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各有心機

104)各有心機

凌玉只是輕沾了下那碗湯汁,立刻辨出了裡面的每一味『藥』,這『藥』方被人做了手腳,加了兩味與原本『藥』『性』相沖的『藥』材,這不僅破壞了整副『藥』的效果,更是扭轉了其治病功效,變成了一種慢『性』的毒『藥』。

“你是說,德妃並沒有病?”古雅看着納蘭明的表情,淡淡的問道。

只見那張稚嫩的小臉有些猶豫,最後嘆了口氣,“那天清晨,我還去給母妃請安過,怎麼後來會突然病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卻是看向凌玉,對方看着那碗湯汁,並不回答。

“那麼,有請醫聖大人將此『藥』方再換回來吧。”古雅心中似乎有了主意,便帶着納蘭明離開了那間『藥』房。?? 重生——庶手遮天104

安靜的屋子裡,納蘭明四下張望了一下,“你,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看着古雅那帶笑的眼睛,納蘭明只覺得脊背有些發涼,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

“八皇子,你是不是見到什麼,或者聽到了什麼?”她覺得,納蘭明這次會換掉德妃的『藥』,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心中起疑,否則,以他的『性』格怎麼會注意到這種細節。

果真,納蘭明的眼神有些躲閃,他的心中立刻想起了那日,德妃在屋裡與那個人的對話,當下心中一痛,說是恨,可是他卻恨不上來,畢竟這些年來,德妃待他如己出,對於自己的母妃,他的印象極其單薄,可是身爲人子,他又不得不每日思考着那些話的意思,想找出當年的真相。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德妃了,就連對於七皇子納蘭輝,他也覺得心中生了嫌隙。

古雅將他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她知道,早晚有一日,這個單純的孩子也是要蛻變的,變得多疑,變得難以相信旁人。畢竟在這冰冷的皇宮裡,沒有一點防心便很難生存下去。

“既然殿下不願提起,古雅便不問了。”說罷,這清秀的女子正要轉身離開,就被那稚嫩的少年有些笨拙的拉住了她的袖子。

“我,我說……”不知道爲什麼,他潛意識裡覺得古雅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又或者說,她願意聽自己的心裡話。

納蘭明深吸了一口氣,將那日在屋外聽見的所有話全部複述了出來,古雅的臉『色』卻越發的沉重,當然不是因爲知道德妃當年害死了納蘭明的母妃,而是因爲那個拿此事威脅德妃的,是珍亦儒。

腦海中似乎有什麼事情一下子串成一線,古雅當下明白了過來,“那殿下往後要如何?”

“我……我不知道。”納蘭明以爲她是問自己知道了母妃的事情,打算對德妃怎麼做。

古雅看着那爲難的表情,當下便笑了笑。“殿下,事情已經過去多時,而殿下卻是活在當下,自然知道應該把握的是何時,殿下是皇子,將來會獨當一面,因此古雅希望殿下在每做一個決定之時可以考慮好,不要做了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也不要被有心人所利用。”

她沒有資格去勸說別人忘記仇恨,因爲她本身就活在仇恨之中,只是希望,納蘭明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自己考慮清楚的,而不會由於一時的衝動。

納蘭明仔細的思考着古雅的話,最後慎重的點了點頭,“那此事……”

“殿下,不論如何,德妃的身體最重要,醫聖重新開的『藥』方,還請殿下偷偷的將其換回來,至於後面的,珍大人有何目的,相信過不了多久我們便會知道。”

提起珍亦儒,納蘭明的臉『色』便陰沉了下來,且不說德妃做了什麼,身爲臣子居然敢威脅皇上的妃子,在納蘭明的心中,這個男子一定不是什麼好人。

少年的心中對於是非的判定十分清楚,不是好人便是壞人,此刻他對珍亦儒的印象已經壞到了極點。

……

然而,幾日過去了,德妃的宮殿裡一直沒有傳出什麼消息。

安靜的小築裡,“那個女人,果真沒有按照我說的去做。”陰柔的男子緊緊的一捏手中的茶杯,砰地一聲,茶杯立刻破碎散在了地上。

那紅衣男子默默的從屏風後走出,“你的手段何時變得這麼柔和了?”柳輕笑着,珍亦儒輕哼了一聲,“既然這樣,她就不要怪我不仁。”?? 重生——庶手遮天104

……

這日清晨,涼風習習的湖邊,站着那俊逸的男子,清風吹着他華麗的衣角,俊美的容顏顯得有些認真,他看着手中的紅『色』小盒子,嘴角卻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難得的笑意。

