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嚯嚯!這是誰啊?這不是聶三少麼?怎麼,從蘇聯回來了。”周辰此刻,在旁邊陰陽怪氣的說了起來。看着周辰,楊安邦顯得十分的平靜,似乎根本就不認識他一樣。楊安邦的志向一直都在商業上,而且,看起來,楊家目前的態度,也是默認了楊安邦的這一個選擇。
而周辰,一而再,再而三,先是跟風搞了一個超市搶生意。可是,緊接着,卻是在沃家控股的汽車項目上紮實的陰了楊安邦一把。到現在,這些錢都還壓在手上。房子在建着。可是,全球合作的事情卻是沒有半點反應。雖然,這些錢都是聶振邦出的。可是。這股份卻是沃家控股的。這些錢,雖然現在不需要楊安邦承擔。可是,總歸是要沃家超市這邊來償還。這怎麼能叫楊安邦不恨。
所謂生死之仇,也不過如此了。此刻,再次見到周辰,楊安邦卻是瞟了一眼,隨即朝着裡面走了進去。
肖雅麗此刻,同樣也瞪着周辰。雖然。周辰做得很絕,根本沒有給聶振邦等人留下把柄。可是,這並不妨礙肖二姐發飆。
“周小蛇,不錯啊。敢壞姐的好事。我看,你小子是在楚南省待得渾身發癢了。想鬆皮了是吧。上次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不要說白了。以後,你等着。咱們山不轉水轉,有的是算賬的時候。”這時候,肖雅麗走到了周辰的面前,一如前世對楊安邦一樣。還是那樣的囂張和彪悍。
看着肖雅麗的樣子,周辰卻是滿不在乎道:“哼!肖家的丫頭,我做什麼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你老頭子沒教你什麼叫三從四德吧。一個女人。如此拋頭露面。成何體統。山不轉水轉?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麼地了?強殲我嗎?”
這時候,旁邊周辰一系的人,都鬨笑起來。楊安邦此刻,卻是再次從裡面走了出來,臉色陰沉:“周辰,你可以試試。再說一遍。”
聶振邦這個時候也站了出來,微笑着攔住了楊安邦道:“二哥,算了。些許小事,不值得如此,你和二姐別生氣,咱們進去吧。”
別看楊安邦從商之後,一直都表現得十分的隨和。這不過是楊安邦遵循和氣生財的原則而已。能夠在四九城的頑主圈子裡面,打下偌大名聲的人,楊安邦肯定也不是什麼便宜的角色。當年,那也是牛逼的人物。
這個時候,周辰肯定是嚇不住的,那樣的話,後果只有一個,雙方打起來了,然後,自己也跟着出手。最終,周辰住院。僅此而已。
可是,這個時候,並不是和周辰鬧翻的時機。以目前的形式。隨着旭曰同志在中央的地位逐漸穩固。目前,整個國內,保守派的勢力逐漸佔據了上風,地方上,有些邊緣地區以及內地的一些地市。凡是贊同改革的一些地方官員。都相繼被調整了職務,此刻,改革派的勢頭已經明顯的被壓制了下來。
這個時候,如果和周辰鬧翻了。勢必,會讓周家產生一種想法。畢竟,和周辰之間的爭鬥已經有過一次了。這次,再鬧翻的話。那就會無形之中影響中立派的立場。在元首,在改革派這邊的主要頭面人物都沒有發話之前,如果某種情況被這些小字輩給影響了。那這樂子就大了。
“振邦,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欺負的可是你二姐?”楊安邦有些詫異。怎麼去了蘇聯一趟之後,聶振邦的膽子反而小了。
旁邊,肖雅麗也怒氣衝衝道:“老三!”
聶振邦此刻,卻是淡然道:“二哥,二姐。你們覺得,有意思麼?真要是打了他,恐怕,就正中下懷了。一條狗咬你一口。難不成,你還要反咬一口不成。算了。些許小事,何必計較。”
這句話卻是說得無比的犀利,在後世,資訊發達的時代,這樣罵人的話語,不過是一般般。可是,在這個時代,卻是相當的精闢絕倫。
原本,還是一臉得意洋洋的周辰,聽到聶振邦這句話之後,臉色霎時陰沉下來。注視着聶振邦。看了半晌,最終,周辰還是沒有膽子上來。畢竟,聶振邦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那一個響亮的巴掌,這仇還沒有報呢。自己反倒是被髮配了。
如今,雖然家裡對自己的看管稍微鬆懈了一點。可是,周辰卻是不敢再挑釁聶振邦了。
“周哥。無所謂嘛。人家是響噹噹的三少,就當是打發叫花子一般,給點面子。算了。如今,三少都不做販子了,改行收破爛了。咱們就不能寬宏大量一回?”一個嘶啞的聲音響起。此刻,歐正卻是遠遠的走了過來
聶振邦看了看旁邊,這京城裡,凡是和自己有那麼一點過節的都來了、人員前所未有的齊整,隨即,也笑着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歐委員的公子。幸會,幸會。不知道偶公子的手腕好些了沒有,別一個不小心,再次骨折了。”
歐正面色一變,卻是輕慢道:“聶振邦,你就是一個粗魯的莽夫,我不和你計較。你以爲你算什麼。不就是一個收破爛的麼?怎麼,想改行大鍊鋼鐵了。就你這資質。你還不夠格呢。”
“歐公子,你別管我夠不夠格。哥有的是錢。怎麼了?哥樂意,大把的美刀,哥就是可以拿鈔票點菸,你行麼?收破爛怎麼了。有本事,你也收啊。更何況,哥這可是寶貝。你們懂什麼。毛都沒長齊的東西。”要是說到罵人,這些人,全部加起來都不是聶振邦的對手。
爲什麼,因爲,這個時代的信息實在是太匱乏了。後世裡,隨便從網上拿一點出來,在這個時代,可都是經典的罵人語錄。
這些人,在語言罵人上,和聶振邦比,這就相當於文盲和碩士生的區別。根本沒有任何的可比姓。
聶振邦剛纔這番話,是直接讓周辰和歐正差點透不過氣來。狂!太狂了。這小子實在是太狂了。簡直是目中無人。
周辰到底是周辰,雖然很討厭。但是,在京城圈子裡,到底也是個人物,比起歐正那個廢材算是好多了。
很快,周辰就抓住了聶振邦話語之中的漏洞。隨即冷笑道:“寶貝?往自己臉上貼金呢?就是貼,你也得是個泥菩薩才貼得上去啊。不就是AK麼?你要多少。趕明兒。我讓金陵兵工廠那邊。幫你抓緊生產一批。”
歐正此刻也反應過來,看着周辰,伸出大拇指。隨即也附和道:“這也算是寶貝。那這寶貝在華夏就多了。要不要,我找全城軍區那邊。幫你三少從報廢倉庫裡再拖個幾十萬把出來?打腫臉充胖子,誰不會啊。這要是寶貝。我歐正給你磕三個響頭,從此以後,在這四九城裡,我看見你聶振邦繞路走。”
聶振邦要的就是歐正這句話。整週辰,這個時候,還不是時機。可是,要說整歐正,聶振邦絕對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隨即,聶振邦很快就接口道:“歐正,這可是你說的。在場的人可都聽到了。只要我把這些軍火給賣出去了。你記住你自己的承諾。”
旁邊,周辰眼睛一轉。隨即也開口道:“正少說話,誰不知道是一言九鼎。不過,聶振邦,要是你輸了呢?”
這個時候,聶振邦卻是斬釘切鐵道:“我輸了。我就圍着這四九城爬一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