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
呵斥的聲音來自於何長龍監獄長,此刻,何監獄長的確是有些心急了,林風這個特權人物在古秦監獄,那就是一個祖宗。古秦監獄的網絡是內部網絡,可是,這小子,卻是能夠通過這內部的電話線,進行連接,進而,滲透進來。有一次,都差點鬧出大亂子,整個古秦監獄的監控系統,徹底癱瘓了。雖然,時間不長,只有三十秒鐘,但是,這也足夠嚇倒何長龍了。
現在,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機會,要把這祖宗給送走了,他卻不想走,何長龍能不急麼?
“林風,你可想好啊,再繼續住下去,可就沒有這麼好的事情了。接下來,我們就要對你一視同仁了,不走的話,從明天開始跟着勞動隊一起勞動。”這是何長龍赤裸裸的威脅。
意思已經很明白不過了,你林風,識趣一點,趕緊捲鋪蓋跟着這個聶董滾蛋,別在這裡給我添亂子了。
可是,林風並不買賬,淡然的站了起來,伸了一下懶腰,道:“老何,你不說,我還準備申請一下,這兩年,我都明顯的感覺身體素質下降了,正好,要求鍛鍊鍛鍊。”
聶振邦此刻適時的走了上來,林風這種人,聶振邦很瞭解,但凡是在某一領域有着卓越不凡成就的人,絕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這種人,是高智商人羣,固然,他們的興趣只在某一方面,但是,並不代表他們傻。
很顯然,這種伎倆是嚇不住他們的。眼前的林風,這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攔住了旁邊的何長龍,聶振邦微笑着道:“老何,稍安勿躁,能讓我和林風同志單獨談談麼?”
何長龍此刻自然是無法拒絕,看了林風一眼,沉聲道:“林風,你給我老實一點,這位是華夏集團的聶董。是正部級的領導。”
不光是何長龍,包括陳樂和武立都跟着走了出去。此刻,房間裡只剩下了聶振邦和林風。
看着林風,聶振邦的目光顯得銳利起來,這讓林風有種不太自在的感覺,憑直覺,眼前這個人畜無害的高級領導,絕對是一個危險的人物。
林風的這種細微表現,讓聶振邦心中笑了一下,能夠鎮得住就好,真要是鎮不住,林風這個人才,聶振邦也會放棄。
沉默了一下,聶振邦看着林風直接道:“林風,現在,有這樣的一個機會,可以發揮你所有的聰明才智的機會,不知道你有興趣沒有?”
這句話,頓時就將林風吸引了過來,眼睛也變得明亮起來,注視着聶振邦道:“首長,做什麼?”
林風的話讓聶振邦笑了起來,沒有想到,世界頂級的黑客,竟然也會稱呼首長了,微笑着道:“自然是從事你引以爲傲的計算機技術,我們需要你進入國外各個研究所或者是軍事基地或者是國家機關的網絡。當然,不一定是竊取資料,也有可能是掌控指揮系統等等這樣的工作。但是,有一個條件,入侵什麼地方,什麼單位,必須有上級的指示,你願意去麼?”
林風一聽到這裡,立刻站了起來,這兩年,因爲擔心國際影響的問題,自己的手都已經涼了,這樣的機會來了,林風自然不會放棄,點頭道:“好,我跟你走。”
……
豫州省
自古以來,豫州古稱中原,這裡是華夏文明的發源地,這裡的歷史文化底蘊深厚,源遠流長。自然而然的豫州這裡,也有很多的奇人。
此刻,在豫州省歸德市這邊的山區裡。原本的水泥路早已經不見了,已經變成了泥巴土路。一路顛簸着,繼續前行,前面的大山,越來越高大了。
越野車上,武立小心的駕駛着,副駕駛上是陳樂,聶振邦坐在後座上,突然,車子停了下來,武立看了看前面,轉頭道:“老闆,前面已經無路可走了。”
走下車子,三人都是一副運動裝扮,都知道山路難行,穿皮鞋打領帶來這種地方,無疑是自己找罪受。
活動了一下軀體,旁邊,陳樂有些不解道:“老闆,你說,咱們最近這一段時間,先是去古秦帶出來一個林風,又從全國各大軍區的精銳特種部隊裡面抽調了三十幾個人,您還從安全部古部長那裡抽調了一隊人馬,又在各大央企和院校抽調了一批技術和經營方面的人才,咱們到這裡,這是幹什麼?難道,這山溝裡,也有咱們需要的人?”