百米之內,卻是無人敢靠近。

“慧平郡君,請。”不遠處的迴廊裡,那宮人恭敬的彎着腰,便默默的退了下去。

古雅看着那聽候在湖邊的男子,手中握着今早收到的紙條,心中有些簡單的滿足。

納蘭夙華感覺到那注視的目光,便慢慢回過頭來,他的眼中泛着一絲令人難以忽視的光亮,嘴角的笑容更爲那俊美的容顏增添了幾分神采。

古雅深吸了口氣,朝着那出衆的男子走了過去。

“連氏已經被父皇發配邊疆。”納蘭夙華一開口,卻是另外一件事情。

古雅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卻是無多大的驚訝。那石獅子只是一個開端,讓元熙皇對連將軍起疑,緊接着藉着這件事牽扯出這背後無數的暗流,包括與連將軍交好的,順藤『摸』瓜,便可以知道這其中最後的勢力,是哪一派。

元熙皇不會趕盡殺絕,因此就拿連將軍這一二品驃騎將軍下手,殺雞儆猴,挫挫某些人的銳氣。

“此事,本王已經交給二皇兄了。”納蘭夙華的語氣帶着一絲深意,古雅這才擡起頭來,對着他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這說明,他已經選擇了站在納蘭齊一線。

“哼,不過,若他還有什麼舉動,本王是不會手下留情的。”納蘭夙華的話讓古雅有些疑『惑』,後來才明白,他說的是納蘭宸,想必這個男子也是對宮中之事瞭如指掌。

正當古雅出神的時候,那男子已經一步跨到了她的身邊,眼前的景『色』被那華麗的衣衫遮擋住,古雅只覺得自己的發間多了一樣東西,納蘭夙華的手慢慢放下,握着她的肩膀左右打量着那髮髻,微微一笑,“果然適合。”

雖然她的生辰已過,可是這禮物,他還是想送。

適合?古雅疑『惑』的伸出手去想要觸碰自己的髮髻,不想卻被一雙大手緊緊的握住,頓時僵在了半空中。

“回去再看,就這麼戴着。”

古雅擡起頭來,正好對上他的目光,兩個人的姿勢如此近親,他握着她的手,她看着他的眼。

納蘭夙華原本只是想制止她的動作,因爲,這是他第一次親手送給女子的禮物,只是怕她看了,自己會抑制不了『露』出緊張的神情,儘管臉上是自然的笑着,可是他知道,自己對於如何疼惜所愛之人,他還只是懵懂。

然而,握着她的手,自己的心卻越發不能自拔,這種想要擁她入懷的衝動,伴隨着那麻木的刺痛一陣陣的傳來。

古雅感覺到男子的手心出了絲絲薄汗,原本想要避開他的目光,現在卻是忍不住擡起頭來,正好看見了那額頭上滲出的晶瑩,還有男子略帶痛苦的表情。

“你怎麼了?!”古雅立刻抽回了自己手。?? 重生——庶手遮天104

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紅衣男子滿臉的陰鬱,他靠在粗糙的樹幹上,渾身殺氣毫不避諱的瀰漫着,亭中的兩人那親密的動作,讓他的心難以抑制的憤怒着。

這種莫名而來的怒火,讓他有種想要立刻上前殺了那個男子的衝動。當然,若是可以的話。

邪魅的容顏微微一笑,便撩開衣袖朝着那令人不快的畫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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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今日居然這麼巧,能在這裡遇見王爺與慧平郡君。”這個聲音讓古雅擡起頭來,就對上了那詭異的笑臉。

又是他!珍亦儒身邊的人,都需要謹慎的防範。

納蘭夙華只覺得身上的劇痛越發的強烈,然而,他卻很自然的站起身來回望過去,那眼中的冰冷,讓人會以往方纔的事情不過是自己的幻覺。

柳面不改『色』,心中卻是疑『惑』,方纔這個男子分明『露』出了痛苦之『色』,爲什麼現在看起來好像絲毫沒有任何異樣。那種錐心的痛苦常人是受不了的,難道自己真的失手了?不,他不信。

一定是自己忽略了什麼,他一定是中了自己的邪術!

