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現在還是不要議論這件事情,還是想一想明天要如何辦吧?您不能出面,那要誰去辦交接呢?”陸菲確沒有去想王邑的事情,在他看來,這不過就是自己人生中的一個過客而己,她現在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接手河東郡的事情上。
“當然是你了。”未成想李儒確是連猶豫都沒有的說道。“今天是你將聖旨交給的王邑,明日自然是由你去交接。你只管放心,明天我會安排足夠的勇士保護你,而且一旦開始交接,整個太守府都會被圍,只許進不能出,你放心即是。”
“我?我只是一個女子呀。”陸菲用手指指向自己,很不自信的說着。
“女子怎麼了?你可是主公最信任的人之一,是天眼組織的負責人,你要有自信纔是。”李儒確是不以爲意的樣子說着。事實證明,凡是被張超看中之人,都有其過人之處,相信陸菲也是一樣。
被李儒這般一說,陸菲知道沒有什麼選擇了。好在明天還有軍士助自己,大不了有人不服就以鐵血手段解決掉好了。
這樣在第二天一早,陸菲帶人如約來到了太守府時,王邑己經帶着城中主要的官員在正廳之中等候了。
一看到陸菲而至,王邑這便請其座到了首位之上。而對於這一舉動,其它人都是一頭霧水的樣子。他們不知道此女爲何人,如果是王邑新娶的小妾,也是不能在這樣的場合出現纔對,更不能高居位首。
陸菲心中有些打鼓,可是臉上確沒有表現出一絲。反而是很穩重的在首位之上座了下來,爾後目光看向王邑道:“王太守,可以開始了。”
“哎,小姐也不必叫我太守了,我己經不是了。”長嘆了一聲的王邑相較於昨天,蒼老了許多。顯然應該是一晚上都沒有睡好。當一個人一生爲之奮鬥的目標突然間失去時,怕是任誰都很難承受這樣的打擊。
王邑此言一出,下面幾人議論之聲就成了一片,顯然大家都猜測到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妙的事情。
不等這些人議論幾句,王邑就把看到了聖旨,然後張超即將成爲河東太守的事情宣佈了出來。他同時還說自己決定隱退,從此不在過問河東任何的小大小事情。
王邑這一宣佈,下面馬上就炸開了鍋。其中一位李姓將軍最先站了出來,看向王邑道:“王大人,您這是何意。難道只憑一個是不是真實的聖旨便要將二十座城池,近六十萬百姓交付於一個毫不知來歷的女人嗎?”
“是呀。”其它人聽後也是隨聲附合着。
“李將軍,你就不要糾結於其它了。聖旨的真實性我可以告訴各位,不會有假,至於要將河東交給一個女人,也並不屬實,她不過就是大將軍派來的特使而己。現在正使己經在西河郡府了,相信不日即可到來,那個時候在有什麼疑問,當面問之也就是了。”王邑對着李姓將軍解釋着。這一切也是陸菲昨晚上告訴他的。
“什麼?特使?開什麼玩笑,即然是大將軍那便應該是豪氣沖天。可是派來我們河東的竟然只是一個女子,如此膽小之人怎麼可以領導我們,我李成第一個不服。”李將軍頭一揚,一幅不會聽從安排之態。
李成原是草莽出身,後來在平定黃巾軍中立了一些小功,就被派到了河東。又因王邑本性仁慈,久而久之使其變得張揚跋扈起來。現在看到有人想取代王邑,那便等於是威脅到了自己的地位,這便第一個站了出來。
李成冒出頭來,使得下面的其它人情緒也都變得不平起來,彷彿他們就是河東的主人,王邑反倒是外人一般。
看着下面的人竟然不按聖旨之意行事,王邑自然是心有不平。但想到自己又算得了什麼呢?便就自顧的低頭不語。
座在首座的陸菲眼看着李成跳了出來,王邑又成了縮頭烏龜,這便嘴角劃過了一絲的冷笑。果然如李儒所說,王邑並不能做河東的主,不過這樣也好,她正愁沒有一個展示實力的機會,現在就拿李成的人頭來忌刀好了。“來人,李成竟然不尊聖旨,不聽皇命,殺了。”
陸菲的話說的乾淨利索,早有一旁有着準備的四名天眼成員功夫好手,這就拔出了身上的佩劍向着李成衝了過去。
李成以前是與黃巾打過仗,也上過戰場,可畢竟是多年之前的事情。自從來到了河東之後便是養尊處優,現在看到有人持劍向自己衝來,自然是十分的慌張,這便準備拔劍相迎。
只是李成的動作還是慢了一些。這四名可是天眼成員中的精銳,或許在戰場上不能發揮多大作用,可像這樣近距離的刺殺確是手到擒來,不會有丁點的問題。
