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簡亦想了想,覺得,其實,田媛形容自己的有一句非常對,那就是,犯賤起來,賤到世界第一。
“你叫寧安?”夏簡亦突然站起身將寧安抱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這個時候的寧安手腳特別的有勁兒,一杯抱起來就特別開心的蹬着自己的小短腿特別喜歡跳。
寧安才學會說話不久當然不會回答夏簡亦了,但是,卻能知道夏簡亦在叫自己的名字,也能知道夏簡亦在和他說話。
一週多的小朋友咧着嘴笑的無比的開心,只是,未免,一笑,就又是流着口水。
夏簡亦擰着好看的眉毛伸手抽了張紙巾輕輕的按在寧安的嘴巴上,一臉嫌棄的嘟囔着,“就只有不停的流哈喇子,像個小白癡一樣。”
可他嘴上雖然是這麼抱怨着,手裡的動作卻無比的溫柔,輕輕的擦着。
寧月玲端着蘋果走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夏簡亦一邊低聲嫌棄着一邊卻勾着脣角帶着笑意的替寧安擦掉口水。
“吃點水果你就回去吧,很晚了,寶寶睡得早。”寧月玲的語氣比一開始好上了許多,或許是夏簡亦替孩子擦口水時候無意間展現出的柔情讓她心尖一軟。
夏簡亦挑挑眉,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倒是毫不客氣的拿起牙籤挑了一片蘋果放入口水,點點頭,“好久沒有吃過鹽水蘋果了,也只有在你這裡吃得到這樣的味道。”
鹽水蘋果這是寧月玲老家特有的蘋果吃法,寧月玲印象中,很小的時候,她母親就是這麼做給她吃的,這個味道她一直很喜歡,一直到現在,也習慣了這樣吃蘋果的方法。
只不過,在她遇見夏簡亦之前,蘋果這樣的水果,還是她生活中的奢侈品。
遇到夏簡亦之後,她曾經做過幾次給夏簡亦品嚐,她記得,他對她這種做法很喜歡。
寧月玲淡淡的笑了笑,剛纔,是下意識的將削片的水果泡進了鹽水中才端出來,有那麼一瞬間,同樣的屋子,同樣的人,同樣的事情,讓她有些回不過神來。
可也就是那麼一瞬間,寧月玲,一直都是很冷靜理智的女人,她清楚的明白,那都是過去,她和夏簡亦的過去,還是不堪的過去。
而現在,她和夏簡亦,不會有任何關係了。
夏簡亦一個人將兩個鹽水蘋果吃完以後才心滿意足的起身離開了寧月玲的家,即便如此,他還是有幾分依依不捨,這裡,曾經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初冬的a城清風微涼,而夜,更是帶着幾分刺骨的意思吹在人的臉上。
a城近年的發展讓這個城市越發的遠離繁星點點的美夜。
關上窗,寧月玲看着站在地上蹣跚學步的寧安,嘴角靜靜的揚起。
不問過去,不念將來,她的生活,就是將每一個今天都過的安靜平淡。
一牆之隔的夏簡亦,在這個夜晚,註定不好過。
滿世界追尋的兩年之久的人,終於出現了,帶着她的疏離和淡漠,再次出現在他的身邊。
即使,這個小區的隔音很好,但是,寧安的哭鬧聲,依舊隱約傳來,夏簡亦記得曾經聽過田媛提起過,寧安小時候很乖巧,可自從開始學會走路以後,夜晚,不知道是受了什麼驚嚇還是怎麼的,開始習慣的哭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