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珍家在山腰,驢車上不去,餘老頭和倆兒子三人合力把石磨給扛上去。
“阿珍,阿珍……”餘何氏在籬笆外高聲喊道。
王阿珍從屋子裡出來,看見餘老頭和餘大偉、餘中偉扛着石磨,忙跑過來開門,“快,快,院子放着,老重了這石磨。”
“哈哈,莊稼漢有的是一把子力氣。”餘何氏笑着說道,“阿珍,這石磨我們真是借了老長時間了,今兒來還了。”
“嘿,再借久點也沒事,我們現在也沒用,放着就是積灰。”王阿珍笑着說道。
“這是剛做出來的豆漿和豆腐,多做了些,給你送點來。”餘何氏拎着籃子進了王阿珍家的廚房。
“哈哈哈,合着這佔便宜的是我啊,真是謝謝你了阿妹,這石磨借的真值了。”王阿珍爽朗的笑道。
餘何氏滿臉笑意的瞪了王阿珍一眼。
餘老頭他們把石磨放好,餘何氏和劉花拿出豆腐、倒出豆漿,一行人就家去了。
到家後,餘老頭和倆兒子繼續做木工,烤爐底座還差點。
餘青梅把畫年糕模子的木板又捧來了,“爹爹,這個也要做,我仔細琢磨後畫出來的,是給新糕定型的模子。”
餘老頭拿過木板看起來,見小閨女畫的是長條形狀,然後長條中間畫着花兒,額,是花吧,不過這個長條有些長,“青梅,要做這麼長的模子?新糕有這麼大?”
“嗯,像我們兩隻手豎起來並在一起這麼長,像我手背這麼寬,厚度兩三公分這樣。”餘青梅雙手忙活着比劃,“差不多這樣,爹爹看着辦。”
餘老頭看了估摸着就知道了,“好,做幾個?”
餘青梅想了一下,這按的模子怎麼也得要五六個吧,“爹爹,至少做個五六個吧,到時我們大家一起做,需要這麼多。”
餘老頭點頭道好,“這模子裡面的是花紋?”
餘青梅摸摸頭笑道,“嗯,我畫得不是很清楚,爹爹看着刻一下,花紋不用很多,中間有個一朵花這樣的也可以,裡面的花紋可以都不一樣。”
“哦,爹爹知道了,等做好烤爐圍邊和底座就做。”餘老頭說道。
餘青梅點頭道好。
翌日,烤爐圍邊和底座做好了。餘老頭他們三人合力把烤爐搬到底座上加以固定,然後開始把圍邊一塊塊固定上去。
餘青梅在邊上看得是嘖嘖稱奇,古人這木匠水平果然是比現代的高超不是那麼一捏捏,現代工具五花八門,釘子、槍釘各種固定鐵器,但古代就是木楔,硬度比不上鐵釘之類,但卻比那些固定起來更牢固。
想想那些新聞,七、八級大地震,什麼房屋都震倒了,遺留下來的全木質古建築卻完好無損,真是,牛。
餘青梅在一旁認真看餘老頭他們動手組拼,是不是發出讚歎。
組裝完成,餘老頭把泥磚做成的中間鏤空呈圓形的開口蓋子蓋上,烤爐頂部開口不能全開,開口太大熱氣流失過快,爲了防止燙手,餘老頭特地在蓋子上做了兩個能手持的耳朵,耳朵用木板包起來,泥磚蓋子朝上部分也蓋上了木板,隔熱。
靠下部分的口子處,那塊的木板,餘老頭特地做成像門一樣能拉合的。
餘青梅上上下下又給仔細看了一遍,然後這讚美之詞滔滔不絕,“爹爹,你太厲害了,這烤爐做得真好看,看這蓋子,這門,底部這輪子……”
餘老頭樂呵呵的接受小閨女的誇獎,“青梅,你看這烤爐我們什麼時候用一用。”
“爹爹,後天去鎮上那打的鐵器,回來我們就用烤爐做好吃的。”餘青梅說道。
“呵呵,好。”餘老頭說道。
餘何氏他們聽了也都很期盼,畢竟這以後家裡做生意掙些錢要靠這東西了。
四月十七,餘老頭一個人駕着驢車去河山鎮拿鐵器,到了宋家鐵鋪,付了剩下的一半錢,拿了鐵器剛準備出門就被李桃兒攔住了。
“這位大哥,我想問問你們打的這些是幹啥用的?”李桃兒問道。
“呵呵,老闆娘,你還是叫我大叔吧,你跟我兒媳差不多大。”餘老頭笑呵呵的說道。
“哈哈,大叔真是爽快人。”李桃兒笑着說道。
“這東西我們打了有想瀝油的,有想夾東西的,我們還沒用過,真不好跟老闆娘說這東西用了效果咋樣。”餘老頭老實說道。
李桃兒理解的點頭,“效果肯定好的,大叔你們能想出這些東西就很厲害了,我當家的打了這麼多年鐵,雖說啥都能打,但也是第一次這東西打出來還看不太出來是幹啥的,哈哈。”
餘老頭謙虛了一下就告辭了。
餘老頭拿着鐵器剛進門子,餘青梅就迎出來了。
“爹爹,東西做好了?我看看。”餘青梅迫不及待的說道。
餘老頭讓餘大偉卸驢車,自己拿着鐵器去給小閨女看。
餘青梅看了很是滿意,那宋家鐵鋪的手藝不錯呀。
“爹爹,我們晚上就做好吃的。”餘青梅笑着說道,晚上做順便晚飯就給包圓了。
一早餘老頭出門子的時候,餘青梅就央着餘何氏給發了面,這次發麪特地加了白糖,還不是揉成麪糰,就只是加水攪拌均勻,有點粘手的那種程度。
餘青梅打算烤麪包,麪包最重要的就是發酵了,自然發酵還不夠,等等用烤爐加熱再次發酵,這樣做出來的麪包纔會蓬鬆。
面發酵有五個時辰了,傍晚,餘青梅拉上餘何氏去揉麪,早上只是發酵了一部分面,現在是要二次發酵。
餘青梅讓餘何氏在早上攪拌的面里加了面和老面還有一點點鹽,攪拌均勻,然後蓋上溼布靜置一盞茶的時間。
“這是做啥子,咋這麼麻煩?”餘何氏忍不住問道。
“嘿嘿,做出來,讓娘嚐嚐先。”餘青梅笑呵呵的說道。
“那肯定的,你娘最辛苦。”餘何氏說道。
“那是,那是,誰讓娘能幹。”餘青梅短手就近給餘何氏捶腿。
餘何氏笑呵呵的坐下,“接着敲。”
嘖嘖,餘青梅任命的爲老孃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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