“在下方纔看見王爺似乎有所不適,在下略懂醫術,不如由在下爲王爺察看一番。”說罷,那紅『色』的袖子就要伸過來,正要觸碰到納蘭夙華的衣角,卻被另一雙小手擋住了。

“王爺只是因爲近日朝事繁忙,有些疲憊罷了,就不勞煩公子了。”古雅往前跨一步,攔在了柳的跟前,紅衣男子面上一僵,心中更加狂風暴雨。

她就這麼在意這個男子?!方纔若不是自己收得快,手中指甲的劇毒便會侵入她的身體,哼,錯過了一個好機會。

納蘭夙華一皺眉頭,這個紅衣男子身上散發着一種令人不悅的氣息,當下便伸出手去將古雅拉到身後,眼中帶着明顯的不悅。

“呵呵,王爺對慧平郡君果真呵護得很。”柳的目光集中在那握着古雅手腕的大手上,只覺得心中一陣刺感,這種令他有些失去理智的衝動,讓他立刻移開了目光。

這時,一名宮人匆匆跑來。

“王爺,不好了!醫聖大人被德妃娘娘宮中的侍衛攔住了!……”

古雅眼中一沉,德妃終於是坐不住了。

攔住了?納蘭夙華與古雅對視了一眼,便繞過那紅衣男子朝着德妃的宮中趕去。

柳看着那遠去的兩個背影,袖中的手已經緊緊的握緊,臉上卻『蕩』起了一絲不明所以的笑容。

院子裡,一身月牙輕袍的男子就那麼淡淡的站着,看着四周拿着明晃晃的長劍,一身煞氣的侍衛們。

“請醫聖大人隨我們去一趟。”爲首的侍衛語氣毫不客氣,凌玉並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緩緩叫手中的『藥』簸放到了一邊,輕彈了下衣衫。

“請。”

“娘娘……您沒事吧?”又一口鮮血噴出,那宮女嚇得雙手有些顫抖,德妃的臉『色』慘白一片,此時門被一把推開,七皇子納蘭輝與納蘭明一同跨了進來。

“母妃?!”納蘭輝一下子拉開了牀榻旁的宮女,看着地上的點點血跡,這是怎麼回事?!母妃雖然病了多日,可是狀態一直很穩定,怎麼今日會突然……

“快去請皇上!”

此刻的德妃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她的手泛着一絲薄汗,正牢牢的抓着錦被。

那抹明黃『色』的身影很快便趕了過來,元熙皇看着眼前的一切,眼中滿是震驚。“這是怎麼回事?!”

那宮女咚的一下便跪了下來,“皇上,娘娘已經病了多日,可是因爲皇上近日來事務繁忙,娘娘不讓奴婢稟報,誰知道,吃了醫聖大人的『藥』後,病情不但沒有好轉,今日突然就嘔出了幾口鮮血……”

元熙皇面上一愣,這事居然還和醫聖有關?!

“可有請太醫來診治?!”

“有,有,娘娘先前請了太醫院的劉太醫。”那宮女好像想到了什麼,立刻如實稟報。

“宣!”

此時,納蘭夙華與古雅已經來到了寢殿裡,古雅正好對上了納蘭明難以置信的目光,她不是已經讓他把那有毒的『藥』方換了嗎,怎麼會……

接觸到古雅的目光,納蘭明只覺得心中一驚,她會不會以爲這是自己做的?當下越發的焦慮起來。

劉太醫彎着身子走了進來,“微臣參見皇上。”

“德妃近日來身子不適,爲何沒有向朕稟告?!”方纔宮女已經闡述過的,他還要再問一次,說明了元熙皇『性』格較爲多疑謹慎。

“回皇上的話,娘娘只是感染了風寒,微臣早已經開了幾副『藥』方,娘娘的身子也漸漸好轉,所以娘娘便不讓微臣稟告皇上。”

“德妃不是讓醫聖診治的嗎?”元熙皇嚴厲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宮女,這時,寢殿外傳來了一陣聲響,那謫仙一般的男子已經被一羣侍衛帶了上來。

納蘭夙華一看,臉『色』頓時陰沉,眼中散發着淡淡的殺氣,讓那幾名侍衛心中一驚,不由得紛紛低下頭來。

凌玉只是淡淡的看了納蘭夙華一眼,便走到了元熙皇的面前。

“回皇上的話,先前德妃娘娘是讓微臣診治的,可是正好醫聖路過,便說不如讓他看看,所以微臣便退下了。”

劉太醫的話讓凌玉有些驚訝,他看了對方一眼,而劉太醫只顧低着頭,好像不知道醫聖就在他身邊一般。

“呵,劉太醫,你這顆腦袋是嫌太重了嗎?”納蘭夙華不由得冷笑出聲,誰都知道,醫聖不輕易爲人診治,又怎麼可能路過這裡就進來主動幫德妃看病?

