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郭嘉己然明白了發生什麼事情,也知道了張超的良苦用心,不由是一陣的苦笑道:“主公的膽量比起子龍將軍來也是不惶多讓了,只是如此一來,便是給了我等莫大的壓力。罷了,我現在就回去與其它軍師商議,不管如何,黑山軍的事情是一定要快速的解決了。”
郭嘉深知,這是張超在用自己的生命做賭注,逼得他們幾位軍師在很短的時間內想出一個萬全之策。看來,主公對於解決黑山軍之事己經失去了耐心,即是如此,做爲謀臣,自是要出謀劃策的了。
郭嘉這就帶着大軍急向晉陽城中而返,一入城,就與賈詡和魯肅三人鑽入到了會議廳中,一呆就是整整一個晚上,直到第二天天亮三人才帶着一臉疲憊之意從房間中走出。
走出的三人,看到的就是站在院中的一衆武將。顯然他們三人沒有休息,這些個武將一樣也沒有休息。
“先生們,可有計策了?”武將之首趙雲出聲問着。在他一旁,黃忠、太史慈、張遼、高順等將同樣是一臉的期待之色。
看着衆武將們是一個個眼睛血紅,郭嘉嘆口氣道:“本欲派人叫你們來的,即然大家都在,現在便一起來商議一番吧。”
...... ......
當天下午,三十名鐵衛化妝成了黑山軍的樣子保護着賈詡進入到了周倉的山洞之內。
賈詡一進山洞,見到了張超之後,這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同時一臉苦色道:“主公,詡來了。”
“呵呵,文和呀,苦了你們了。”在看到賈詡的眼球間布紅色的血絲布滿之後,張超也是一臉的愧色。
這一次,他突然決定留在周倉這裡,是之前沒與衆人商議過的結果。他這樣做只是爲了給郭嘉等人制造一種強大的壓力,讓他們能夠以最快的時間想出解決黑山軍之策來。他己然有些等不及了。
現在看來,計策應該是起了效果,從賈詡能來,而非是武將前來便說明了一切。
聽到張超說苦了自己,賈詡只是一笑道:“主公,事情是一定會解決的,只是您要求的太快了一些呀。”
“哈哈,快一些好呀。人生苦短,需要我們做的事情太多了,明不我待呀。”張超確是哈哈大笑而道。
賈詡也知道,張超即然有了決定,那便非是自己可以改變的,這便搖了搖頭承認了事實。
賈詡的到來,讓張超可以很清楚的知道接下來所有事情的計劃,他叫來了周倉和裴元紹,幾人一起聽着賈詡介紹計劃的過程,其中幾人是不斷的點頭,表示着認可之意。
黑山軍大帥之山洞,張燕平時就生活在這裡。
與其它人所不同的是,這個山洞之中不僅寬敞明亮,吃喝之物一應俱全,且還有好幾個女人在此服侍。
黑山軍中,多數是一些吃不着飯的百姓所組成。對這些人而言,女人本就是奢求之物,可是張燕非旦有女人,而且還不止一個,僅從這一點上來看,軍中待遇之反差是多麼的巨大了。
要說黑山軍與普通的官兵不同。
官兵講究的就是級別的不同,待遇有所不同。只是黑山軍喊出的口號確是人人平等,有福同享。
只是在這樣的口號之下,張燕的待遇確是如此與衆不同,便引得一些人心生不滿了。只是礙對方大帥的身份,是敢怒不敢言而己。
張燕自知自己的所爲會引起一些人不滿,但他確不在乎。手握重兵,又是在羣山之中,誰能奈何於他呢?但要說心中全是滿意也不盡然,至少張超的存在就是一個傷痛,讓他每每想起,都會頭疼不己。
在山洞之中,想着何時能夠殺掉了張超,那他的好日子纔算是長久的張燕便聽到了門外親兵的報告之聲。
“大帥,裴元紹將軍求見。”
親兵的聲音傳入洞中之後,正懷抱着兩個年輕姑娘的張燕眼中就露出了一絲不耐煩之意。
裴元紹此人原本是黑山軍中的一員虎將,身手了得,曾也想讓張燕引爲心腹之用。只恨此人不識擡舉,行爲處事太過耿直,一次竟然直言自己做爲大帥,不應該在兄弟們還吃不飽飯之時,便想成親納妾之事。
爲了此事,張燕便開始厭煩此人,然後兩人間的關係就是越來越遠了。
現在聽到竟然是此人有事要找自己,張燕自然心中不悅,對着山洞外喊着,“吾有正事,如果裴將軍不急,改日在見吧。”
