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命令下去,龍虎軍團出騎兵五千,北面衝擊敵人。”張超也有意想要試探一下對方的虛實,而剛纔通過望遠鏡中來觀看,北面之敵衝擊時隊形最爲混亂,且穿着也是各異,就似是山匪一般,那應該是最沒有戰鬥力的,所以他要拿此敵一試。
並沒有下令全軍反擊,而只是讓龍虎軍出騎兵五千反攻,許褚自然是感覺到不過癮,但這是張超之令,他是不敢有絲毫懷疑的,當即就衝着身邊的旗手道:“傳命令。”
張超的命令通過了旗手傳令,接下來就見五千龍虎軍團騎兵上馬,爾後在一名副師長的帶領之下向着北面衝了出去。
龍虎軍團的騎兵速度很快,或許他們知道身後有皇上座陣的原因,一個個都是急於表現,速度較之平時更加快捷一些。僅僅只是不到一柱香的工夫,就己經開始接近了敵人,雙方間的距離己不足兩裡了。
面對着龍虎軍團騎兵的追擊,北面的山匪們是未戰而先潰,遠遠看去,就是一片落敗之勢,只有一些弓箭不斷的反射而來,使得一些龍虎軍騎兵中箭落馬。
“快了,加速衝上去殺呀。”站在一旁同樣用望遠鏡看着這一幕的許褚有些激動的出聲喊着。
似乎是聽到了許褚的聲音一般,龍虎軍的騎兵速度猛然提升,以最快的速度在縮短着雙方的距離,只是幾個呼吸,先頭部隊就己經來到了那些山匪的面前。
看到龍虎軍己經接近於敵,許褚不由長臂向地上猛地一揮,一臉興奮的道:“太好了,追上去就使勁的殺呀。”
此時,不僅只有許褚,其它目睹這一切的天朝將軍們也皆是興奮不己。同時他們也在心中感覺到好笑,原本以爲敢於包圍他們的敵人定然是非常之精銳的,可現在看來,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之前的擔心現在想來是多麼的可笑?
所有人都認爲此戰必勝了,但張超確沒有一絲一毫的大意之心,因爲一切都太過於違背常理了,如果敵人只有這點能力,想要來包圍自己,與自殺何異呢?
就在張超心中有疑惑,其它軍中將領一臉喜色之時,龍虎軍的騎兵也距離了那些山匪不足五十米遠,這個距離下,只需一個衝擊,就可以斬敵立功了。但正是此時,就見那些後退的山匪們,突然間停滯了下來,在接着就見他們右手一揚,接着一片片帶着光亮的“秘密武器”就被扔了出來,正落在他們面前的大地之上。
“那是什麼東西?”一看到敵軍竟然有所出乎意料的行動,一時間許褚等人便是有些緊張了起來。
“是鐵蒺藜。”有眼尖之人,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了那被扔出之物。
所謂的鐵蒺藜,便是由生鐵打造的一種尖銳鐵器,有四根鐵刺組成,用的時候只要往地上一扔,總有一個刺頭會朝上。而因其刺頭較尖,一旦被健馬之肉掌踩到,便是引發巨痛,甚至是傷及神經,至馬匹失蹄。爲了達到傷人效果更好,有人還貼心的爲這種武器抹上毒藥,所以它又被稱爲“鬼箭”。對於騎兵來說,要是在高速衝刺的過程中踩到它,對戰馬的傷害不小,而且還能對敵方步兵造成傷害。
對方突然扔出了鐵蒺藜,這自然是衆人沒有想到的事情,一時間沒有防備的五千龍虎軍是紛紛中招,又因爲他們衝擊的速度太快了一些,此刻他們己經出現在了敵人面前,便是想要後退亦是無法做到了。
大片的鐵蒺藜出現,使得龍虎軍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受到了重創,五千騎兵僅僅只是一個交手間就倒下了三分之一還不止,而餘下的騎兵也依然還在慣性下前衝,中招似也是早晚的事情。
“卑鄙!”看到那些山匪竟然扔出了這麼多的鐵蒺藜,許褚忍不住就怒叫了一聲。
倒是張超,看到對方之招術,神色未動。他早就想到對方應該有所準備纔是,現在看來,這應該就是人家的秘密武器了。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是用這一招。
要說鐵蒺藜對付騎兵,但凡是打過仗之人盡皆知道。但平時所用之處確是不多。一來這東西以當時的技術,想要大批量的製造還不太可能,那如果數量太少的話,起的作用自然就小了。二來,這東西只能防禦所有,不能進行攻擊,用之人就更加少了一些。
可這一次,明顯曹純是有備而來,準備了極多的鐵蒺藜,這從斥候所報中就可以知道,因爲就在那些山匪扔出鐵蒺藜時,在東、西、南三面也有大量的鐵蒺藜被扔了出來。
曹純分明是早有準備,他也知道張超身邊多是衝擊力強的騎兵,這正是對付他的辦法,他是想在這裡困死天朝四萬大軍了。
以八萬五千人對張超五萬之衆,儘管是有所準備,可以以突襲的方式斬敵數千,但曹純也並不認爲就可以勝了張超,所以,鐵蒺藜正是他的底氣所在,有了此物,不說可以重創敵手,至少可以迫得對方騎兵無法追擊,便是早就先立於不敗之地了。
鐵蒺藜一出,龍虎軍團衝出的五千敵軍即中招,宋窮眼見計謀得逞,即帶士兵開始用弓箭攻擊,一時間慘叫聲不斷,五千騎兵竟然只逃回來了數百人,其它盡皆喪命於鐵蒺藜和弓箭之下。
“哈哈哈。”路縣城前的曹純看着這一幕,不由歡喜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張致遠呀張致遠,這一次看你還怎麼逃出我的手掌心。”曹純大笑之後,臉上就現出了譏諷般的冷顏之色。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你不是騎兵強大嗎?好呀,現在在大量的鐵蒺藜之下看你還要如何的發揮呢?
