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其他味道？”
“那是fennie的。”
“是嗎？感覺不太一樣。”
……
次日清晨，又是一陣兵荒馬亂，好一會兒才該去拍戲的去拍戲，該上課的去上課，又只剩下張曉夜和趙蕥織，偷偷摸摸的早安吻之後趙蕥織就道：“昨晚這邊動靜有夠大。”
“你在屋裡都聽到了？”張曉夜吃了一驚，要是趙蕥織在屋裡都聽到了，那以後可得注意一點，和諧社會文明叫○嘛。
趙蕥織就道：“那倒不至於，是我過來偷聽到的。”
“我去，你還有聽牆腳這樣的愛好啊？”
“去。”捶了張曉夜一拳，趙蕥織接着道：“我洗了澡之後本來想過來跟你們聊天，誰知道來到門口就聽到你們在鬧騰，然後我就只好回去了。”
張曉夜擠擠眼睛，“有沒有聽得有點難耐，久旱逢甘霖你也是一肚子的火啊。”
“是有那麼點。”趙蕥織也不否認，道：“不過也沒有那麼誇張啦，我可不是你這樣的非人類，哪怕心裡有點想身體也承受不住啊。”
“那現在應該可以了吧，趁着阿may她們去見工我們是不是再偷一次？”
“不要。”趙蕥織果斷搖搖頭，道：“我也要去見工，懶得跟你扯了，你這次要不要跟我去片場？”
張曉夜也搖搖頭，道：“終於又清閒了下來，我也要去學校上課，反正也沒什麼事，就不去湊熱鬧了。”
“那我送你吧，你又不會開車。”趙蕥織提議送他去學校，他擺擺手就道：“還是算了，免得讓人看到後想入非非，誰知道會不會有人看到後說我被富婆包養了呢。”
趙蕥織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也沒有再堅持，下樓之後就依依不捨的分別。
《尋秦記》本身篇幅就很長，拍成電視劇有刪減和修改預計也是要拍成88集，工程量不小，所有參演的角色在這年裡幾乎都是講重心放在這上面。
而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劇集開播直播因爲超高的收視率每個人都受益匪淺，張曉夜在學校裡每天都能聽到同學們討論最喜歡的角色是誰誰誰，誰誰誰演得最好這樣的。
類似種種的問題還經常問到張曉夜的頭上來，甚至有些同學看着《尋秦記》已經盯着《仙劍奇俠傳》，很想知道這本小說什麼時候會被搬上銀幕。
這當然是急不來的，《尋秦記》也才只播到第二部而已，不過版權倒是被tvb早早的就預定了，亞視眼看着又被壓得死死的，上門尋求合作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
電視劇每天準點開播的時候，張曉夜賴在鍾楚虹和葉茜文兩人的出租屋裡，百無聊賴死氣沉沉，鍾楚虹實在看不下去，穿着絲襪的小腳踩在他屁股上，“看你這副死樣子，跟鹹魚有什麼區別？”
張曉夜都不反抗，揩油都沒有，就這樣躺着道：“該做的事情都做了，你還想讓我怎麼樣？”
“老天真是不公平，我辛辛苦苦每年至少要拍六七部戲，到頭來還不如你這傢伙偶爾認真那麼一下。”鍾楚虹有點泄氣，收回腳坐在邊上的沙發上。
葉茜文盤腿坐在另外一邊，嘻嘻笑道：“跟他你不是自虐麼，你這想法每個人都有。其實我倒是很好奇，曉夜你跟那麼多公司合作緊密，爲什麼唯獨沒有跟亞視合作的念頭？”
“亞視的存在感太弱了。”張曉夜就道：“這個念頭還真沒有，不過我可不是抗拒跟亞視合作，而是沒有機會，像這次的仙家奇俠傳，版權是賣尋秦記的時候就和tvb說好的，當然不可能跟他們合作了啊。”
鍾楚虹就道：“其實亞視的一些劇集也不錯，只是總體來講還是差tvb很多，電影邵氏是不行了，電視劇卻是越來越有壟斷的趨勢。”
都算是業內人士，兩個人聊起來興致勃勃，葉茜文就道：“邵大亨對待員工藝人雖然摳，對電視劇倒是很捨得投入，幾乎每年都有大熱的作品，反過來亞視總感覺有點有心無力，會被壓制好像也不冤。”
“尋秦記確實蠻精良的，有時候我都會忍不住想，要是邵先生對電影也能有這樣的態度，邵氏可能也不至於如此。”鍾楚虹說着嘆了一口氣。
邵氏對電影的投資日漸減弱，首當其衝的就是她們這些簽約演員，不過話又說回來，邵義夫將重心往電視劇轉移，電影江河日下也是一個原因。
