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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次他們卻覺得很奇怪,因爲今天晚上縣衙燈火通明,而在縣衙內衙,站滿了人,縣衙的院子中坐着兩個人,兩個飲酒的人。

他們的表情很愜意,而又好像在等什麼人。

當南明和花知夢兩人來到內衙之後,唐一味便淡淡一笑:“既然來了何不出現一見呢?”

南明望了一眼花知夢,他沒有想到他們竟然被發現了。

而另外一個人是司徒煜,此時的司徒煜仍舊在飲酒,而且好像很享受的樣子。

南明和花知夢飛身來到了內衙院落當中,他們沒有想到,那天晚上還水火不容的兩個人,今天晚上卻做着一起飲酒。

“你能夠從煙花穀活着出來可真不容易,我們沒想到那個莊龍子竟然這麼不中用!”司徒煜放下酒杯笑着說道。

南明卻沒有想到,司徒煜竟然自己承認了,他承認自己是幕後主使了。

南明看着司徒煜:“你做的這一切都不過是爲了殺我?”

“沒錯,殺了你指揮使自有厚賞!”司徒煜淡淡一笑。

“可如今你們的計劃根本就沒有成功,你又爲何要承認這麼早這麼快呢?”南明不解的問道。

司徒煜淡淡一笑:“也許今晚就成功了!”

司徒煜說完這句話之後,突然從四面八方衝出一羣錦衣衛,而後又有一羣人衝了出來,南明看的明白,那些都是唐門的人,他們的手中至少可以一下子發出幾十枚暗器。

而這個時候,南明他們已經明白了司徒煜話中意思,他們今天晚上就是要等南明來,然後將南明殺死在這裡。

南明有些緊張,這麼多人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只是南明心中仍舊有些事情不明白,雖然他已經知道莊龍子是受司徒煜指使的,可司徒煜和唐一味到底在搞什麼。

“我幾天哪天晚上唐縣令說的很清楚,要殺我南明司徒百戶可以自己動手,只是不知道今天晚上你們想怎麼動手?”南明望着他們兩人問道。

“當然是一起動手!”唐一味淡淡一笑,而這個時候,司徒煜卻是哈哈大笑,他笑完之後說道:“那天晚上我們不過演戲給你看罷了,目的當然很簡單,那就是先把你的注意力從唐縣令身上轉到莊龍子身上,只有這樣你們纔會傻着去闖煙花穀,如果你們被煙花穀的人給殺了,我們自然省事,可如果你們活着,也就是現在這種情況,我們就只好自己動手了。”

司徒煜說完之後,又是一陣狂笑,就好像他知道今天晚上南明註定要死在這裡似的,而如果南明一死,他榮華富貴般的生活也就慢慢來了,他又怎能不笑。

此時的南明無話可說,他只得面對一場即將來臨的廝殺。

這場廝殺可能生死未卜,而他卻有些後悔了,他後悔今天晚上讓花知夢一起跟來了。

如果死,他們真的要死在一起嗎?

他還是希望花知夢能夠好好的活着,就算這個時空裡就只剩下花知夢一個人。

南明望了一眼花知夢,但花知夢卻只是很平淡的笑了笑,她笑完之後說了一個讓很多人都不明白的詞語。

“記得倪匡寫過的一篇小說《奇門》嗎?”

司徒煜他們不解,他們不知道誰是倪匡,他們更不知道什麼是奇門,他們不解,但南明知道,那是倪匡寫的一篇小說,一羣未來的地球人乘坐飛船進行天際的遨遊,途中飛船出了事故,結果只有米倫太太安全的來到了地球,可此時的地球卻不是他們那個時代的地球。

米倫太太和其他地球人一樣,可卻又不一樣,他們甚至沒有共同語言可以交流。

心灰意冷的米倫太太在地球孤寂的等待十幾年之後,終於跳海自殺了!

她無法忍受那種孤寂,沒有一個同類人的交流是一件讓人多麼難以忍受的事情。

南明看着花知夢點點頭,而花知夢微微一笑:“我不想當那個米倫太太!”

“我也不會讓你當米倫太太!”南明也微微一笑。

可司徒煜和唐一味兩人卻早已經看不過去了,他不明白南明和花知夢兩人在說什麼,什麼是太太,什麼是米倫,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司徒煜已然等不及,於是大聲喝道:“今天晚上你們休息再活着走出縣衙!”