“王爺饒命,微臣,微臣句句屬實啊!”

“奴婢,奴婢可以作證,劉太醫的話句句屬實!”那原本跪着的宮女往中間挪了幾步,凌玉看着那張臉,好像當日他在爲德妃診治之時,這宮女就站在一旁,可是那時候,寢殿中卻再無旁人,如今德妃昏『迷』,這宮女與太醫,便成了唯一的證人。

幾名德妃『藥』房的宮人被押了進來,元熙皇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說,這『藥』方是醫聖大人開的嗎?”

幾名宮人面面相窺,立刻點頭回道,“回皇上的話,這『藥』方確實是醫聖大人開的,每日兩副,已經連續服用了數日。”

劉太醫好像想到了什麼,立刻挪到那碗喝了一半的湯汁旁,自己親口嚐了一點,立刻皺着眉頭,“這『藥』是專治氣血淤積,有順氣通血之功效,可是娘娘得的是風寒,怎麼能喝這種『藥』,所以娘娘今日纔會突然嘔血,就是因爲『藥』不對症所致啊!”

『藥』不對症,如此大的疏忽,醫聖的醫術肯定會受到質疑。

然而,凌玉卻是對着元熙皇行了一禮,便挪到劉太醫身邊接過了那碗湯汁放在鼻尖一聞,『藥』還是他開的那副,不過德妃的病情,並不是劉太醫所說的風寒。

在所有人的注視中,凌玉挽起了袖子,用一條錦帕蓋住了德妃的手腕,他的手指輕輕搭在她的脈搏之上,然而,臉『色』卻漸漸嚴肅。

過了一會兒,凌玉站了起來,他的聲音頓了頓,“確實,是風寒。”可是當日並不是!

此刻,德妃的睫『毛』有了一些顫抖,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正好對上了元熙皇關懷的雙眸,“皇上……”

“愛妃,你醒了?”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在她的臉上,元熙皇阻攔着她不要坐起,德妃的眼眶已經紅了,她忍受着胃中的翻滾和喉嚨的腥甜,看起來蒼白的臉『色』更顯幾分楚楚可憐。

“皇上,臣妾……”

“好了,你好好休息……”元熙皇深吸了口氣,他擡起頭來看向一旁的凌玉,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誰都知道醫聖不輕易幫人診治,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皇上,一定要爲娘娘做主啊!”那宮女撲到了元熙皇的腳邊,而後看向一旁的謫仙男子,“醫聖大人,娘娘一向待人寬厚,可是哪裡惹怒了大人,爲何大人要……”那欲言又止的模樣,衆人卻能明白這宮女的意思,她覺得醫聖是故意診錯了病,想要害德妃的『性』命。

然而,一聲冷哼響起,那宮女擡起頭來,看見納蘭夙華那張泛着寒意的臉,當下閉了嘴瑟縮在一邊,一雙眼睛不敢再看他。

“你的意思是,凌玉故意想要陷害德妃?”納蘭夙華往前跨了一步,卻是伸出手去用他的劍鞘挑起了那宮女的下巴,他臉上帶着一絲森冷的淡笑,一旁的古雅垂着眼,知道他最擅長的就是這種無聲的威脅。

“奴婢……奴婢……”這宮女害怕得有些顫抖,她的目光不由得飄向牀榻上的德妃,古雅注意到她的這個動作,當下便看向那臉『色』蒼白的『婦』人,只見德妃的眼中劃過一絲警告的深意,那宮女立刻一咬牙,“王爺,就算你殺了奴婢,奴婢也要爲娘娘討回公道!”

那宮女說這話的時候,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溼了。

“好了,華兒。”元熙皇終於開了口,他看向一旁安靜着的凌玉,“醫聖,你可有何解釋?”

