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潺就像幽靈似得出現在這家人身後,一家人剛纔的對話,他也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他越過一家人,撇了眼老婆子,“再胡說八道,直接把你關進牢裡一輩子不放你出來!”
看在那年輕的夫妻還算懂禮的份上林潺纔沒有多計較,要不然,這樣說他的芷蘭妹子,他林潺不回敬點什麼,他都不是別人口裡的潺少了。
老婆子被林潺一嚇,脖子猛的一縮,她也就敢在背地裡逞能,哪裡知道會被人家的家屬當場聽見,更何況,她在醫院這麼久,沒有見過那個女人除了丈夫之外的親人來看望過她,還以爲她沒有別的親人呢。
林潺的心情並不太好,警察局那邊,他跟着審問了好長時間,就差沒有把那些打手抽筋拔骨的問候過去了,可還是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線索,那些打手的任務全部都是帶走賀芷蘭,大多數人甚至不知道賀芷蘭的孩子是男是女,他們的任務和孩子沒有半點關聯。
所以,林潺想,丁隴應該是另外又安排了不起眼的人去偷孩子,醫院裡人來人往,又是產科大樓,要是穿的普普通通的抱着個孩子離開,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或者是把孩子藏起來偷偷帶走,別人也不會知道。
從賀騰那裡得知,丁矜師和她的女兒也不見蹤影,林潺是一肚子火,要是能找得到丁矜師和她女兒,林潺絕對會綁了兩人放消息讓丁隴把賀芷蘭的孩子交出來換人。
“還是沒消息?”賀冬雪在門口遇到冷着臉的林潺。”沒有,那些打手應該是真的不知道孩子的事情。”林潺搖頭,又說:“暫時先把芷蘭送到京都去,她現在這樣整天不吃不喝不說話不動的不行,去了京都,至少還有你哥能陪着她安慰她。”
“也只能這樣了。”賀冬雪一雙眼睛像紅兔子一樣,這件事,她都沒敢讓老家的人知道。
那一天賀芷蘭昏倒了過去,醒來了以後,瘋了似得連鞋子都沒穿就跑出去,喊着要去找兒子,說聽到兒子在哭,在喊媽媽,那股勁兒大的,連林潺都抓不住人,後來還是幾個戰士幫着壓住了人,醫生給打了鎮定劑以後才安定了下來,可再醒來以後,她就一直躺在那不吃不喝,不動,不語。
她現在的狀況,要比第一次流產的時候糟糕的多,她不吃不喝,醫生就要給她打營養液,但是,針頭一插上去,她就直接拔掉,醫生再插一次,她就又一次眼睛都不眨的拔了。
她幾乎有些放棄活下去。
賀冬雪和林潺回了病房,可原本躺着的人,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陽臺上,賀冬雪一見,嚇壞了!這裡可是三樓啊!
“嫂子,你怎麼連鞋子都沒穿就下地了。”賀冬雪連忙跑了過去將人往裡拉。
但是,卻沒拉動。
“如果我的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要丁隴血債血償!”賀芷蘭忽然對着空氣輕輕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