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趙雲、典韋和許褚等人雖然也是一身的熱汗,可在張超喊話之後並沒有倒在地上,而只是原地站着,甚至還有意的活動了一個臂膀,之後才朝着一個木車子前走去。
那裡放的就是酸梅湯,對於解渴和恢復人體損失的電解節以及提高精神力有着極強的作用。
趙雲拿着一個大木勺,咕咚咕咚的連灌了好幾口,這纔是一臉愜意的表情,爾後回頭看到了倒地的呂布時,便重新的舀了一勺走了回去。
在趙雲拿着酸梅湯出現在呂布同前時,他只是做了一個動作說了一句話而己,“你不錯,沒有丟你第一猛將的名頭。”
呂布就座在那裡,喝着趙雲拿來的酸梅湯,心中確是久久起伏不定。就是剛纔,他突然有了一種很熱血的衝動,有了一種找到同類之感,這是他從軍以後第一次有這樣的感受。
以前他當將軍的時候,只是把手下的士兵當成了衝鋒和奴役的工具,可是現在兄弟兩字赫然的躍在了心頭之上。
呂布喝了酸梅湯之後,感覺身體又重新的煥發了力量,當然,更重要的是內心之中有了巨大的變化。在這裡讓他感受到了兄弟之情,感覺到了一種大家庭的溫暖之感。
“呂將軍,二公子叫你過去。”還在愣神的呂布被一名鐵衛的聲音驚醒,知道是張超要見自己,連忙答應着,穿上了外套,起身跟來。
張超此時正站在張家大院的一角之處,相對於其它的地方,這裡更爲偏僻一些。在他的左右分別站有幾名鐵衛和他們的隊長典韋與許褚。
呂布跟着一名鐵衛大步走過來的時候,典韋與許褚兩人便攔下了他。
“你們要做什麼?”眼看着這兩名虎將攔下了自己,呂布便是眉頭一皺,他是知道這兩個人的實力,若真是拼命的話,那或許就是兩敗俱亡的結果。
“不幹什麼,搜一下身而己。”典韋大大咧咧的說着,接着就向身旁的兩名鐵衛使了一個眼色。
他們的職責就是保護張超的安全,對於任何一個不確定的因素,都要抱着萬分小心的在態度,這也是白彤在照顧受傷時他們千叮萬矚的,自是不敢有一丁點的大意。
呂布本就有着很強勢的功夫,在加上現在也沒有臣服於張超,自然是重點的防範對像。
“呃,搜身,我沒帶任何的武器。”呂布搖了搖頭,同時腳步也向後退了一下,顯然他對於這樣的舉動有些內心牴觸。他是真的沒有要威脅張超之意,可一樣的不喜歡別人在自己的身上翻來翻去,他總是感覺到這樣就是不被尊重,人格受到質疑了。
“你說的不算,我們要搜過纔可以。”典韋纔不會管那些呢?除非是己經臣服於張超的那些武將,不然的話,任何人稍具武力之人想要靠近張超,都要經這個過程的,沒有人可以例外。
典韋說着話就要大步上前,一旁的許褚也是一幅躍躍欲試之態,這兩人顯然己經做好了與呂布在大戰一場的準備。
呂布的腳步向後退,這兩人的腳步向前移動,一旁的幾名鐵衛也做出了一個包圍之態,欲將他給圍在中間。
眼看又是一場大戰要舉起,此時張超的聲音傳了過來,“罷了,呂將軍有自己的自尊,不願意被搜身也是正常的。這一次且就饒過一回好了。”
張超一直在注意着這邊的動靜,在看到呂布的反應之後,他就知道這個一個有骨氣的將軍,不由在心底裡更加的看重。
事實,歷史中的呂布也是很有主意的,只是有時候這個主見並沒有造成好的結果而己。就像是未聽陳羣之言而投降了曹操,結果身死是一樣的。他有主意,但多半正確的時候少罷了。
現在的呂布顯然也是有些鑽頭角尖了,如果一味相逼,非旦不能收服此人,反而還可能會弄友成敵,最終失了這一員悍將,這絕對是不是張超所想的結果。
二公子發話了,典韋等人自然就停下了前進的腳步。
“哼!”呂布由鼻中發出了一聲冷哼之聲,然後這便從這些鐵衛旁走了過去,直向張超而來。
張超站在那牆角之處,任由呂布一步步向自己走來,兩人間的距離也由最開始的十幾步到了現在的只有三步之距。
呂布的雙眼始終在盯向着張超,同時特意的放出了一股子兇光。
內心之中,呂布己經有了投誠張超的想法,他不過就是想最後在一試探一下而己,畢竟如果這個人連這般的膽量也沒有,那便也不配做自己的主公了。
呂布的雙眼帶着兇光,那是何等的威勢,壓力可謂是撲面而來。
這種壓力全部加在了張超的身上,給人的感覺就似是有千軍向自己衝來一般,要取自己的性命。