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雖然他也顧慮着醫聖的身份,可是此刻在場的這麼多人,他要是不聞不問,傳出去豈不是被天下人笑話。

凌玉的表情十分平靜,他只是淡淡的站了出來,“微臣當初爲德妃娘娘診斷的結果,確實是心中鬱結,積鬱成疾。而如今,也確實是感染了嚴重的風寒。”

他只是實話實說,沒有爲自己辯解,也沒有認罪。

這樣一來,元熙皇真的不知該如何處置了,不論是認證還是無證,都顯示了凌玉爲德妃診錯了病開錯了『藥』,可是以他的醫術,根本不可能連風寒這種病症都診斷不出來,只能說,他是有意而爲之。

古雅看着衆人的表情,納蘭明緊緊的咬着自己的下脣,好像很想站出來說什麼,可是他的目光一直集中在牀榻上的德妃臉上,似乎在顧慮着什麼。

“皇上,若說有罪,臣女以爲,劉太醫更是犯了失職之罪。”這時候,那清秀的女子緩緩站了出來,她的聲音輕柔,卻十分清晰的傳進了每個人的耳中。

劉太醫一聽,立刻驚得擡起頭來,卻看見古雅對着他柔柔一笑。

“劉太醫一直是爲德妃娘娘診治的,可是這次居然沒有堅持自己的原則,反而讓醫聖爲娘娘診治,所以才釀成了這種錯誤。”

“這……皇上,微臣只是以爲以醫聖的醫術,斷不會診治錯誤,所以才放心讓他爲娘娘……”“那只是劉太醫你自己認爲的,若你真的對德妃娘娘忠心不二,應該在醫聖診治過後再親自複查一番,不是麼?還是你想將自己的職責推卸給醫聖?”古雅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而且風寒,此等病症難道劉太醫看不出來?!若醫聖診治過後,劉太醫也應發現其中的症狀不符纔是。”

劉太醫此舉無非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他沒有想到古雅居然會抓着他不放,一下子竟是回答不上來。

元熙皇聽了古雅的話,當下眼神便有些嚴厲,那劉太醫立刻求饒辯解道,“皇上贖罪,微臣以爲既然醫聖已經出動提出願意爲娘娘診治,要是事後微臣還上前查看,豈不是駁了醫聖的臉面。”

“在劉太醫的眼中,是醫聖的臉面重要還是娘娘的『性』命重要?”古雅的話讓劉太醫欲哭無淚,真是多說多錯。

然而,聽着他的求饒,古雅並沒有心軟,她擡起頭來,看着元熙皇那嚴肅的臉,一字一句,“皇上,元熙上下皆知醫聖從不輕易爲旁人診治,這次的事情實在蹊蹺,況且依現在的情況,當時德妃娘娘的宮中只有這名宮女及劉太醫在場,只怕是有心人的設計,妄圖裡應外合陷害娘娘。”

古雅的話意有所指,她的目光飄向地上的那名宮女及劉太醫的身上,“只要將他們拖出去嚴刑拷打,臣女相信,必定句句真言。”

啊?!那宮女沒想到這慧平郡君居然如此心狠,一上來就要打,當下癱軟了身子哭哭啼啼。

劉太醫的身子則有些顫抖,他這把老骨頭怎麼經得起嚴刑?!

“皇上,那日是臣妾命旁人出去的,只留一名心腹及劉太醫在,他們絕無私心啊!”德妃終於忍不住開了口,她楚楚可憐的看着元熙皇,而這句話,讓一旁的納蘭明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看來,德妃是知道醫聖的『藥』被換掉的事情,否則她不會爲了有嫌疑的人求情,經她這麼一說,就是將所有的一切都推到了凌玉身上。

而且古雅卻也猜出,這幕後之人到底是誰,醫聖與德妃無冤無仇,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有人威脅德妃陷害醫聖,甚至不惜損傷她的身子,除了那個一直在打聽醫聖的珍亦儒,還能有誰,如今的關鍵,就在於讓這兩個證人開口說出實情,到時候,珍亦儒威脅貴妃且意圖陷害醫聖的罪名就落實了。

德妃只覺得胃裡灼燒得難受,這『藥』『性』與她原本預想的大不相同,只能說明,那個人是沉不住氣了,給自己換了另一種『藥』,甚至很可能要了自己的『性』命!憤恨之餘,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她沒有退路可言了。

一道凌厲的目光『射』來,讓德妃敏感的擡起頭來,卻看見了古雅那對深邃的雙眸,她的眼中帶着一絲笑意,竟讓德妃不由得感覺到一股涼氣從腳底升起,然而,在看見古雅往前站了一步時,德妃的心裡立刻提了起來。

“父皇!”