司徒煜此話一出,南明和花知夢兩人便突然出手了,他們明白一個道理,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而他們更明白,擒賊先擒王,所以他們兩人一出手便攻想司徒煜,只要他們制服了司徒煜,那麼一切都好說了。

可司徒煜卻一點不笨不弱,就在南明和花知夢向他攻來的時候,他便突然後退跳了出去,而他跳出去之後,那些錦衣衛以及唐門的人便突然向南明和花知夢打來。

一時間暗器滿天飛,南明用內力劃出一道屏障,以震飛接近他們的暗器,可此時那些錦衣衛已經拿着繡春刀向他們殺來。

而更可怕的是唐一味和他的弟弟也突然出手了,他們兩人的武功南明清楚的很,他們根本就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南明心中暗自歎息一聲,難道他們今天註定要死在這個地方嗎?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聲巨響從縣衙外邊傳來,那聲巨響之後,整個內衙便多了幾個人,他們分別是艾飛兒、徐若軒,盈嫂缺叔和易成秋。

狄小杰和狄小欣兩人也來了,可他們卻沒有加入戰局,他們不會武功,加入了只會給大家增添麻煩。

易成秋六十三斤大刀揮來,便砍死兩人,而盈嫂的大刀和缺叔的細劍配合,更是天衣無縫,他們瞬間便瓦解了唐門的暗器。

艾飛兒飛來飛去,讓那些錦衣衛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出刀了。 Wωω▪ TтkΛ n▪ CO

南明此時一招亂花漸欲迷人眼,將那些錦衣衛打的個哀聲片片。

可此時的局勢並沒有扭轉,唐門的人很多,而且很厲害,他們的武器上都有毒,而錦衣衛也絕對不容小覷。

南明他們想要解決這場戰鬥,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只是此時司徒煜他們想殺了南明卻不容易了。

打鬥依然繼續,此時的衙門殺喊聲一片,如果有人經過縣衙門口,一定會躲的遠遠的,因爲他們不敢招惹這種事情。

唐一味跟他弟弟殺的很勝,他們早就想找南明算賬,今天他們非得殺了南明不可,南明的雪舞劍會出,可突然間便被九節鞭給纏上了,南明猛一轉劍,九節鞭便斷了,可斷了的九節鞭突然像暗器般向南明飛來。

就在九節鞭向南明飛來只是,唐一味突然揮手撒出一把毒鏢,南明揮劍繞住了九節鞭,然後將九節鞭一轉,便又擋下了那些毒鏢。

可此時唐一味和他弟弟已經再次衝殺上來,而花知夢此時正對付司徒煜,司徒煜的繡春刀已經劃破了花知夢的衣袖,而司徒煜的眼睛卻放着亮光。

花知夢是一個漂亮的女人,而漂亮的女人往往能夠激發男人的獸性,此時的司徒煜已經被激發了。

可就在南明他們難以招架的時候,夜空之中突然放了一顆煙花。

煙花極盛,開在天空之中豔極了。

而在煙花散去之後,整個縣衙便多了三個人。

他們分別是柳破竹、柳花冷和那個白髮老翁。

他們的出現讓司徒煜他們一驚,他們沒有想到南明在揚州竟然還有朋友,他們竟然失策了。

柳花冷出現之後便殺了一人,用她那冒着黑煙的指甲。

那個被殺的人只是皮膚上被指甲劃破了一個小口子罷了,可很快那個口子便開始腐爛,然後流血,最後那人便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直到死亡。

柳破竹一來便解了艾飛兒的圍,而他殺人的手法讓人不忍看,因爲那實在是太殘忍了,就好像那天和和艾飛兒比試輕功的時候,他破竹的樣子。

血腥的場面讓司徒煜嚇壞了,而花知夢此時瞬間扭轉局勢。

白髮老翁來幫南明,而白髮老翁出現之後,唐一味和他弟弟便有些急了,唐一味馬上對他弟弟喊道:“快點離開這裡!”

“不,我要殺了南明!”唐一味的弟弟不甘心,可他又怎麼可能殺得了南明?

劍刺穿了胸膛,血順着留下,滴在這有些淒冷的深秋夜晚。

唐一味大吼一聲,便飛身逃離了縣衙,司徒煜見唐一味逃了,自己哪裡還敢戀戰,於是也馬上丟棄與花知夢的糾纏,飛身逃離。

一時間整個縣衙的錦衣衛和唐門的人都逃走了,而沒能逃走的都被殺了。

血腥的味道彌散整個縣衙,久久不散,好似在訴說着什麼。

南明擡頭望天,月圓,在這樣的夜晚殺人的確有些不合景,可他們沒有辦法。

柳花冷和柳破竹他們走了,他們還是要回到煙花穀去的,他們與南明的相遇是短暫的,就像天上的煙花。

可就算如此,如果南明有了困難去煙花穀求救,他們還是會不辭萬里跑來幫忙。

而原因很簡單,柳如煙欣賞南明的才識,他也欣賞南明對待朋友的態度,他相信,如果有一天他的煙花穀出事了,南明也一定會不辭萬里跑來幫忙。

他們已經是朋友,是朋友,一切便都夠了。

唐一味逃跑了,整個揚州城的人在一夜之間明白了真相,他們都是心地純潔的百姓,他們很容易受人蠱惑,而他們也很容易頓悟,因爲只要把事情表面的事情給他們看,他們便會相信南明他們是正確的。

