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咧?”陸小芒沒好氣地反問林益陽,“那是我舅舅,親的,不是表的撿來的亂認的。”
“所以說,人爲什麼要有親戚這種東西?”林益陽道。
“人是人他媽生的,人自然會有血脈相連的親人。除非石頭裡蹦出來的,纔會沒親戚。”陸小芒瞥了林益陽一眼,林益陽有時候的思維真的很奇怪,她有時候會覺得他活得真不太像個正常人類。
“我知道啊,可是人就不能沒有親戚麼?特別是有事沒事兒總壞你事總來添堵的親戚。”林益陽趴在牀頭,略有些無奈地說。
窗戶上的篤篤聲越來越密集……
陸小芒爬起來,翻開席子找了找,找到兩塊小碎布,她把小碎布捏成團往林益陽兩邊耳朵裡一塞。
“我知道你聽力過人,對聲音尤其敏感,別人覺得很正常的聲音,對你來說會被放大好幾倍,所以你討厭人弄出噪聲。也是,噪聲是會讓人心續不寧情緒不穩容易發怒。
現在我把你耳朵塞住了,是不是好了很多呢?”
林益陽的臉色慢慢的平靜下來。
看在小媳婦兒這麼哄他的份上,他就先暫時忍了那門子壞親戚。
沒一會兒,陸小芒就沒心沒肺的睡着了。
林益陽撈了她幾下,又把她翻了個身她都沒醒。
林益陽就把手臂從她脖子下拿了出來,輕手輕腳地給她蓋上被子,下牀轉身快速來到門口,拉開門就出了屋。
羅夏拿着小石頭正扔得起勁兒,冷不丁一道黑影像餓虎撲食般就撲了過來,他想要推開,卻發現對方力氣驚人,根本無法推開。
林益陽一手捂着羅夏嘴,把他制服在地。
少年的臉冷冰冰的,眼神也冷嗖嗖的。
他睨着羅夏,一字一頓道:“敬酒不吃吃罰酒!讓你不要吵我睡覺,非要來挑戰我的耐性。”
“唔,唔……”羅夏一臉驚恐和不可置信,他可是一個成年大漢啊,怎麼會輕易就被人兩下制服了呢?
林益陽纔不關心羅夏想什麼呢,他直接把人拖着往屋後走,把他拖到了小木屋門前。
剛開始,他伸手推了一下門,發現門內被人抵住了。
林益陽看了看羅夏,疑惑道:“你還沒回屋,你媳婦兒就把門抵了,你中午沒侍候好她,所以她炸毛了?”
聽了這話,原本還在企圖掙脫林益陽的羅夏突然停止了掙扎,整個人都靜止了下來。
羅夏的呼吸突然變得粗而重,喉嚨裡發出嗬嗬嚕嚕的嗡鳴聲。
他的臉色也在一瞬間變成了紫紅色。
林益陽半眯了眼,道:“我知道,身爲一個男人,侍候不好自己家的媳婦兒是件十分恥辱的事,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其他人。
我替你保守這個秘密,你得答應我,不再跑來打擾我和小芒睡覺,如何?”
羅夏兩眼瞪得極圓,其間燃燒着悲憤的火焰,他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突然像負傷的野獸般迸發出巨大的力量,一下子掙脫了林益陽的鉗制。
他定定地看着林益陽,咬牙切齒地道:“你回前屋吧,我還有事要和我媳婦說,剛剛你說的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和小芒的事,我不再過問。”
林益陽滿意地走了,剛走到前屋,就聽到後面傳來轟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