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曹操顯然心情是非常不錯的,這有酒的原因,也在那些讚揚自己的語言,更有他懷着一顆雄霸之心。
曾經的張超,在金三角的時候遊歷於各大勢力之中,所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那一套是嫺熟至極。對付起知心情的曹操來自然不會有什麼困難的。他見對方飲乾了杯中酒,也是舉杯一口而盡。
張超的豪邁與爽朗,讓曹操十分的欣賞。他發覺自己看向這個年輕人的時候,是越來看喜歡了。不由就道:“孟卓呀,你這個弟弟當真了不得,以後在爲朝廷效力時定可以大放光采,爲老張家光宗耀祖的。”
張邈最喜歡的就是別人稱讚自己的弟弟,如今聞之自也是十分高興的說道:“孟德兄所言是極,我的這個弟弟可比我強了很多呀。你不知道他不僅出口可以說得好文章,便是在武藝上也是有些建術的,尤其是箭術也是百步穿楊。”
“哦,那豈不是文武雙全了嗎?這樣的人才應該馬上推薦給朝廷纔是呀。”曹操一幅十分吃驚的樣子說着。
張超很清楚,自己的那武把式在普通人看來或許還過得去,但是對於名將滿三國的時期而言,就真的算不了什麼了。尤其是千人敵,萬人敵橫空而出世之際,他的這點武藝就更是數不上。所以這便謙虛的說着,“孟德兄,兄長,你們在過擡舉我了。”
“看看,如此的謙虛謹慎,又對兄長如此的尊敬,就憑着這種心性,便足以堪之大任。這樣,等時機合適的時候就由我將致遠推薦給皇甫將軍,由他來保舉以孝廉的方式入仕如何?”或許是真心的喜歡上了張超,又或許是因爲酒精的原因,亦或是想要示好於張邈,總之這些話是由曹操的口中給講了出來。
終於講了出來,張超不由在心中鬆了一口氣,然後就將有些熾熱的目光看向着兄長張邈。
能夠給自己的弟弟一份好的仕途之路,一向是張邈的願望。他也曾想過要讓曹操幫忙,但確苦於無法開口,畢竟張超的年紀還小不是。但現在即然對方主動開了口,這樣的機會他又怎麼會放過呢,當即就是大笑道:“好,如此甚好,那就一切麻煩孟德兄了。”
“哈哈,好說,好說。”曹操大笑着,又舉起了滿杯酒。
以曹操的智慧何償看不出來張邈和張超的心思呢,可是他還是主動說了出來,爲的就是讓這兩兄弟要承自己的情。如果想要做一番大事業,那有了這兩兄弟的幫忙,便會容易許多了。
三人各有心思,各自達到了目的,接下來的氣氛更加的熱烈,甚至於曹操還主動的談及到了現在的朝廷中一的些事情,還有就是皇甫將軍那裡的局勢。
對於這些,張超都是隻聽不說,他只是帶着一隻耳朵,認真的去聽取一切,同時也在心中印證着自己的一些回憶並努力與現實之中對上而己,時不時嘴角會露出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微笑。
從曹操與張邈的對話中,皇甫嵩與朱儁的名字出現了很多的次數。
即184年,因叛徒唐周告密,張角星夜傳檄四方,發動起義,史稱"黃巾之亂"。黃巾義軍所到之處,燔燒官府,劫略鄉邑,一時,州郡失守,長吏逃亡,天下響應,京師爲之震動。
漢靈帝起用盧植爲北中郎將,皇甫嵩爲左中郎將、朱儁爲右中郎將,各持節,調發全國精兵分擊黃巾義軍。
皇甫嵩與朱儁招募精壯之士,共計四萬多人。二人各率一部,共同鎮壓潁川(郡治陽翟,今河南禹縣)起義軍。
朱儁先與黃巾軍波才部作戰,失敗。皇甫嵩退守長社(今河南省長葛縣東北)。
波才率大兵包圍長社。
隨即就有了現在朝廷派出曹操來到陳留催糧,催兵,要求與張邈一起馳援皇甫嵩的事情。
兩人所在一起商量的也正是此事,即能解了長社之圍,又能以最小的代價獲取勝利,同時藉機來擴大自己的影響力。
因爲烈酒的原因,兩人只是商量了一會後便都沉沉睡去。霸王醉可不比其它的低度酒,能撐到現在,也要說這兩人的酒量還是不錯的。
張超叫來了府中侍從,安排將曹操與張邈扶到後院房榻休息,他確是獨自一人走出了太守府,向着自己二公子的院落而去。
春風襲來,張超只感受到頭腦變得十分的清醒。身上的酒勁似乎都去了大半,騎於白馬之上,他便開始考慮着下一步要做一些什麼。
曹操和兄長想到的事情,張超自然也早想到,奈何的是,他現在的手中沒有什麼兵權,只有所徵收的這些孤兒而己,雖然說經過嚴格和系統的訓練,這些人中大部分己經可以派上用場了,但要說到建功立業還是差一些火候。最主要的是手中欠缺大將。
要說張超以前就是帶兵的將軍,生死之戰也經歷過了不少,可那個戰爭與現在的不同。現如今完全就是冷兵器,兩方面對着面,你給我一刀,我給你一劍的,是屬於那種不死不休,弄不好就會缺個胳膊少個腿,這樣的戰爭絕對是恐怖的,殘忍的,也是讓他所不喜的。
越想越頭疼的張超很是感覺到有些無奈。雖然他的心中胸有溝壑,對於未來大局也有一定的瞭解,但手中缺兵少將,到現在爲止除了一個有些像樣的張家班外,只有華佗一位神醫而己,想想都是可悲。
一想到此時,張超突然就想起了還在牢中的郭嘉,那可是在整個三國曆史中智慧都可以排到前五的人才。後世有詩讚同曰:天生郭奉孝,豪傑冠羣英;腹內藏經史,胸中隱甲兵。可惜身先喪,中原樑棟傾。
這樣的英才那是絕對要爲自己所用的,而有了華佗在旁,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人先死的。當然,至於怎麼爲自己所用,那倒是需要好好的謀劃一番了。
陳留地牢。
潮溼的空氣,陰暗的視線,縱然就是一個好人,呆在這裡時間長了,也難免會變得一身的濁氣,一臉的戾氣。
郭嘉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己,現在又還未到弱冠之年,天天學的是天文地理,奇書妙計,行的是走南闖北,增長見識,住的是豪華客棧,喝的是美酒,吃的是佳餚,又哪裡能夠適應這般的環境呢?