古雅剛要開口,卻被另一個聲音攔住了。

“父皇,不是醫聖的錯!”納蘭明終於忍不住了,他一旁的納蘭輝很是驚訝,立刻扯了扯他的袖子,“八皇弟,你做什麼?!”

他的心中有種不好的感覺,看着眼前的情況,雖說納蘭輝並不認爲醫聖有理由陷害他的母妃,可是連母妃都這麼說了,如果納蘭明又指出其他的證據,那麼對母妃而言,是極其不利的,這就變成了母妃的別有用心,起碼,父皇會是這麼想。

然而,納蘭明卻甩開了他的手。“父皇,母妃並不是吃了醫聖的『藥』方纔病情加重的。”

元熙皇顯然有些驚訝,這個八子向來頑皮且害怕麻煩,怎麼這會他卻敢站出來說出這樣的話。“明兒,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他的目光看向一旁驚愕的德妃,而後者注意到皇上的注視,立刻低下了頭來。

“父皇,其實母妃吃了醫聖的『藥』後身子確實每況愈下,所以兒臣在一次機會下將『藥』給換了回來,並且拿給了別的大夫察看,結果令兒臣十分驚訝。有人私自改動了醫聖的『藥』方,在裡頭多加了一味『藥』材改變了『藥』『性』,纔會令母妃的身子受損。”納蘭明不由得嚥了下口水,他還是第一次在元熙皇的面前如此流利的說話。

“所以在兒臣換了『藥』後,母妃的身子這幾日已經好轉了,因此今天更不可能發生這樣的狀況,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母妃又吃了有心人換的毒『藥』方,而一直以來,母妃所服用的『藥』汁皆是這名宮女負責的,只要父皇嚴刑拷打,兒臣相信,一定可以查的水落石出!”

納蘭明的話帶着明顯的怒意,沒有人能想到,一名八歲的孩童可以說出如此有邏輯『性』的話語,元熙皇的眼中滿是驚訝,但他不得不承認,納蘭明說的有道理。

很快,元熙皇的一個眼神便有幾名侍衛站了過來,拖起了地上的那名宮女,“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奴婢,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那因害怕而變得有些語無倫次的話語,讓衆人更加覺得,這名宮女是心虛了。而納蘭明依舊不肯輕易放棄,“父皇,此事定和劉太醫有關,所以將他一起抓起來與那宮女分開拷問,若兩人的說辭不一,就打到他們說得一致爲止。”

這樣說來,實在有點屈打成招的嫌疑,可是元熙皇卻覺得,此法也不無效果,這兩人原本的說辭如此一致,一定是事先串通好的,避免有漏網之魚,因此嚴刑拷打之後,他們的說辭也應一致纔對。

古雅默默的垂下了眼,心想着這納蘭明也有如此果決的時候,在這個八歲的身體裡,古雅竟有一種回到當初的感覺,好像一日之間他便長大了似的。

“拖下去!”元熙皇輕輕一擺手,那劉太醫頓時蒼白了臉『色』,渾身僵硬的被拖了下去,德妃的額頭上已經滿是冷汗,難怪她吃了那『藥』後身子居然漸漸好了,沒想到是納蘭明從中換掉了,原本只是想用那種無傷大雅的慢『性』毒『藥』讓自己的病情得到皇上的關注,如今……若太醫供出了什麼,自己可怎麼辦?!

“父皇,就由兒臣負責審問吧。”納蘭夙華的嘴角帶着淡笑,他輕輕一瞥德妃的臉『色』,只見她原本就憔悴的臉龐更是慘白了一分。

“嗯。”元熙皇淡淡的應了一句,轉過身去輕輕安撫着德妃,“愛妃放心,此事,朕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謝,謝皇上。”然而,德妃的心卻是沉到了谷底。

元熙皇慢慢站起身來,“將德妃宮中的所有侍衛和宮女全部換掉,確保德妃的安全。”

全部換掉?!那麼她的心腹……此刻的德妃,有一種追悔莫及的感覺,她培養了多年的衷心奴僕,在今日全部前功盡棄了。

很快,德妃被害的消息傳遍了元熙皇宮,當然,通過某些耳目,宮外的人也收到了這個消息。

“怎麼,就不怕那劉太醫將你抖出來?”紅衣男子愜意的靠在門上,看着那安心的品着茶的陰柔男子。

“哼,除非他不要劉府上下一百多口人的『性』命。”珍亦儒陰冷一笑,卻是放心得很,只是錯過了這麼一次機會,誰會想到,那個『乳』臭未乾的八皇子居然會跳出來攪了他的好事。