關於華夏集團的班底組建問題,這一段時間,從自己上任之後,聶振邦就一直在考慮,在研究以及定型生產方面,有幾大研究所以及華夏集團旗下的幾大廠子,這方面,沒有太多的問題。現在,擺在自己面前的主要問題就是,技術如何引進的問題,事實上,這一段時間下來,聶振邦的這些班底人馬。也都是圍繞着這個問題而運作。
從各大軍區抽調的精銳特種兵,這些,在未來,都將是作爲接應的主力,聶振邦可以肯定,在未來,不會什麼事情都做得無聲無息,上的山多終遇虎。而這些來自各大軍區的兵王,到時候,就是應付這個局面的。
從安全部門這邊抽調的人員,這些,都是有着豐富經驗的特工人員。畢竟,這種事情,聶振邦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有這些人員協助,工作開展起來也會順利許多。
而從其他國企和院校抽調的商業人才,這些,都是充實華夏集團的,要麼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這是聶振邦歷來的一個信念。所以,在謹記任務的同時,聶振邦也不會忘記作爲一個企業要做的事情,而經營管理人才,這也是必不可少的。
“老闆,根據資料上面的描述,我們距離目的地還有三十幾里路的山路要走。”旁邊,武立半蹲着,膝蓋上展開了一張圖紙,這是古部長那邊提供的資料,詳細的描述了具體的地點,甚至,還附帶了軍事級別的地圖。
陳樂也湊了上來,指着地圖道:“老闆,從這裡翻過這座山,走過一條小溪,那邊有一個村落,目標就在這個村落裡面,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趕路吧,山裡面,天黑的快,要不然,我們就趕不上了。”
聶振邦看了看大山,深呼吸了一口道:“走吧。”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這句話,還真不是亂說的,車子開到山腳的時候,還是下午三點多,可是,當翻過山走到溪邊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嫋嫋的炊煙,從山坳深處的村落之中升起。
在小溪邊的一羣人,都在望着聶振邦這一行,目光之中,有些好奇。旁邊,陳樂低聲道:“老闆,這個陳大栓是個什麼人,值得咱們這麼隆重麼?”
陳樂的心態,聶振邦還是很能體會和理解的,一直都在公檢法系統工作,陳樂對於黨政部門的那一套很熟悉,但是,對於企業的這一套,卻是需要時間去適應。
看着前面的村落,聶振邦開口道:“陳大栓這個人,不是什麼高學歷高文化的人,古部長給出的資料,這個人,小學沒有畢業,他的職業麼?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他是盜墓的。”
“盜墓的?”陳樂徹底的懵了。作爲一個老公安,此刻,完全顛覆了他的觀念,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
看到陳樂的樣子,聶振邦就知道,陳樂想不通了。隨即笑着道:“老陳,想不通了是吧,說起來,這個陳大栓還真是個奇人。”
說到這裡,聶振邦繼續道:“陳大栓這個人,今年應該是四十二歲,十六歲開始跟着盜墓,在這方面他有着驚人的天賦,十九歲的時候,就被抓了,判刑十年。他的技術堪稱是這個行業的第一,無人可敵。對建築結構等等都有深刻的研究,釋放之後,古部長這邊一直都有追蹤,這一次,我準備請他出山。”
頓了一下,聶振邦看着陳樂道:“老陳,任何的事情,都有兩面性,盜墓固然是違法的行業,陳大栓也是犯過錯的人,但是,反過來想,這一次,如果有陳大栓的加入,對於我們的人員撤離和潛入,都有不可估量的作用。”
陳樂不愧是聶振邦選定的人物在接受能力上,也不是一般的人物,心領神會點了點頭道:“有句話說得好,這世界,本沒有所謂的正和邪,用之正則正,用之邪,則邪。老闆,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三人一路打聽陳大栓的家,倒是十分容易,在村民的指點之下,很快,就找到了陳大栓的家。在村落的最深處,在這個山坳的最裡面,背後,就是大山,一棟低矮的土磚房子。一共就兩間土房。
此刻,房頂上並沒有冒煙,在房子門前的曬坪上,一箇中年男子,半蹲在屋檐邊上,目光卻是望向了聶振邦這一羣不速之客。
男子抽的煙,是那種一塊錢一包的劣質香菸,目光顯得很無神,注視着聶振邦三人,最終,目光落在了聶振邦身上,道:“你們幹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