這些鍾楚虹都知道，不過還是忍不住如此感慨，張曉夜就道：“死了這條心吧你，邵氏的局面再怎麼樣都不可能會改變的，你還是老老實實的等着合約結束，然後來我這邊。”
鍾楚虹一聽傲嬌了，故意道：“爲什麼非得跟你簽約不可啊，小心我去籤tvb，反正現在她們的電視劇這麼火，我都有點羨慕阿翁了。”
連續主演了兩部現象級的電視劇，此時的翁美琳早已經今非昔比，絕對是最紅的電視明星之一。
葉茜文笑着就道：“阿翁能這麼紅還不是因爲曉夜的關係，你籤tvb也是一樣，等仙劍奇俠傳開拍的時候估計也少不了阿翁吧？”
“那還用說，人家可是姐弟呢。”鍾楚虹陰陽怪氣的調侃道：“有他在tvb對仙劍奇俠傳的投入肯定也不會少，質量絕對不會比尋秦記差，說不定又是一部現象級的劇集。”
所謂的姐弟關係，其實是翁美琳一廂情願的這麼認爲，張曉夜可不承認，只是在《尋秦記》劇組都沒少被調侃，更別說是鍾楚虹她們。
張曉夜也不以爲然，道：“尋秦記雖然能算是精良，但其實我還是很不滿意，有可能的話倒是可以讓仙劍奇俠傳做得更好一些。”
“都這樣了你還不滿足？電視劇畢竟不能按電影的標準來算，要拍成王牌特工那樣怎麼可能。”鍾楚虹翻了翻白眼。
電視劇當然沒法跟電影相比，tvb也將《尋秦記》幾乎是做到了極致，不過張曉夜還是不滿意，佈景看起來是在太簡陋了。
他就說道：“劇情、演員以及整體的質量我是滿意的，可是佈景、服裝方面的就太差了。射鵰英雄傳裡面那種找個小山包就華山論劍的情況還是存在，服裝造型也完全沒有考究，跟真實的歷史差別很大，跟歷史不符的穿幫鏡頭太多了。”
“歷史什麼的我是不太懂。”葉茜文搖搖頭，她是臺灣出生的加拿大人，最開始的時候國語粵語都說得不利索，漢字都是慢慢才學會的，也不能奢求她懂中國歷史。
頓了頓，她接着說道：“不過外景我覺得那也是無可奈何，香江就是個小島，上哪去找巍峨雄壯的高山來拍，去內地真正的華山等地去拍那還差不多。”
“少林寺就是在真正的嵩山取景，我看的時候感覺還蠻震撼的，如果有這樣的條件實地取景確實會更好。sally說得沒錯，有時候香江因爲地域限制做不到這些，那也沒辦法。”
鍾楚虹嘆了一口氣，看着張曉夜道：“你想要做到這點，就必須跟大陸合作才行，只是這可不容易。”
張曉夜一咕嚕爬起來，道：“紅姑，上次我拿過來的紅酒還有吧？拿出來陪我喝一杯。”
“幹嘛突然又想喝酒，你都快成酒鬼了。”鍾楚虹說着還是站了起來，很快就把酒和杯子拿了過來，順帶着還拿了一些點心。
葉茜文湊過來疑惑的問道：“怎麼好像突然間說到了你的心事？”
張曉夜就道：“明年春節我得回去一趟，到時候你們也跟我一起去。”
鍾楚虹和葉茜文聽後都是一愣，道：“你不提我們都想不起來，你家其實是在bj。”
他一個人從小在香江長大，是拿着香江的身份證，幾乎所有人都認定他就是香江人，這麼說其實也沒錯，可他又不是孤兒，當然還有一個家。
鍾楚虹就道：“你媽媽我們都見過了，蠻好的一個人，你爸爸應該也差不多，我們都擔心你怎麼反而心事重重的，不就是回家嗎？”
“等等，你們一個回家，一個是去見未來的公婆，可真跟我有什麼關係？”葉茜文還拘泥着不讓鍾楚虹知道她和張曉夜的關係呢。
兩個人就同時白了她一眼，在她心虛之下都懶得多說，張曉夜舉起酒杯就道：“近鄉情怯啊，那麼多年沒見過，我都忘記了自己家是什麼樣，這突然要回去當然免不了百味雜陳。來來來，什麼都別說了，喝酒。”
鍾楚虹死死的盯着他，很警覺的道：“我怎麼覺得你是故意要灌我們酒？”
“女人不醉，男人沒機會，這話是不錯，可對你們我還有必要這樣嗎？”張曉夜裝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道：“算了，你們不喝我喝。”
“今天我們就陪你喝到醉行了吧。”葉茜文被他這表情給騙過去了，道：“其實你也根本不用多想，怎麼說那也是你的家人，有什麼還擔心的，你媽媽來的時候不是蠻好麼。”
“話是這麼說，可心情還是有點微妙。”張曉夜就道：“其實我想得比你們更多，這次回去除了能跟家人團聚，說不定也將會是跟大陸合作的好機會，不管從什麼方面來看都是好事，可就算明知如此，心裡還是有些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