就在李成拔劍的時候,一把長劍己經順着他的胸口刺下,隨後另外三把劍也是相跟而至,在他的身上停留了下來。
在李成沒有準備之下,有心算無心,當着衆河東權利人物之面,便身上四劍而亡。便自是倒在地上的時候,身體還生生的抽搐了兩下,然後雙眼瞪得其大,顯然他沒有想到,人生會這樣的結束。
李成一死,其它人自然也是懼之如虎。雖然也有武將想要動手,可是看到那殺氣凜然的四名天眼成員,最終還是放棄了當場抵抗的打算。
李成的死,其它武將的退縮讓陸菲心中有了更大的底氣,她看向着倒地的屍體道:“如果我們還有誰不服,大可以站出來。我還可以告訴你們,現在的太守府外已經被重重包圍,便是插翅也難飛出去了,我勸你們還是看清形勢的好。”
聽到外面己經被重重包圍了,正廳內的謀士武將們便是一陣的驚慌,他們是生怕下一個死的人會是自己。王邑看出了大家的擔心,想着這些人都是自己召集而來的,可萬不要因己而誤了一生,這就站出來向着陸菲說道:“這位小姐,還請你不要在開殺戒了,這些人可都是我給叫來的呀。”
“王大人放心。”陸菲不在叫太守而是叫大人的說着,“我並不想製造殺戮,只要他們聽話,我保證不會有事,而且有能力之人還會受到大將軍的重用。反之,若是誰想動什麼小心思,那就怪不得我了。”
“放心,放心,我等聽話便是。”眼看勢不如人,王邑叫來的這些人都老實起來。
陸菲按着李儒所出的主意,以雷霆手段控制住了局面,整個河東便入到了手中。過程算是很順利的,而對這些完全不知的石橫此時己經連夜趕到了河內,找到了大舅哥王匡。
王匡一早起來,便看到了風塵僕僕而來的石橫,知道了西河郡所發生的事情。
“哼!這個張超,真以爲自己是大將軍,可以節制全國的兵馬了嗎?給他一個幷州牧,不過就是爲了安其心而己,他若是老實的在晉陽城中呆着,或許還可以保上一命,但若是真想成爲一方諸侯,那便是他性命被取之時。”王匡一臉的傲然之色。
有關張超的一些事情,他己經從曹操那裡得到了消息。知道當時爲了保證獻帝平安到達陳留,曹操這才做出了一些讓步。
可是所謂的幷州牧,不過也就是一個名頭而己,想要得到實權那是比登天還難。君不見在揚州,一樣被封爲牧主的孫堅正在與袁術打一個火熱嗎?張超想要掌管整個幷州的權力,那又豈是一朝一夕之事?
石橫見到大舅哥似乎並未將張超放在眼中,原本懸着的心不由就落下了許多。“是呀,這個張超,剛到晉陽城不過才一月時間而己,便想着要在西漢郡行駛主權了,他也不想一想,憑什麼。”
“是呀,我說過了,張超的牧主之任,不過是當時形勢所迫而己。當不得什麼真的。這一次即然他把主意打到了西河郡的身上,那我們也便要讓他知道知道一些厲害。這樣,我發兵兩萬,親自與你一同前去,倒要看看,這個張超還有什麼能耐?”王匡從曹操那裡得到了消息之後,便不怎麼將張超放在眼中了。在他看來,擁有皇帝控制權的兗州牧主曹操纔是正統,其它人充其量不過就是一段時間內的跳樑小醜而己。
王匡並不知道的是,發佈這個消息的曹操本有着自己的打算。現在他正是擴充實力之時,還不易去豎敵太多,尤其像是張超這樣即友即敵的勢力,更不是最先要開刀的對像。
曹操不能拿張超最先開刀,但又不想看其勢力發展下去,這便着人向王匡說了這些,爲的就是有人可以出來阻止,如此一旦等他將其它的勢力解決之後,就可以回頭去對付張超了。
王匡完全就是被當成了打手而己,還苦不自知罷了。
王匡決意要派兵兩萬助西河,石橫聽了之後便有了很大的自信。本來就說服了河東的王邑,在加上大舅哥這裡,那張超所派軍隊就算不得什麼了,消滅他們也只是擡擡手的事情而己。
王匡意決之後,這就開始點兵,準備糧草。如此三天的時間便過去了。
也就是第四天,一切準備的基本妥當之時,突然有快馬來報,說是上黨郡的壺關突然開始調兵遣將,看那樣子似乎有要發兵河內之意。
“什麼?張超好大的胃口,對西河用兵不算,還想拿下我河內嗎?真是癡人說夢。罷了,上一次黑山軍的於毒還找過我,說是與我聯合攻打張超,我並沒有答應,現在就馬上聯繫他們,這一次我要先下手爲強。”王匡聽到有人在窺伺於自己時,是徹底的生氣了。他從原本準備調動的兩萬兵馬中撤出了一半,留下的一萬人馬都給了石橫,自己則留下來派人聯繫黑山軍的於毒,準備應對壺關之敵。
石橫借到了一萬援軍,整個人都變得精神了很多。這就押着所需糧草由河內向河東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