛’就是不一樣,舒服的不得了,田澤存一整個身子都軟軟的陷進了靠背當中,這可比他以前做個的牛車強多了,真是不得了啊!
看着身旁一臉興奮的田澤存一,東臺健人感覺有些好笑,剛剛他想讓自己這位老鄰居上車時,對方時候都不敢,生怕把車壓壞了。
最後東臺健人好說歹說纔將人勸上車,現在上車了不但沒有剛剛那股拘謹了,反而看什麼都新鮮,真是有意思。
“田澤君,這坐車的感覺怎麼樣。還適應得了麼?”
正看着路邊快速後退景物的田澤存一,聽見身旁的東臺健人的問話,不假思索的的快速回道:“這吉普車這是好東西,不只是跑的比牛快。坐的還舒服的不得了,我現在坐的很不錯,等回村之後我一定要對犬代和豬代他們兩個人說說這坐車的感覺,保證讓他們羨慕死,嘿嘿……”
聽着田澤存一的憨笑。東臺健人不由的搖了搖頭,自己這個老鄰居還是那麼愛現。
小時候就經常拿點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到周圍的小夥伴面前顯擺,現在這個毛病還是沒有改變,而田澤存一口中的犬養和豬代,這兩個人同樣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同村人,小時候幾人的關係都是很不錯的。
而且這兩個當初的小夥伴,也是東臺健人小時候經常取笑的對象,至於原因,那當然是因爲兩個人的名字了。
在東臺健人小時候,村內的條件還是非常艱苦的。村民們餓肚子那是經常的事,這就導致新生的小孩很難養活。
而爲了將孩子養大,村民們通常都會爲自家孩子取一些賤名賴名,以此來逃避死神伊邪那美的目光,正是在這種情況下,村內新生的小孩名字通常都不是太好聽。
東臺健人的名字是他父親託人用一條豬後腿幫起的好名字,‘健人’健健康康的成人。
而他身邊的田澤存一,他們家也是用兩隻雞的代價請人幫助起的名字,因爲田澤家前後已經夭折了四個孩子了,他們家非常希望他能夠存活下來。這才花大價錢請人起的名字,而‘存一’就是寓意着存在唯一的。
東臺健人和田澤存一他們倆的名字,在當時那羣小夥伴當中算是非常高大上的了,畢竟他們這是花錢請高人起的祈福名字。
但並不是所有村民家都願意爲自家孩子花錢起帶有寓意的祈福名字。畢竟這請人高人的花費是不少的。
在這種情況下村民爲了能夠讓自家的小孩順順利利的長大,通常都會去一些賤名賴名,以此來保佑自家孩子健康的長大,至於名字是什麼,那就完全憑藉各自父母的想象力了。
有的人興許看見一個水瓢,那他們孩子的名字就叫水瓢了。有的人興許當天吃的太飽了,就會給孩子取一個肚肥這樣的怪名字,總之農村小孩的只都是奇奇怪怪的各不相同。
而在東臺健人小時候的那羣怪名小夥伴當中,又以犬代和豬代兩人的名字最賤,因爲據說兩人的父母當初爲兩個孩子起這樣的名字是因爲,一個將孩子送到剛剛下崽的母狗窩裡面,讓母狗代爲照顧,另一個則是因爲自己沒有奶水,將自家的孩子放到豬圈內吃老母豬的奶水。
正是因爲這樣的原因,當初東臺健人那羣小孩在知道了兩人名字的來源之後,一直都調笑兩人,加兩人當做是自己的開心果。
現在東臺健人冷人聽見田澤存一提起這兩個從前小夥伴的名字,心中立刻想到了還多,當下就忍不住開口問道:“田澤君,犬代和豬代他們兩個現在情況怎麼樣了,過的還好麼?”