在最一開始,張超的確是心中駭然,難道是呂布想要殺自己。
這個想法出現的很快,消失的一樣很快。就現在的形勢而言,呂布殺了自己沒有絲毫的好處可言。先不說一旦動手,他是不是就能百分百的殺了自己,便是事情成功了,他也不可能逃出張家大院去,更不可能娶到貂嬋了。
在者,就算是殺了自己,於呂布而言是沒有半點的好處,他向誰去邀功呢?現在天下可還沒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沒有人重視自己,殺了自己,也不可能多麼的出名。
沒有動機,張超便認定呂布不會殺自己,那他所做的一切應該就是一種試探。
即是試探,張超便穩住了心神,人站在那裡一動未動,對於那些迎面而來的殺氣有若未聞一般。
當初,呂布就這樣的試探過董卓,結果是嚇得對方目光是躲躲閃閃,差一點就要起身逃跑了。可同樣的事情換在了張超的身上,人家確是一動未動,這便是最爲鮮明的對比了。
呂布也由此看出了張超非常人的一面,心中投誠對方的決心更是肯定了許多。
“汝做什麼?”身後的典韋和許褚感覺到了呂布身上所放的殺機,兩人帶着鐵衛迅速從後衝來。但就在他們快可以碰到呂布的時候,此人確是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於整個大院數百人矚目之下這就給跪倒在了張超的腳下。而此時,他距離二公子也仍有三步之遠。
呂布用實際行動表明,並沒有威脅張超的意思。這才讓典韋和許褚等人鬆了一口氣,人立即站在了原地。
“你跪我爲何?”儘管早就猜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可張超還是裝成一幅糊塗的樣子問着。
呂布本以爲自己屈身下跪了,張超一定會非常的激動,走過來扶着自己,就像是自己當初投效丁原和董卓的時候一樣。可萬沒有想到,人家竟然問出這樣的一句,一時間他腦子一片的空白,有些短路。
跪倒做什麼,無非就是想要表示投效之意,這還用問嗎?張超偏偏就問了出來,這讓呂布一時啞口無言了。
儘管沒有回頭,呂布還是可以感受到整個大院中的目光都應該在看向着自己,這對於一向以強者形像出現在衆人面前的三國第一猛將而言,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若是換成了以前的呂布,怕是會馬上就起身,然後揮着方天畫戟,叫了一聲匹夫便衝來殺敵。可是現在他確沒有這樣的能力。
身後的典韋和許褚拿着兵器在盯着自己,就憑此,三步之距便是他無法跨越的鴻溝了。
也就是說,現在的呂布己經無路可選,即然面子己經丟了,那不妨就借勢丟到底好了。想通的他這便將頭一低道:“布願效忠於張將軍,生生世世永不離改。”
“哦?是這樣的嗎?想當初,爾對丁原與董卓時怕也是這樣說的吧。可事實是你現在背叛了這兩個人,要怎麼說。”張超聲音平穩而出。他己經注意到不僅有典韋與許褚,便是連趙雲也提着亮銀槍來到了自己的左側,便知性命無憂矣。接下來就是將呂布的所有自尊完全的踩在腳下,收服此人了。
當然,若是這般的情況下,呂布還要拼死一擊的話,那這樣的人也留不得了。儘管他欣賞對方的勇武,可若是不能爲自己所用,那還不如早一些殺了的好。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偏偏的張超硬是說出了呂布的短處,這頓時讓這第一猛將臉上露出了無比尷尬的神色。
如此現在有一個地縫,怕是呂布會想也不想的鑽進去吧。
一臉的通紅,呂布不知做何解釋了,他現在感覺就似是被架到火上烤一般的難受,進退兩難。
好在接下來張超又說話了,倒是緩解了他那一絲尷尬的樣子,“呂布,我知你善戰,也知你的實力很強,僅僅是一對一,便是難逢敵手,這便是你的資本。但你又可知,我需要的並非是第一猛將,而是忠心之人。不然的話,與養虎爲患又有什麼區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