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芒失蹤後,你因爲咬傷滇南國元首入獄三年,我因爲謊報車隊有炸彈進行搜查並延誤對方行程開除黨籍,同樣入獄三年。
陸嶼來看過你你無法面對他所以選擇不見,後來他告訴我他覺得你的懷疑方向沒錯,小芒的失蹤肯定跟滇南元首一行人有關聯,所以他會繼續追蹤,查找小芒的下落。
你入獄三年,鬧了三年,打了三年,首都的監獄都被你住了個遍,不少犯人都被你打怕了,開始積極勞改爭取早日出獄,不想和你這個煞星呆在一處。
你呆過的監獄到了後來都很閒,你不是獄警一個表情卻能讓最兇最狠的犯人畏懼。
軍部的人暗中安排了不少特戰大隊的人進來和你較量你都沒輸,徐天來也覺得你這刺頭如果能收心肯定會是個有大用的人,所以破例準你一出獄就從軍。
七年時間,你一直被限制呆在東霖市團部,哪怕執行協助任務也不允許越過邊境線,你可能不明白我爲什麼要動用一切能量把你留在那裡,這些天我也一直想告訴你卻一直沒有合適機會。
現在既然你主動問起,我就告訴你。
陸嶼和羅夏夢在你入獄的第一年就辭去了所有職務化名進入了滇南國,剛開始兩年還有信件往來,後來就斷了聯繫,我一直很擔心他們,我服刑期滿後曾打聽過那邊的消息,結果聽到了一個令人絕望的消息。
就在陸嶼寫最後一封信後的幾天內,滇南國元首出訪老人國的途中發生了爆炸事故,隨行二十餘人當場炸死七個傷了十一個,元首胡北雄重傷……
事後調查發現元首的行程被泄密,有人提前在車上安放了定時炸彈,要不是胡北雄那天穿了他們國家新研究出來的防爆衣,他只怕也被炸死了。
聽說安放炸彈的人三天後就被捉到了,是一對黃皮膚的中年夫妻……”
聽了林憲東這話,林益陽臉色大變,見林憲東情緒激動說不下去,他止不住出聲追問道:“爺爺,你是說……那製造爆炸事故被捉到的中年夫妻就是,就是我岳父岳母?”
林憲東傷感無比地點了一下頭,“應該是他們。”
“那他們……”林益陽突然有些不敢問下去了。
“那對夫妻是在衆目睽睽之下被慢慢絞死的,足足絞了半個小時才讓人斷氣。”林憲東滿是皺紋的臉被悲傷籠罩,痛苦無比地道:“我知道你恨滇南國的那些人,我怕你一有機會就會越過邊境去往滇南國,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小芒找不回來,去找小芒的人又埋骨他鄉,我只能把你強留在東霖。
我知道你一定恨我怪我,可是我不能明知道那邊是死地還讓你去送死。
我那些年常在想,哪怕你一直不認我一直恨我,我也必須讓你活着,我已經沒了兒子,兒子死的時候我覺得他是活該,耍流氓就該被槍決,所以他死我都沒去送他最後一程。
可是後來,我慢慢的老了,我的身邊也只剩下你一個人,我想着總得給老林家留條根兒吧,所以很多事都想通了,哪怕你和你爸一樣犯了流氓罪要被槍決,我也顛顛的奔走想保你一命。
不過真是沒想到,世事弄人,小芒會忘記了過往一切跟着交流團的人回到首都。
你說……要是她哪一天恢復記憶,知道她的父母是因爲她而雙雙死去,這對她來說會多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