本來還在想着回去後和自己小夥伴炫耀的田澤存一,聽見東臺健人這番問話,臉上的笑意立刻沒了,顯然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一旁正在開車的東臺健人,在問話之後沒有得到迴應,就用眼角餘光掃了一眼身旁的田澤存一,發現對方臉色已經不像剛剛那麼開心了,這讓他知道自己這位老鄰居一定想起來什麼不好的事,只是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所以他也不好催促,不過他相信對方會和他說的。
臉色陰鬱了一小會之後,田澤存一嘆了一口氣之後,緩緩開口道:“東臺君,犬代和豬代他們兩個人現在已經廢了,一個斷了雙腿,一個斷了一條腿一條胳膊,兩人整日都在屋內度日,兩人的老婆也全都跑了,現在他們每日都要靠父母來照顧,有事我們這些一起長大的玩伴也會過去看兩人。”
“吱嘎……”
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響起在相間土路上,原來是東臺健人聽見田澤春意這番話,心中激動的一下將較踩在了剎車上。
沒有去管停下來的汽車,東臺健人轉頭對身旁的田澤春意沉聲問道:“犬代和豬代怎麼會傷成這個樣子。我記得我走時他們倆的身體還好好的呢,怎麼這才兩年多的時間,兩人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和我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東村和西村那邊人因爲爭水下的重手。要真的是他們做的,你放心我絕對會爲犬代和豬代兩人討回一個公道的。”
高村是一個整體的稱呼,這是因爲臨近高村山的原因,其實這高村是分爲三個部分的。
分爲高東村,高南村。高西村,而東臺健人其實是生活在高南村的,因爲高粱市這裡耕地缺少,水源也缺少,所以平時各村之間經常會因爲水源發起爭鬥,就算同屬於高村的三個村子也不例外。
三個村子經常爲了水源打得頭破血流的,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東臺健人才會出口向問田澤存一,犬代和豬代兩人是不是其他兩個村子下手傷的,因爲在他的心裡也只有那兩個村子的人會將他那輛一起長大的小夥伴傷成這個樣子。
“不是。不是東村和西村的人乾的,我們三個村子雖然經常因爲水源的事大打出手,但是卻從來沒有下過死手,畢竟我們都是鄉里鄉親的。”
聽見田澤存一這話,東臺健人暗暗點了點頭,事情確實是這麼一回事,三個村子雖然小的磕絆不斷,但是還真的沒有什麼大事,畢竟他們這三個村子,往前推上百年都是一個村子的人。只是後來人口變多了,纔不得不分開的。
所以說三個村子其實都是連着血脈的,平時也是多有通婚的,按照這麼來算對方確實不能幹出廢人終生這樣的狠事的。不過既然不是其他兩個村子人做的,那又是誰幹的呢?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田澤存一臉上顯現出來一絲恐懼道:“事情就發生在兩年多以前,東臺君你離開村子後的一個月裡,當初正好是春天,山裡的野菜都已經發芽了。我們這些鄉人爲了過日子,每年都要去弄點野菜的,雖然不能再進高村山裡面了,但是山腳下還是能夠去。”
“當時我們一共有十多個人一起去山下挖野菜,兩兩人一夥,犬代和豬代兩人一夥,大夥距離的都不是太遠,互相招呼一聲也都能聽見。”
“就在我們剛剛開始挖野菜不到一個小時,我就聽見身邊不遠處傳來一陣好似野獸一樣的吼叫聲,然後就是犬代和豬代兩人的慘叫聲。”
“當我匯合了其他人順着聲音訊過去時,發現了一個身高足有三米以上的大怪物,這傢伙渾身上下灰毛,嘴裡還吃着犬代的胳膊。”
“除了這個大怪物之外還有兩個小一點的怪物嘴裡也在咬着豬代的大腿,看到這情景當時我們那些人就嚇傻了,所有人都被嚇的動不了了。”
說到這裡田澤存一臉上的恐懼更勝幾分了,開始變得磕磕巴巴道:“當,當時我們這些人沒有一個敢上前去救犬代和豬代,連跑都不敢,就那麼看着那三個妖怪啃食他們的大腿和胳膊,那個三米多的大怪物還對我咧嘴了,我當時直接就被嚇尿了。”
“後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吃飽了,那三個怪物就扔下犬代和豬代兩人消失在了樹林之中,直到那個時候,我們這些人才回過神來。”
“有的人直接被嚇到往回跑,有的人還有些理智和我一起把犬代和豬代兩個人給拖了回去,從那次以後我們村內的人是再也不敢進入高村山裡面了,就連在山腳下也都是戰戰兢兢的,生怕再有怪物跑出來傷人。”
東臺健人現在臉色已經變的黝黑的了,剛剛田澤存一口中的那三個怪物他知道是什麼,應該是他當初見到的那隻山男和那兩隻山童,對於這些怪物他是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山男,傳說中經常出沒于山中的怪人。**、多毛、多爲灰白髮老人模樣,身軀高大有力,但一般不太加害於人,性格溫和,多懷報恩之念,當然也有一些爲惡的吃人的山男。除了這種說法之外還有另一種說法,那就是所謂的山男其實是多指確實存在於山中沒有歸化的野民異族,或遁世的野人,這些人與世隔絕,不與外人接觸,經常被一些外人誤認爲山中精怪。)
(日本山童,即中國的山魈,乃疾病與火災之惡鬼。關於山童的傳聞有很多,記載的有不太相同,有的文獻當中記載山童是與人爲善的,喜歡樂於助人,是一隻善良的妖怪,但是也有一些野史雜記中記述着,山童是一種山中鬼‘山魈’,是一種專門吞噬山中過動物與過往旅人的邪惡精怪,種種說法不一而同。)
已經成爲天皇特別部隊的東臺健人,在部隊駐地內也是瞭解過一番日本妖怪的,所以他對於那幾個害死雪姬的妖怪是非常瞭解的。
對於仇人東臺健人可是每日都記在心裡,現在聽到田澤存一說,當初害死雪姬的那些妖怪,又出來加害了他的兩個好友,這讓他心中憤怒的不得了,恨不得立刻上山去報仇。
“那三個加害犬代和豬代的妖怪應該是山男和山童。”
本來還在沉默的田澤存一聽見東臺健人的話,有些意外道:“山男和山童麼?按照神話傳說當中,這兩種妖怪不都是與人爲善的麼?”
“其他地方的山男和山童或許確實是與人爲善的,但是我們高村山這裡的山男和山童卻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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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
“因爲我們高村山內住着兩隻更加惡毒的妖怪,山姥和山爺,這兩隻妖怪惡毒無比,那山男和山童正是這兩隻妖怪的手下。”
田澤存一有些奇怪,東臺健人爲什麼會知道他們高村山中還有兩隻更加惡毒的妖怪,難道以前見過那些妖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