“既然要除掉醫聖,何必如此麻煩,我倒想看看,他能不能解開我的毒。”柳的臉上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而珍亦儒卻不認同,“經過這次,他們必定有所防備,總歸這次,是我打草驚蛇了。”

“不過,你的手上不是還有另一張王牌嗎?”柳走到他的身邊,兩人相視而笑,這多年來的默契珍亦儒怎麼會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她嗎?或許是時候用了。”

“不過……”紅衣男子話鋒一轉,“叫她不可傷到古雅。”

珍亦儒顯然有些驚訝,“柳,何時你對那個女子如此上心了?”

“那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反正……算了,你只要知道,我對她有了興趣,就不允許她死在別人的手上。”他只知道,凡事看上她的男人,都得死。

……

“屬下無能。”一名黑衣人跪納蘭夙華的身前,俊美的男子只是輕輕一掃那陰暗的牢獄,“沒說?”

“……他,已經死了。”

死了?看來珍亦儒還是有點手段的,劉太醫寧願死也不供出他來,不過,他斷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

當然,膽敢動他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今夜,帶幾個人去給珍家送份大禮,記得要乾淨利落!”

“是!”

眨眼之間,那黑衣人便消失不見。

突然,一陣劇痛從心口傳來,男子的身影晃了晃,立刻有一雙手扶住了他,“又在想慧平郡君?!”

有些責怪的語氣從身旁傳來,納蘭夙華只是輕笑了一笑,不置可否。

凌玉輕嘆了一口氣,“再這樣下去,你這情苦必定毒入心脈,就算是師傅趕到了也救不了你。”

“本王無礙。”納蘭夙華輕輕推開了他,那倔強的表情令凌玉十分無奈。

“王爺,若你再不配合,恐怕他日想要與慧平郡君有肌膚之親,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凌玉的話讓納蘭夙華身子一僵,想起那日,那光滑的額頭細膩的觸感,臉頰竟是有了一層淡淡的紅暈。從來不知道,女子的肌膚會令他有這種心動的感覺,對於旁人的碰觸,他總是覺得十分的厭惡,唯獨她,讓他第一次有了想要親近的衝動。

果真,納蘭夙華正了正神『色』,“醫仙什麼時候能來?”

“師傅他似乎已經出關,可是……我與他失去了聯絡。”

“……”納蘭夙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的手捂住了胸口,凌玉輕嘆了口氣,“只要王爺能控制自己的情緒,這情苦便不會再深入,請王爺多忍耐幾日吧。”

師傅他的行蹤向來飄忽不定,偶爾自己送出的信件,過了半年才收到回信,這一次,又不知道他會消失多久,但是凌玉知道,師傅是一個懂得分寸的人,相信這件事情一定能引起師傅的重視,畢竟,師傅也是極其着『迷』於邪術的解毒之法。

次日。

安靜的寢殿內,新來的宮女們正埋頭做着自己手中的活,牀榻上的『婦』人只覺得身子依舊發虛,想起昨日吃的『藥』,醫聖大人恐怕心裡已經對她心生芥蒂了吧,但她更擔心的是,那個男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一夜沒有睡好的德妃臉上盡是疲態。

“娘娘,慧平郡君求見。”一名宮女恭敬的稟報。

慧平郡君?德妃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古雅那略帶深意的雙眸,心中便有些發虛,考慮了許久之後,“讓她進來吧,你們都出去。”

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那一身湖藍『色』長裙的女子安靜的跨了進來。

德妃已經起身,換上了那華貴的襖子靠在牀榻上,只是臉『色』依舊疲憊。

“參見德妃娘娘。”

“慧平郡君不必多日,請坐。”

古雅順着她的話,坐到了牀邊的凳子上,她看着德妃的面容,當下皺了眉頭,“娘娘的身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慧平郡君有心。”

“方纔臣女在院外頭看見了八皇子殿下,原本想喚他一同進來,可是殿下的臉『色』似乎有些猶豫……”古雅的表情帶着擔憂,德妃微微愣了下,想起昨日納蘭明的話,那個孩子,難道是因爲懷疑自己?