更不要說,在這裡一呆就是近二十天,內心早己不能忍受。只是任你才華橫溢,在地牢這樣的環境之中確是沒有一絲可以發揮能力的機會。在最初還叫嚷着冤枉,可是發現無人理睬之後,乾脆也就老實的呆了下來。
好在張超早有吩咐,郭嘉所住之牢房也是享受着單間的待遇,並沒有其它的犯人被關入這裡。但也就僅此而己,吃的還是和其它犯人一樣,至於喝的,除了清水在無它物。
這對於一天不可離開酒水而言的郭嘉自然就是一種莫大的折磨,他感覺到自己的嘴中都要淡出鳥來了。
無法得到這一切,郭嘉便慢慢的適應着,平時沒事的時候便是座在牢中的一角打盹。
“嘩啦啦。”牢記的鐵鏈被打開,然後一位身穿着粗衣的少年便走了進來。
牢房中也因此有了一絲的響動,這也引得座在一角的郭嘉睜開了雙眼,望了過來。
只見來人似乎滿不在乎的樣子,一進入這裡之後沒有什麼恐懼之心,反而是左看看,右觀觀,然後這才轉身對着身後的獄卒道:“去給我取些酒水來。”說着話,一綻白燦燦的大銀就落入到了那獄卒之手。
牢門被重新的關上,粗衣少年這纔打量起一角的郭嘉,見其雖然年少,但雙眼炯炯有神,眉頭間清朗至極,一看就非凡人也。
只是打量了一番之後,粗衣少年這便尋着牢中正中央的位置座了下來,甚至在座下之時,還將腳下的雜草踢開,似是對衛生很有潔癖一般。
郭嘉沒有說話,就這樣盯着那粗衣少年看去,也不知道爲什麼,這個看起來只是比他大了一兩歲之人,確是讓他心生一種異樣之心。只是感覺而己,他確幾乎可以斷定,這個長於自己的少年不簡單。
牢門被再一次的推開,這一次走進來了四位獄卒,其中兩人擡着長桌,兩人端着酒肉,就這樣擺放在了粗衣少年面前。
“很好,你們都退下吧,需要什麼,我會在招呼你們的。”說着話,又是兩綻白銀從袖口處扔了出來。
獄卒接過了銀兩,竟然喏了一聲之後便即退下,這一幕直看得郭嘉瞪大了雙眼。這裡還是牢房嗎?怎麼看都像是酒樓呢?
沒有理會郭嘉,粗衣少年這便動手開始撕扯起了面前的那隻豬肘子,將其一大塊肉添至到口中,在然後一股濃郁的酒得開始在牢房之中飄逸着。
僅僅是吃食,郭嘉可以做到有心定力,可是一聞到了酒香,身體就先罷工了。
鼻子輕嗅了一下,確定這非旦是酒,而且還是好酒的郭嘉,這便從一角之地站起,慢慢的湊了過來。
座在那裡的粗衣少年,自然用餘光看到了這一切,心中不由一陣的竊喜,只要對方肯移步,就等於成功了一半,接下來一切就好做了。
“這位公子,不知名號。”郭嘉小心的靠近到了粗衣少年的身邊,很有禮貌的問着,然雙眼確是盯在那長桌上的觥之上。
“嗯?”粗衣少年似是未聽見一般的哼了一聲。
“哦,吾是郭嘉,字奉孝,潁川陽翟人,不知兄臺大名。”郭嘉湊近乎的說着。
“李闖。”只是簡簡單單的回了這兩個字之後,粗衣少年繼續的大口喝酒,大塊吃肉。
回答的是如此冷淡,讓郭嘉面色不由是一變。對方的回答也太過簡單了一些,同時這個名字他也未曾有過耳聞,如此接下來他倒是不知道要說一些什麼好了。好在他本人就是聰明絕頂,尷尬的臉色很快就恢復到了正常,“呵呵,闖兄,你一人獨自飲酒,實在是太過無趣了一些吧。”
這個話中暗示的意味即是十分的明顯了,那就是說,這麼多吃的喝的,你一個人肯定是吃不完的。在說了,好東西一人食之無味,何不找人與你一起分享呢?
在眼前就有一個這樣的人,那就是我,是我呀。快看看我,看看我,我可以與你一起喝酒吃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