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青梅想翻白眼了,你倒是回家再哭啊,現在哭是什麼意思。
“娘,我沒事。”劉崇恬低聲安慰道。
“俞姐姐,你沒事嗎?”餘青梅問俞秋燕。
“我沒事了,已經緩過來了,青梅,真的謝謝你。”俞秋燕滿臉感激的看着餘青梅道謝。
“對了,你怎麼也掉水裡了。”申茹芸反應過來皺眉看着同在炕上的俞秋燕。
“娘,俞夫人是要拉住我,結果反被我拉着一起掉到放生池裡了。”劉崇恬抽着鼻子說道,歉意的看了俞秋燕一眼。
“謝謝你。”劉崇恬道謝,她身邊那麼多人,就俞秋燕撲過來拉自己,劉崇恬還是很感動的。
申茹芸一噎,這個也是幫了自己閨女的,可道謝的話是說不出口。
“恬恬,好端端的怎麼會掉水裡去?”申茹芸問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之間一滑,然後人就往後倒去了。”劉崇恬自己也很疑惑。
“滑?”申茹芸皺眉直白道,“又沒下雨,也不是冰天雪地的日子,怎麼會滑?”
“那我就是突然之間滑倒了嘛。”劉崇恬紅着眼睛,滿臉委屈道。
“茹芸姐,我們早些回去吧,今日之事我們要低調,剛剛在放生池那看到的閨秀小姐,穆夫人定然會敲打一番的,旁人不知我們是誰,最重要的是恬恬今日是草莓救起的,是受了無妄之災的,有眼睛的人都看得明白,近段日子我們少出門子,這事要不了多久就過去了。”
申茹芸認真點頭,事關自家閨女名聲,萬不可出什麼差錯,“青梅,謝謝你;俞夫人,今日謝謝你對恬恬見義勇爲;還有項小姐和王小姐,謝謝你們。”
申茹芸再潑辣、不好相處,但本性不是壞的,今日自家閨女這般安然無恙,都是她們相助換回來的,現在申茹芸是以一位母親的身份表示真誠的感謝。
餘青梅幾人都擺手道客氣了。
兩刻鐘後,穆夫人來了廂房,對落水的劉崇恬幾人柔聲寬慰,對申茹芸表達了歉意,今日這事雖然不是在穆夫人的眼皮底下發生的,但她作爲主辦人,要勇於擔起責任的。
“申夫人,今日之事我絕不會允許傳出一字一句不利於劉小姐的話,還請申夫人放心,這事我推脫不了責任,是我安排有欠妥當。”穆容德滿臉歉意的神情,讓申茹芸心底的氣性平了不少。
“穆夫人,這事哪能怨得了你,是意外,也是我家恬恬要經歷的磨難,還好,都過去了。”申茹芸這話算是說得非常通情達理了。
穆容德感激的看着申茹芸,“謝謝申夫人的理解。”
穆容德心裡是煩躁的,因爲這事不是意外,只是針對誰,目前還不得而知。
劉崇恬滑倒的地方發現了油,今日之事巧合的很,劉崇恬一掉到放生池裡,馮開謹就來了,他是個混不吝的紈絝,見到落水的姑娘定然會有所行動,他不救人,家丁救了,那也是他馮開謹的鍋。
可剛剛馮開浩來接堂弟馮開謹的時候,狠狠的臭罵了馮開謹一頓,問他好好的怎麼來了昭覺寺。
桃花宴今日舉行,馮開浩是知道的,在馮開謹耳邊三令五申,不準來昭覺寺,他答應的好好的。
“哥,我也不想來啊,這寺廟有什麼好玩的,可有人給我遞了封信,說你在這等我,有要事找我,我就來了。”馮開謹把懷裡已經被水蘸透的一張字條拿出來。
可想而知,糊成一團了。
“哥,真的,我本來在成都街逛得好好的,突然一個小廝樣兒的人來,給了我這紙條,讓我快來昭覺寺,我就來了。”馮開謹在馮開浩面前嘟着嘴,滿臉委屈樣。
“穆夫人,今日是某的弟弟唐突了,某一定帶回去嚴加管教,今日之事,不會從某這邊漏出一絲風聲,還請穆夫人網開一面。”馮開浩恭敬說道。
穆容德點頭同意了,不同意怎麼辦,還是要讓馮開浩帶着馮開謹回去啊。
然後就來了廂房看劉崇恬幾個。
“劉小姐,今日在放生池的還有誰?”穆容德柔聲問道。
“嗯,布政司參政家的吳小姐、參議家的柳小姐,還有按察司副使家的方小姐、僉事家的胡小姐,就她們四個還有我,一共五個人,我們在桃花林看得差不多了,就到外面來走動走動了,她們說昭覺寺的放生池很靈驗的,放生了就能得善緣。”劉崇恬說道。
“嗯,我知道了,等等我回去敲到一番,今日之事斷然沒有外傳的可能。”穆容德說道。
“是誰說起放生池好的?”齊娟慈笑着問道,她這個在巴蜀幾年的人都不知道這事呢。
“嗯……”劉崇恬皺着眉思索道,“誰說的?我想不起來了,不知道是哪家小姐?好像是個丫鬟。”
“你也是丫鬟說的?”俞秋燕突然出聲問道。
“對了,是一個丫鬟,她笑意連連,說她自己是巴蜀土生土長的,還給我們說了放生池的傳說,還舉了例子,說如何如何靈驗來着。”劉崇恬說道。
“俞姐姐也是有丫鬟說放生池好?”餘青梅問道。
“嗯,一個穿着豆綠色的小丫鬟,突然撞到我和豔萍,跟我們直道歉,然後笑着介紹自己,說她是僉事家的丫鬟,是本地的,對昭覺寺很是瞭解,爲了賠罪,說帶我和豔萍去逛逛,然後就到了這放生池了。”俞秋燕說道。
“對了,那丫鬟呢,剛剛出事了我沒注意,好像一直沒見到她。”房豔萍惴惴不安道。
“就是豆綠色衣服的,我想起來了,就是穿的豆綠色。”劉崇恬附和道,隨即低聲說道,“不過這應該是意外,我又不是被人推下去的,是不小心滑倒了,我想那個小丫鬟定然是嚇壞了,所以跑去喊人了吧。”
“穿豆綠色的?”穆容德問道,“我們去了的時候沒有這個人,因爲那些小姐也都散了,我等等問問看。”
“嗯,不過這事應該是意外,如果有什麼發現,我第一時間跟申夫人說。”穆容德認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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