他們可能有些愚昧,但他們卻是可愛的。

揚州城沒了縣令,南明讓狄小杰修書一封傳遞京師,把這裡的事情向皇上稟明,讓他擇良臣來此赴任。

而在信任縣令沒來之前,南明他們便先處理揚州事物,而這些東西南明並不在行,因爲他們要看公文,查戶口,等等一應事物。

南明查案還可以,查戶口,他可不行。

所以這些事情最後還得靠狄小杰和徐若軒他們才能夠完成。

就在南明他們呆在揚州縣衙的第二天,他們突然聽到有人擊鼓鳴冤,南明見此,便連忙讓衙役把那擊鼓之人帶上堂來。

來人跪下之後,南明才發現那人竟然是陳富,他不明白陳富怎麼又告狀,於是便問道:“這次你又丟了什麼東西啊?”

陳富跪在地上,神情有些沮喪,可又很生氣,他望着南明說道:“回南大人,小人的《墨竹》又被人給偷了!”

陳富的一句話驚訝當堂,一幅《墨竹》怎麼可能被偷兩次?

這實在讓人難以費解,南明讓那陳富起來回話,然後問道:“你把詳細情況說一遍。”

陳富點點頭,然後便開始說道:“當初唐一味把小人的《墨竹》找回之後便交給了小人,小人便將那《墨竹》放入箱子之中,然後又上了一把鎖,可今天小人開啓箱子去看,卻發現《墨竹》不見了。”

陳富說完南明便陷入了沉思,這《墨竹》並不怎麼值錢,可那盜賊爲何要偷這幅畫呢?

“你家中可還有什麼被盜?”南明繼續問道。

“在那箱子之中,有幾十兩銀子,也被盜賊拿走了!”

“這麼說來,那盜賊倒是爲了錢財了?”南明望着衆人說道。

狄小杰站了出來,說道:“以這種情形來看,盜賊真是爲了錢財,只是那幅畫並不怎麼值錢,盜賊爲何要偷那幅畫呢,如果他拿走一個花瓶,亦或者是其他東西,得到的錢豈不是更多。”

狄小杰這樣一說,倒讓剛纔的說法站不住腳了,因爲狄小杰說的並不錯,如果爲了錢盜賊完全可以去偷其他的東西,他又何必偷畫,而盜賊拿走箱子裡的錢,也不過是爲了掩人耳目罷了。

如今問題又回到了畫的身上,這幅《墨竹》到底藏有什麼秘密?

南明沉吟良久,最後問陳富:“你的祖上有沒有說過這幅《墨竹》是怎麼得來的?”

陳富點點頭:“這個倒是有的,我記得我的祖父曾經告訴過我,這幅畫是我的祖上剛開始富貴的時候從一畫坊購得,當時也不過花了幾百兩銀子,祖上買下這幅畫之後,便將那畫收了起來做傳家之寶所用,他說過,無論如何絕對不能夠把這幅《墨竹》給賣了,誰賣了就是不孝,所以這幾十年來,我們陳家從來都沒有想過賣了這幅《墨竹》。”

大家聽得陳富的話之後,都有些奇怪,一幅不值錢的畫,爲何要當做傳家之物呢?

難道這是一幅藏寶圖?可看着又不像啊,這幅畫是蘇軾真跡,蘇軾怎麼可能會有藏寶圖,更何況這還是陳富的祖上從畫坊購得的,怎麼看都不像是藏寶圖。

而如果這幅《墨竹》不是藏寶圖,那麼就只剩下一種解釋。

這幅《墨竹》是陳富祖上發跡之後購得,而一個人突然發跡,自然想附庸風雅,於是買幾幅畫充一下場面,然後讓後代傳下去,讓自己的後代也知道他們的祖上曾經也是愛好文藝之人。

當南明想到這種可能之後,便不知怎麼辦纔好了,因爲如果事情真是如此,那幅畫上並沒有什麼秘密,可這幅畫又的確被人給盜走了。