要知道,鐵蒺藜不僅僅只是對付騎兵所用,因爲它的尖銳,便是步兵一樣無法衝出包圍圈,可以想見,接下來他什麼也不用做,只是靠圍就可以圍死張超了。
這一次張超隨軍所帶糧草並不是很多。與羅斯一戰中,消耗本就巨大,而在戰後得出冀州和雍州都出了事情時,他就派出了幾路大軍前往救援,他們走時就帶走了不少的糧草。餘下的又都給了留守在高麗的趙雲將軍。
現在張超所帶的隨身糧草不過只有兩天而己,這也是因爲他一路要過郡去縣,想來吃食問題可以隨時解決的,可是誰又想到路縣裡竟然會是這樣的情況呢?
實際上,被圍之下,糧草還不是最爲關鍵的問題,水源纔是第一位的。一個人可以幾天不吃飯,但確不能不喝水。現在四面被圍,根本就尋不到合適的水源,那個時候想必軍心定亂。
想到張超一旦軍心大亂,那時將不攻自破,曹純的臉上便是充斥了勝利者的笑容。
天朝大帳之中,自從發現了鐵蒺藜之後,許褚就知道這個問題怕不是能一時半會就可以解決的,當下就着人紮了營帳,請着張超在帳中休息。
大帳剛剛做好,張超就帶着衆將走了進來。
外面的形勢,己無需多言,情況之惡劣,怕是比想像的還要複雜幾分。其它英勇之將,此刻面對無解的鐵蒺藜似也是沒有了什麼更好的辦法。
“皇上,我們衝鋒吧,就算是用兄弟的屍體來鋪在道路之上,我們也會保您出去的。”張家輕騎軍中的將領張刀聲音有些着急的說着。他深知一旦沒有了水源,先不說大軍的士氣,怕就是基本的身體需要都滿足不了,那個時候便是想要衝出去,都將很難的解決問題了。
“是呀,還請皇上下旨,我等願爲先鋒。”一旁的張劍和張槍也是隨聲附合着。
他們的命都是張超所賜的,現在到了要報效的時候,一個個便是眼睛都沒有在眨上一下。
張刀三人十分的着急,但是張攻與張守屹立於一旁,一句話都沒有多說,似乎並沒有看到眼前的困局一般。這就是他們能成爲了張家重騎軍主將的原因,他們都是十分沉重之人,才被委以重任。
當然,也並不能說他們兩人心中不着急,只是他們眼中並不畏懼於任何的困難而己。大不了就是一死,有何懼之?
眼看着張刀三人如鍋上的螞蟻一般座立不安,倒是一旁的侍衛長許褚向着三人輕輕搖了扔頭。他這一個舉動,惹得他們終於安定了下來。是呀,有什麼可着急的呢?皇上就在這裡,他不是都沒有着急嗎?
“好了,吩咐下去,大軍埋鍋座飯,然後好生休息就是。”張超似是沒有看到下面衆將間的交流一般,大手一拂,一幅無所謂的樣子說着。
張超的淡定,果然拿得衆人靜下了心來,開始各自下去統領軍隊了。
一直以爲,張超的存在就如同神靈一般高高在上,事實也證明似乎就沒有什麼事情是他們的皇上解決不了的。眼下即然他都如此之淡定,衆將只需要聽從吩咐就是,總之要相信張超即可。
天朝大軍不再向外衝擊,反倒是開始有序的埋鍋做飯,除了留有一部分的弓箭兵守在外圍,其它的都一幅要休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