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林益陽又要揮拳,女野人立馬躺地,作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挨夠了,挨夠了,再來一下就要死了。”
“我說話的時候不喜歡別人插嘴。”林益陽冷冽道。
女野人立刻閉緊了嘴。
“下來,自己走過來。”林益陽又衝陸小芒道。
“小芒說她頭疼。”陸小芒想要下來,羅夏不讓。
林益陽皺眉,“真頭疼?”
現成的臺階,陸小芒自然要順坡下驢啊,連忙點頭如搗蒜。
“疼,真的疼,越來越疼。”陸小芒扁着嘴,一臉委屈。
林益陽顧不得自己還在生氣,三步並作兩步趕緊走到羅夏身邊,伸手把陸小芒從羅夏背上接了過來。
“哪兒疼?額頭?腦門?後腦?耳側?”
“哪哪兒都疼,都疼。”
少年挫了挫牙,看出了陸小芒在裝病,陸小芒望着他,小聲喊:“林益陽,下次我再也不逞能了,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
明知道這小媳婦是在跟自己耍心眼,少年還是硬不下心腸繼續訓人,只得嘆了口氣,認命道:“真是拿你沒辦法。”
見林益陽消了氣,陸小芒止不住扯脣偷笑起來。
林益陽又嘆了口氣,他總覺得自己這夫綱,再怎麼都振不起來了。
“這次不管你說得再好聽我都要帶你一起去首都了,我一不在你身邊,你就出事兒。我怕哪一天我真的來不及。”
“外公說本家的人不讓我們這一支的人去首都的。”陸小芒輕聲道。
“有我在,哪裡去不得?”林益陽挑眉。
經過躺地的女野人跟前時,林益陽擡腳就要踩,女野人趕緊往旁邊打了個滾,躲過林益陽那看着好像不顯山不露水,說不定落下來能把她肋骨給踩斷幾根的腳。
“哎,不是說不打了麼?怎麼又想踩我?”
“你擋着我路了。”林益陽面無表情地道。
林益陽抱着陸小芒走遠了,女野人才敢悄悄的爬起來,然後衝着林益陽的背影揮舞她那隻大白棒子。
林益陽就像背後長着眼睛似的突然扭頭看了過來。
女野人趕緊左扭一下,右扭一下,又原地轉了一個圈,轉完之後才衝林益陽咧嘴道:“嘿嘿,我在跳舞,跳舞。”
林益陽默默扭回頭,抱着陸小芒繼續大步朝前走。
女野人把大白棒子往腰間一別,撿起地上那一袋沒剝的核桃和另一袋已經剝成核桃仁的蛇皮袋子,一拐一拐地跟了上去。
羅夏走在最後,時不時拿眼去看女野人身上黑而亮的濃密長毛。
女野人也突然回頭,衝着羅夏呲牙咧嘴,惡形形狀道:“盯着我好看的毛一直看什麼看?是不是想打什麼壞主意?我告訴你,我打那個傢伙打不過,可一隻手就能把三個你打得哭爹喊娘。”
羅夏怔了怔,突然小跑着越過女野人跑向林益陽。
“喂,不是吧,你要去找那小子告狀,想讓那小子再打我一頓?”女野人跳腳道。
羅夏衝到林益陽旁邊,附耳說了一句話。
林益陽和陸小芒都瞪大了眼。
然後,林益陽就把陸小芒小心翼翼地往地上一放,轉身朝女野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