德妃慢慢垂下了眼,並不言語。

“昨日,劉太醫在牢獄中自盡身亡,連同娘娘身邊的宮女,也服毒自盡了。哎,誰知道下一個會是誰呢?”古雅的語氣輕柔,卻像利刃一般扎進了德妃的心。

不用想,一定是他,那個男人生怕他們會將他抖出來,所以趕盡殺絕,那麼下一個……

德妃絲毫不懷疑,自己會成爲他的下一個目標,可是,她是貴妃啊!要不是自己的把柄在他的手上,難道還怕他敢在後宮之中對自己下手不成?!

“這次娘娘中毒,臣女覺得十分蹊蹺,能在這後宮之中對娘娘下手,相信此人定是有備而來。”然而,古雅的話卻提醒了德妃,那個男子能在她的『藥』中下毒,難道就不會下第二次?!想到這,德妃的手心已經漸漸滲出了汗。

“……怎麼,怎麼會呢。”

“臣女以爲,這宮中屬醫聖的醫術最爲高明,相信這後宮之中的疑難雜症,都難不了他。”只可惜,你得罪了醫聖,想必他就是有辦法,也不會幫你。這是古雅的話外音。

德妃不由得拽緊了自己的手,

“娘娘,您有心事嗎?”見她久久不回答,古雅輕輕的問道。

德妃這纔回過神來,“呵呵,沒有,只是有些乏了。”

“那娘娘要好生休息纔是,臣女只是覺得七皇子與八皇子都是極其孝順娘娘的,方纔看八殿下的模樣,似乎有很濃的心事。”

心事?!提起納蘭明,德妃便想起了珍亦儒的話,心中便壓抑得難受。如果他因爲這次的事情就將當年的真相告訴納蘭明,那麼自己……他會不會恨自己?

“哎……”古雅輕嘆了口氣,“八殿下常常與臣女說,幼時每晚,德妃娘娘都會在他的牀榻旁輕哼小曲哄其入睡,只覺得娘娘腰骨近年來時常酸澀都是因爲那時候天寒落下的病根,臣女看的出來,八殿下很是內疚。”

他,還記得幼時的事情?

德妃的眼眶有些微紅,好歹都是自己拉扯大的,怎麼會沒有感情呢。正因爲這樣,她才怕他知道了當年的事情,會對自己生恨。

“娘娘,殿下很是關心娘娘,也希望娘娘不要怪罪八殿下,昨日之事……”古雅欲言又止,她的表情變了變,似乎是覺得自己有些失言,便站起身來,“贖臣女無禮,娘娘莫要怪罪,今日時辰不早,臣女先行告退,改日再來探望娘娘。”

德妃看着古雅那真誠的表情,她的每一句話,都讓自己有不一樣的感受,當下也只是微微一笑,“慧平郡君若不嫌棄,可以時常來本宮的宮裡坐坐。”

古雅行了一禮,“那,娘娘可不要怪臣女時常來打攪了。”

“紅兒,送慧平郡君。”德妃輕喊了一聲,立刻有名宮女推開門走了進來,將古雅帶了出去。

然而,寢殿的門並沒有關上,那稚嫩的少年久久的站在門外,正好與古雅擦肩而過,清秀的女子只是微微頓了頓腳步,對着他深深一笑。

納蘭明微張了嘴脣,好像想要說點什麼。他的心中掙扎了許久,最後還是跨了進去。

……

從德妃的宮殿裡出來,古雅站在那乾淨的石階上,方纔,她把該說的都說了,接下去兩人能不能解開心結,都看他們自己,否則,想必以珍亦儒的『性』格,一定會再利用這件事情威脅德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她可不想納蘭夙華的臂力醫聖有任何的損傷。

但是,有些事情,古雅知道並不能說開,方纔她也是點到爲止,納蘭明是一個感『性』的人,他既然心中感激着德妃的養育之恩,就不會真的將她恨上,他們之間,需要的是彼此的信任,畢竟,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誰也不知道當年納蘭明的母妃,究竟是用什麼手段得到皇上的注意,誰對誰錯,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腦中不斷的思考着,不知不覺,古雅已經來到了御花園。

那繁花似錦的湖邊,絲毫不像是嚴寒的冬日,一名身姿婀娜的黑衣女子站在那裡,格外的醒目,她的前方,站着那俊美陰冷的男子。

古雅目光一沉,只見那黑衣女子的身子晃了晃,居然朝着男子的身上倒了下去,而下一幕,卻讓古雅覺得,自己的手有些僵硬。

男子如此自然的伸出了手,扶住了那墜落的身子,此刻,兩人的姿勢如此曖昧。

……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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