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傷了很嚴重?”顧首長的眉頭越皺越深,雙手直接背到了身後去,呈現出一副思考的模樣,“對了!你說的這個賀騰的妹妹,是不是賀騰的媳婦?剛結婚半年的媳婦?之前不是聽說賀騰結婚了?”
蘭勵點頭,“是,就是賀騰的媳婦,不過顧恩不知道,賀騰也不想她媳婦上學因爲這事被人指指點點和猜測,所以這事我也沒有和顧恩提。”
“賀騰是個有前途的。”顧首長忽然說了一句於這件事毫無關係的事情,然後才道,“大過年的,因爲顧恩,害得他媳婦手被燙傷,還有可能留疤,這換誰,誰也會生氣,倒也正常,顧恩這孩子,做事,總是這樣不顧後果,這件事,得處理好來。”
“賀騰也不是那種小題大做的事情,主要是,這段時間,顧恩一而再,再而三的……”蘭勵一說到最近發生的事情就頭疼,“之前顧恩就做了一些事惹了賀騰不悅,雖然是沒有證據,可人家也不是傻子,他們拿不出證據不代表不知道是誰做的,包括在京都大學貼小字報損毀他媳婦的名譽,賀騰給了警告,我訓了顧恩一次之後,她才消停了下來,沒想到除夕之前,又出了這事情。”
蘭勵解釋的一清二楚,他不希望因爲這件事讓顧首長覺得是賀騰這個大男人小題大做,這個時候,他需要站在中間,既不能一味的袒護顧恩,也不能一味的幫賀騰說話,他能做的,就是實事求是的將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說出來。
“顧叔,顧恩是你的女兒,人人都知道,是顧首長的千金,一個首長千金這樣肆意欺負一個軍官的妻子,這若是讓人知道了,是不是不太好?”蘭勵解釋道,“所以,我那天下午纔打電話給她,讓顧恩和您一塊來部隊親自給賀騰的妻子道歉。”
顧首長自然知道蘭勵的意思,有時候,不是身居高位就可以爲所欲爲,相反的,身居高位的每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很多事情。特別是在這個時候,幾乎每個人都開始謹言慎行了。
看着重症病房裡的顧恩,聽着她隱隱而來的哭聲,顧首長嘆了口氣,也難怪大過年的不敢回家了,做了這麼多的錯事,若不是因爲她車禍躺在這裡,現在,他肯定是在家裡大發雷霆了。
“顧叔,賀騰的媳婦因爲林潺的關係,所以和邢葉的未婚妻關係很好,賀騰在主院期間,邢葉等人一直和賀騰有來往,邢家若是插手此事,然後提攜賀騰,以賀騰這幾年的顯赫軍功,越過我是遲早的是,並且,部隊裡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這事,必須解決。”顧首長手一擡將蘭勵的話打斷,“醫生過來了,先過去問問顧恩的情況。”
蘭勵說這些並不是因爲擔心賀騰會越過她,而是擔心,賀騰會因爲顧恩這件事站在顧家的對立面,將來,會成爲顧家政敵的一個大幫手。
蘭勵無法否認,賀騰的能力,不在他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