“大帥,裴將軍說有重要事情要彙報,是事關朝廷大將軍的。”親兵的聲音再度傳來。
做爲張燕身邊之人,自是知他喜好了。對於裴元紹的到來本也不喜,只是當此人說出有張超的消息之後,他們方纔不敢怠慢,這就急急上報。
本並不想見裴元紹的張燕,聽到竟然事情與張超有關,這就雙眼中閃出了一道精光,然後將身邊兩女推開道:“去,你們先入山洞內部在說,我這裡有正事要辦。”
支退了兩女之後的張燕這就整了整衣襟,然後對外道:“請裴將軍進來吧。”
在四名親兵的跟隨之下,裴元紹走進了洞中,看到了座在那裡的張燕。
一見張燕,裴元紹便做了一揖道:“見過大帥。”
“裴將軍不必多禮。對了,你剛纔說有張超的消息,這是怎麼回事?”張燕問着自己關心的話題。
一說起這件事情來,裴元紹也是神情振奮的說道:“大帥,是這樣的。張超竟然來到了我們黑山軍的軍營之中。”
“什麼?他來到了我們山林之中,那此人在何處,帶來了多少兵馬。”吃慣了敗仗的張燕,一聽張超竟然來到了山上,頓時眼中閃過了一道恐懼之色,顯然他是真的心底裡有些害怕了。
注意到了張燕眼中露出的懼色,裴元紹心中鄙夷的同時,急道:“大帥,張超此行不過就是帶了幾名親隨而己。他這一次來是想要說服周倉爲他所用的。”
“等等。”張燕在聽到說只是帶了幾名親隨,這便眼中露出了一絲的不信。他是無法相信,堂堂的大將軍出門就只帶着幾名親隨,更不說所面見之人還是周倉了。
對於周倉和裴元紹之間的關係如此好法,整個黑山軍中就無人不知。這般的說法自然無法說服於張燕的。
“你剛纔說,張超只是帶着幾名親隨,來是想來招降周倉的,對嗎?”張燕的雙眼微眯,用着一種疑問的口氣說着。
“是呀。”裴元紹點了點頭。
“哼!來人,將此人給我拿下。”張燕見裴元紹承認了下來,這便臉色一冷,向着四名親兵下達了命令。
四名親兵一聽,這便一擁而上,將裴元紹壓在了身底。
這壓住的裴元紹並沒有反抗,而只是嘴中叫道:“大帥,我做錯了何事,爲何你要如此般的對待於我?”
“爲何要這般的對待你,你難道不清楚嗎?你分明是來誆騙於我的,現在被我識破,還有何話可講?”張燕確是一幅早就洞察一切的樣子說着。
“不,大帥冤枉我了呀,我是真的看到張超進入到了周倉的山洞之中,這才前來報告的,你爲何不信呢?”裴元紹一幅很冤屈的樣子解釋着。
“我相信你?”張燕嘴角帶着一絲的冷笑道:“你與周倉的關係,誰人不知,他若是真有事,會由你來彙報嗎?還有,你根本就沒有見過張超,如何又會知道此人的身份呢?”
聽着張燕的質問之聲,裴元紹便緩了一口氣道:“我是不認識張超,但是周倉管他叫大將軍,而且他身邊還有幾名身材甚是魁梧之人陪伴,雖然穿着的是我們黑山軍的衣服,但那身上的殺氣確是瞞不過我的。這樣的人,也絕對不是周倉可以調教出來。正是因爲我親眼看到了這一切,便憑着關係去問周倉,可誰知對方確不給我引見,而是喝退了我,還說,如果我亂說的話,就殺了我。唉!我本以來是兄弟,那就應該有福同享的,可誰想到,有了功勞,他竟然棄我於不顧,這樣的朋友怎麼還能稱爲兄弟呢?我這便跑來報告大帥,只望殺了張超之後,能分得我一點的功勞。”
裴元紹一幅恨上了周倉,一幅怒極而氣的樣子。
這樣的解釋,讓張燕聽了之後,心中便有了幾分的相信。
畢竟他就是這樣的人,那難免也會把別人想像成此。眼看着裴元紹連掙扎都沒有,而且說話時一幅憤慨之色,他就又相信了幾分道:“裴將軍,我問你,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了。如果大帥不信,領兵前去便是。只是剛纔我臨走時,看到張超也似要有離開之意,倘若是不能及時趕到的話,怕是這個人就要逃走了,如此,良機盡失呀。”裴元紹大喊大叫的說着。
裴元紹的大吼之下,還真給人一種不得不信之感,這也正是張超叫他來引張燕出動的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